连载黄巾传奇花奴公主汉字起源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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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黄巾传奇花奴公主汉字起源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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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13 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二十集古装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
天公将军
(又名:黄巾传奇;三国前演义)
作者:李龙太
本故事纯属虚构。
主题歌: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第一集
O巨鹿城门,东汉末年桓帝时代
一群官兵把守城门,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一个挨一个地往道旁的一排木桶里丢铜钱,每个木桶的后面各站一名官兵,每个官兵手扶一块木牌,木牌上分别书写着:“太后寿捐、修宫殿捐、禁党捐、瘟疫捐、修城捐、城防捐、户籍捐、护路捐、清扫捐......
几个衣不蔽体的男女叫花子被拦在城外,正与守城官兵争执着,他们的行李,碗筷放得有些偏路中心些。
一队骑马官兵冲出城门,为首一人手执牌子,上书:“奉诏征兵”。
马蹄踏在叫花子的破碗上。碗碎。
骑兵队踏上乡间大道。道旁躺有饿莩、腐尸、骷髅;远处,荆棘、土坟、白幡。土地荒芜。
几个乞丐急避官兵。
萧杀秋景,黄叶落地。叶落道旁溪流,流水冲动落叶,,被腐尸伸在溪流中的一条腿挡住。
萧杀田野,无声无动静。
萧杀村庄,无炊烟犬吠鸡鸣。有的是断壁、朽门、蛛网。
灰色的阳光照着死寂的大地。
O张角家
霹雳闪电。狂风挟着枯枝败叶,飞沙走石。
一樵夫背着一捆柴急奔在回家的山路上。
一株大树被拦腰折断。
张角家——一茅屋处于风雨飘摇中。
大雨如注。
茅屋内,一贫苦农妇躺在床上呻吟着,她要临盆了。
大风推开房门,冲断窗棂。风雨射进屋里。简陋的家具一阵翻滚。
樵夫扔掉柴捆跑向茅屋。
雨点落到床上,忍痛的孕妇下床关门。
天空一个闪电,霹雳。
一团烈火,飞向茅屋。
孕妇关上门刚回头,随着雷声,狂风再把房门推开,掀倒孕妇。孕妇大叫一声。
一个婴儿的哭声响彻世界。
泥水中,婴儿踢腾着四肢。
樵夫冲进房门,抢起婴儿。
剧名:“天公将军”。
O何家村  东汉末年灵帝时代
一队化妆古怪的队伍从街上吹打而过。队伍的中段,一群年轻男女跳着古怪的舞蹈。队伍簇拥着一辆彩车,车里有一位新娘。新娘打扮得花枝招展,脸却涂得鬼怪。她双手被捆绑着。没有反抗,只有病痛的呻吟。这就是我们的女主人翁阿姬。
队伍的前头走着阿姬的父亲,花白胡子。麻木的脸皮没有表情。
队后跟着五六个不同年龄的男女老幼,双手被缚,趔趔趄趄地挣扎着前行。两旁是他们的亲属和看押人。
阿狗是个小孩子。他也在被押之列。忽然见他两眼一瞪,倒在地上。他旁边的父亲波才见状扑上来抱着他大叫:“阿狗,阿狗,你怎么啦?”
阿狗醒来,道:“爹啊,我不想死。”
波才:“没关系的,儿子。我们不能连累别人啊。”
父子俩俱哭着跟上队伍。
人们来到村头上。
O瘟神庙中
泥塑瘟神凶恶地,一手托瘟坛,一手盖在坛口上。
庙外广场上(其实是打麦场),早已燃烧着一堆熊熊大火。
人们围火堆跳着舞。
阿姬的母亲——一个半老妇人——疯疯癫癫地从村里赶出来。一边追赶队伍一边哭叫:“阿姬——,我的女儿啊,你们别把我女儿嫁给瘟神爷啊,她的病会好的......不要啊......
姬父过来挡住她。
姬母上来抓住姬父:“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啊。她是你的亲骨肉啊,你真舍得烧死她啊?”
姬父痛苦地咬着牙,叫过两个壮汉:“何义何曼,把你婶儿扶回去。”
何义何曼两个过来道:“婶儿啊,没办法啊。瘟神爷看上妹子啦。要不为什么叫她先害瘟病呢?你老人家不要难过啦,回去吧。”
姬母:“看上了我也不给。我们一家不怕瘟神爷降罪。要降瘟疫先降给我吧。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活够了,可我女儿还小啊。”
波才抱阿狗过来劝道:“婶儿别闹了,没办法啊。你看我们阿狗。他也得瘟病了。他这么小,也得跟阿姬妹妹去赔嫁,伺候瘟神爷呢。”说罢大哭。
围着的人也都陪泪。
姬母:“波才,你也这么说。阿狗他才几岁,能伺候别人吗?瘟神爷啊——,你要这小孩子能干什么啊?我老婆子请愿去伺候你,你让我害瘟病吧,你放过我的阿姬和阿狗他们吧。”
跳舞的人们仍然跳着舞。
司仪来到姬父面前:“族长,不早了,开始吧?”
姬父:“好。”走到庙前台阶上,“乡亲们啊,大家停一停,开始给瘟神爷送亲了。”
全体人都过来,齐刷刷跪在庙前。
姬父:“乡亲们啊,大家都看见了。今年瘟神爷看上了我家阿姬,又要了五六个人陪嫁过去。为了我们全村人的安稳,为了我们大家都不再害瘟病,我今天亲自来送我的女儿出嫁。等一会儿烧嫁时,各陪嫁人的家人都不准拦挡,不要恼怒了瘟神爷啊......”他难过地说不下去了。
一片低泣声。
姬父抬头硬着心肠带哭腔大声道:“谁一定要拦挡,照规矩乱棍打出去。”对司仪,“开始吧。”
一队持棍的大汉。
司仪:“送嫁开始啦——,唱避瘟歌——”
舞蹈的人们再围着火堆跳舞,大家齐声唱起避瘟歌:
“老槐树开花满树白
瘟神瘟神你又来
今年的新娘多漂亮
请带上回家你别再降灾
莫停留啊莫停留
咱村的人啊可不好客
......
姬父深沉地随唱。
波才抱着阿狗流泪随唱。
姬母哭坐在地上。
车内的阿姬也断断断续续地随唱着。
一个个唱歌的人们。
司仪:“上香——”
一壮汉跪庙前插上一柱香,点燃。
司仪:“族长请神——”
姬父跪下道:“瘟神爷啊瘟神爷,今年给你送的新人可是我自己的女儿啊,请你看在我们诚心诚意的份儿上,饶了全村人。快走吧,啊,快走吧。”
众人附和道:“快走吧。”
司仪:“烧嫁——,陪嫁人先走——”
被缚人及其家属都哭起来。
几个壮汉走过去,把被缚人一个一个地往火堆里投。
或挣扎或不挣扎的被缚人。
火堆里发出凄厉的惨叫,火人在火堆里滚动跳跃。
波才抱起阿狗,哭着慢慢向火堆走去。
阿狗惨叫:“爹,爹——,我怕,我怕啊——”
舞蹈者只管跳舞。
持棍的队伍凶怖威严。
阿姬从车内叫道:“等一等——,把阿狗抱过来。让他跟我一起走。”
波才把阿狗送进彩车:“阿姬妹妹,你侄儿他还太小,到了那那边,你要照顾他啊。”
司仪:“送新娘——,烧车——”
阿姬车内声:“爹,娘,女儿去了。”
几个壮汉过来扶起车杆,把车向火堆推去。
火。
姬母:“阿姬——”,冲上来拉住车,“阿姬啊——”
姬父示意身边人,几人上去拉开姬母。
阿狗:“爹啊——”
火!
张角远处画外音:“等一等——,等一等——”
人们一楞。推车人停住了脚。
一只大手按住了车杆,是张角的手。
张角:“快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硬把活人往火坑里推?”
人们围上来,瞪着惊异的眼睛。
司仪:“你是什么人?不要把我们‘送瘟神’搅了。瘟神爷可是得罪不得。”
张角:“什么‘送瘟神’?你们越这样送,瘟神就越降灾给你们。”回头对大家:“乡亲们啊,再不要这样把自己亲人白白烧死了。人得了瘟病,扔进火里一烧,那瘟气到处乱飘,害病的人就更多了。瘟神爷是专拣软的欺,谁越供他,他就越找谁的岔儿。”
姬父无奈地:“谁愿意把自己亲人活活烧死啊?可是没办法啊,你来看,”他走到车前掀开车帘,撩起阿姬的裤腿给角看。
一只充满青紫斑块的小腿。
姬父:“瘟神爷找上了她。我们要是不把她送给瘟神爷,我们全家全村人都要害瘟病死的。一家人死了算了,连累全村人都跟着去死,那多损祖德啊。”
张角:“不要紧老伯,我有办法不让瘟神爷降灾。已经害瘟病的人,我也能驱病,让他变成好人。”
众人都惊讶地“哦”了一声。
张角掀开车帘,扶下阿姬。在人们帮助下解开绑缚阿姬的绳子道:“快把人扶回去,我七天里治好他们俩的病。”
众人纷纷疑惑道:“行吗?”“没听说过谁能和瘟神爷硬抗的。”“可别连累大家啊。”
张角坚定地:“大家放心,如果我七天里治不好他们的病,你们把我绑来扔进火里。”
司仪:“得罪了瘟神爷,我们全村都会害瘟病死的哟。”
张角:“只要你们大家肯听我的话,入我太平道,敬我黄天神,吃我太平神水,习我黄巾武功。我保证大家都再也不会害瘟病。”
人们的目光投向姬父。
姬父:“大家都回去吧,我们就照这位明公说的试试。”
众人开始散去。
已经被烧死的人的家属,跪在火堆旁边哭着不肯走。众人劝拉他们。
O阿姬家堂屋
中堂墙上挂一块大黄绢,下面摆着香案。
阿姬跪在案前宣誓道:“我阿姬愿意加入太平道,敬奉黄天神,习练黄巾武功。请天神赐我太平神水,保我驱除瘟病。”
张角突然扯出黑边黄巾,裹头而起,出九节杖舞黄巾武功。毕而跪案前,口中念念有词。端起案上一碗药水摇来晃去。送给阿姬喝下。嘱姬母道:“扶她回房休息。”
姬母等人扶姬去。
O阿姬闺房  隔天
阿姬躺在床上笑对来探望的众人说:“好多了,你们看。”她捋起袖子露出胳膊,身上的紫癍退色了。
众:“咦,果然好了。”“真神了。”
O田地里
张角帮阿姬家春耕。张角犁地,阿姬跟在后边拿一木榔头。姬父在地头挖地角。
姬母送饭田头,笑咪咪地看张角与阿姬,与姬父相视而笑。
姬母热心的说姬父:“哎,我说老头子,我跟你说那事儿,你究竟怎么个打算呢?”
姬父不好意思地:“你叫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开口嘛。”
姬母:“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你问问他家都有什么人,成家了没有。要是没有,咱们就找个媒人说合说合。我看叫波才做媒人就行。”
姬父:“你娘儿们不懂,他是干大事的人,恐怕咱们家栓不住的。”
姬母自豪地:“我说句不怕碜牙的话,咱们阿姬也满配得上他。别说长得咱们村挑尖,就是十里八乡我也敢说,比我们阿姬漂亮的姑娘,还没有呢。我们家好孬也是个小财东,他要跟了咱,是他的福气。”
姬父戏谑道:“哟,自家夸起来了。你妇道人家哪里懂得男人的事。他是一只老鹰,鸡栖圈不住的。”
姬母:“你问问看嘛,他这么到处乱跑没个家,也不是长久办法啊。”
姬父:“那——,就试试。”向远处阿姬:“阿姬——,吃饭了——。喊你大哥来吃饭。”
阿姬:“听到了——”
大家坐在田头上吃饭。姬母盛好饭给张角,姬父递过馍馍。
张角:“伯伯、婆婆。你们太客气了。该我先给你们老人家盛饭才是。”
阿姬亲昵地推张角一把,递上筷子:“给你吃你就吃嘛。”
张角憨厚地笑笑,接过饭。
一家人欣喜地看着张角。
一队官兵,在远处大路上飞驰。
姬父无法开口似地:“大贤家中......父母身体都很好吧?”
张角:“禀伯伯,张角父母都早年去世了。”
姬母:“唉,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姬父:“那么家中还有什么人呢。”
张角:“禀伯伯,仅有两个弟弟。也是在外打短工,四处漂泊。”
几个官兵过来检查。一人手拿张角画像,问:“你们这里谁是张角啊?”
张角用饭碗向官兵掷去。众官兵齐围上来大叫:“抓住他,他是钦犯张角。”
阿姬一家莫名其妙。
张角与官兵撕打。阿姬上前拦挡:“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他可是个好人,他是个好人。”
张角冲出包围逃入近处树林。官兵几人吆喝着追过去。
O波才家
波才跪黄巾下宣誓加入太平道。
波才随张角练黄巾武功。
O一县尉带一队官兵进何家村。
官兵在村中东西骚扰,声言搜拿钦犯,捕捉妖道。
O阿姬家堂屋
姬母惊惶失措,在堂屋内拉张角乱藏。这里不行,那里也藏不住。
官兵画外音:“挨家搜!挨家搜。”
阿姬进来拉张角出去。
O阿姬家大门内
打门声急。姬父去开门。
县尉带两个兵闯进来。
县尉趾高气扬地:“喂,老头儿,你们家几口人?”
姬父强镇静道:“三口人,将军。”
县尉向兵布置道:“你们到各屋搜搜去。”又接着问姬父:“都是谁呀?”
姬父:“我,老伴,一个女儿。”
县尉:“没有其他人吗?窝藏钦犯,全家抄斩灭九族。你没有窝藏一个叫张角的妖道吗?”
姬父:“我们不认识什么妖道。”
两官兵先后出来报告:“这屋里没有妖道。”“这屋里也没有妖道。”
县尉向阿姬房走去,边说道:“走,到这房里看看。”
姬父上前拦阻:“这是我女儿的闺房,将军不能进去。”
县尉推开姬父:“去,去你的。”带两官兵闯进阿姬房中。
姬父在后边拉叫,边跟进去。
O阿姬房中
姬母吃惊地回过头来,呆呆地看着官兵在房中搜查。
阿姬躺在床上,斜靠着盖着被子。她听到声响,回过头来。
一幅诱人的丽容。
县尉:“啊,好漂亮的小妞!这里边没有钦犯吗?”
士兵报告:“这屋里没有妖道。”
县尉:“没有妖道?”淫邪地歪头看阿姬道:“该不会藏在这小妞的怀里了吧?来,让我搜搜看。”
一双大手,伸向阿姬。
姬母“啊——”地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县尉被姬母的叫声一惊,顿了下来。回头骂道:“你这个臭老婆子,吓了老爷我一大跳。”
姬父挡在县尉面前道:“将军不可胡闹。”
县尉推开姬父:“你给我滚开。”
阿姬机智地:“将军,小女子正害瘟病,近不得的。”
县尉一楞:“什么?瘟病?”
阿姬:“对呀,正害瘟病。要不好好一个人,我干么大白天躺在床上呢?不信你来摸摸我额头,正发烧呢。你闻闻这屋里的气味,一股瘟气啊。”
两士兵一惊:“啊,不正常。是有一股瘟病的气味。”二人抢着跑出去。
县尉犹豫了一下,“哼”地一声,用手扇面前空气,退去。
姬家一家人同时缓过一口气来。
阿姬掀开被子,张角从她两腿间起床翻身下来。
张角拜谢道:“多谢小姐相救。多谢伯伯、婆婆救命之恩。”
姬父母齐道:“应该的,应该的。”
姬父:“大贤好造化,化险为夷。”
张角:“全仗小姐机智沉着。”
阿姬抿嘴,深情地微笑。
O瘟神庙前广场
波才、何义何曼等一大帮人列队待着,举行组织仪式。
张角:“从今天起,何村太平道正式开教。我,太平道大贤良师,授波才紫边黄巾,职太平道第十七方渠帅。管领方圆五十里万人教众。授何义、何曼、何进、何涨、大公、赵三、师成、何姬等红边黄巾,职十七方下属各圆渠将,管领各村千人教徒。授第十七方教徒万人每人各白边黄巾一顶。各弟子要诚心敬奉黄天神,认真习颂《太平经》,严格遵从教规,悉心习练黄巾武功。驱除瘟疫,共享神赐太平。”
众拜:“弟子谨遵大贤圣令。”
张角抛黄巾。
漫天里黄巾飞飘。
众人接黄巾裹头。
众人随张角习黄巾武术。
O阿姬家饭桌边
张角与阿姬一家一起进餐。
阿姬调皮地:“张大哥,我救了你的命,你怎么谢我呢?”
姬父:“这孩子,好没来由。人家大贤也救过你的命。”
姬母:“你张大哥不光救你,还救了我们全家。那天要是你被烧了,我也活不成。我当时就想好了,他们把你推进火里,我就也跟着跳进去。”
姬父:“救了我们全村人啊。我们以后再也甭怕什么瘟神爷了。”
阿姬稍有着急道:“爹,娘。你们乱拉扯什么嘛。张大哥救我我要感谢他,我救他他也得感谢我才是啊。这感谢跟感谢不一样的。”
张角:“哦,小姐只管吩咐,张角无不答应。”
阿姬:“好,你说话算数?”
张角:“算数。”
阿姬:“你不许反悔。”喜而羞道:“你救了我一命呢,我用伺候你一辈子来报答你,够你的了吧?我救了你一命呢,你用保护我一辈子来报答我。怎么样?”
张角领悟:“这......
阿姬:“你不吃亏嘛。”
姬父恍然大悟:“小女万死难报大贤救命之恩。如不嫌弃,老夫愿出小女侍奉巾栉。”
姬母忙接道:“是啊是啊,我这女儿,就是娇惯得野了点。人还是漫漂亮的。好多人来提亲,我都没答应啊。”
张角离席行礼道:“承蒙小姐、伯伯、婆婆厚爱,张角感激不尽。只是张角已有妻室,怎得再委屈小姐。还望小姐、伯伯、婆婆见谅。”
姬父母失望地相视而婉惜。
阿姬红了脸:“你骗人!你在这里好多天了,从没有听你说过家里还有嫂嫂呢。”
张角:“实不相瞒,晚辈两年前曾娶过亲。”
张角回忆:
一队迎亲队伍吹吹打打走在大路上。张角做为新郎披红戴花,骑马走在队伍的前面,彩车里坐着新娘——黄菊花——华贵漂亮。
队伍来到张角家茅屋前。
                                            第一集完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14 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集
O张角家  回忆
娶亲队伍来到张角家茅屋处。16岁的张梁14岁的张宝跑过来迎接。许多乡邻在这里帮忙、看热闹。
几堆火药轰轰地燃起,鼓乐齐鸣。
新娘被张角抱下车来。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青庐中预设的天地案前。
司仪:“拜天地啦——”
歌舞齐起。众人边跳边唱:
“一叩首风调雨顺
二叩首五谷丰登
三叩首天下太平。”
司仪:“拜高堂啦——”
众唱:“四叩首纲常有序
五叩首上慈下孝
六叩首和睦安康。”
司仪:“夫妻对拜啦——”
众唱:“七叩首相敬如宾
八叩首白头偕老
九叩首人丁兴旺。”
司仪:“送亲人入洞房啦——”
张角抱起菊花随众舞向洞房。
众:“鸾凤和鸣,鸳鸯交颈
      荷花并蒂,玉树连理
      男欢女爱,卿卿我我
     双宿双飞,如胶如漆。”
官兵画外喊:“不许结婚——,不许结婚——。”
众人惊停下来,齐扭头看。
一队官兵骑马驰来。为首一骑举着牌子,上书:“奉诏选美”。
一小太监下马上前来喝道:“皇上有诏,民间婚配,当先报官。所有的新娘都要经过审验。美者上进,余则自便。快把新娘扶过来,让张常侍张大人看看。”
张角惊异地挡在步步进前的小太监等人面前:“你们干什么?”
小太监:“干什么?奉诏选美。”一步一步逼近。
张角护着菊花一步一步后退。
里正从人群中走上前来向小太监等行礼陪笑:“我是这里的里正。报告小将军,这家新娘已经行过交拜礼了,不宜再上进皇上。人长得也不漂亮,请各位将军另......选......啊,另选。”
张让:“你是里正?这里娶亲你为什么不报告?”
一声“啪”地耳光,打在里正的脸上。里正的嘴角浸出一丝血来。
张让推开张角,一把扯下新娘的盖头。
一张惊而不知所措的美丽面孔。
张让:“咦!这还不算漂亮?好你个里正,竟敢抗诏不遵,回头再跟你算帐!”回头命令下属:“来,把新娘带走。”
两个小太监过来拉菊花。
一直反应不及的张角此时才意识到大祸临头。他猛把小太监推开,一声断喝“住手!”挡在菊花前面,“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人,还有王法没有?”
官兵们举起武器进前,专待厮杀。
人们围向前一步,示意不服。
张让:“什么?论王法?我带有皇上诏书,还不是王法?你敢抗诏不遵,才是没王法呢。犯大不敬罪。灭九族。看你今天大喜日子,我替皇上赦你无罪。还不让开?”示意小太监上前抢人。
张角目眦俱裂:“谁敢来抢人,我今天与他拼了。”
张梁张宝过来挡在张角面前:“不许抢人!”
众人围上来纷纷乱嚷:“皇上也得讲理啊。”“人家已经拜过堂了嘛。”“皇上媳妇已经不少了,还到处乱抢啊?”“这不是强盗皇帝吗?”
张让:“反了,反了。诏书都不听了。”回头命令官兵:“还不快上?杀无赦。”
都尉大喊:“上!”带官兵冲上来乱打乱砍。众人不敌,许多人爱伤。菊花被抢走。
张角被打倒地上,满面流血。
张梁被打倒地上,臂上鲜血直流。
官兵拥挣扎的菊花上车而去。
车后留下菊花的呼救声:“张郎——,张郎救我啊——”
张角起来边追边呼喊:“菊花——,菊花——”

O阿姬家  饭桌旁
张角回忆毕
阿姬眼里充满泪水:“菊花姐姐就这样被他们抢走了?”
张角仍带愤怒地:“所以我恨官府、恨皇上。后来我到洛阳,混进宫里去找菊花,结果菊花没找到,自己反被说成剌客成了钦犯。”

张角回忆:
张角背干粮袋走在赴京路上。
张角坐在一棵大树下吃干粮。
张角躺在某镇街头上一房檐下睡觉。
张角山道旁捧沟水喝。
张角扔掉走烂的鞋子,赤脚走路。
张角进洛阳大北门向一老者问路:“老伯伯,请问皇宫怎么走?”
老者回身一指:“向南。”
张角进小北门向一女子问路:“请问大嫂,皇宫怎么走啊?”
妇女回头一指:“向南。”
张角来到皇宫前,向宫殿门前卫士打探:“请问军爷,这里是皇宫吗?”
卫士甲奇怪地打量了张角一会:“是呀,你找谁?”
张角:“我找皇上。”
卫士甲诧异而恭敬:“找皇上?你跟皇上是什么亲戚?”
张角;“我的妻子被抢进宫来了。我来问问皇上,是不是他叫抢的?我就不信,皇上会光天化日下叫他们抢女人?”
几个卫士颇为解熙。卫士乙笑道:“什么?什么?你找皇上来要女人?想和皇上争女人?哈哈哈......”
张角一脸不解地随着强笑。
卫士甲:“这人一定是疯子,赶走算了。喂,你快走开。这里不是你胡说八道的地方。说得不对,要这样的,嗯——”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杀头。懂吗?”
张角一本正经:“我不胡说,我妻子真是被抢进宫来了。我一定要找皇上问个究竟。”边说边往宫门里闯。
卫士们都慌忙上来拦:“哎,你找死啊。”
张角与卫士们撕扯、撕打。
张角被打得鼻青脸肿,只好从地上爬起来离开。
张角在宫墙外徘徊。

O宫廷里  夜
张角回忆
张角翻过宫墙。
身影一闪,张角推开一宫殿门,进去。
一妃与两个宫女惊吓地“啊——”了一声。
妃:“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张角:“我叫张角,来找一个女人。你知道黄菊花住在哪吗?”
两宫女齐喊:“有贼了——,有剌客了——”
画外卫士们齐呼:“抓剌客啊——”
张角急忙退出,躲暗处。
一队队卫士持械追来搜去,张角这里躲躲那里藏藏。
卫士边追搜边说:“剌客是一个叫花子,叫张角。”“是叫花子!”“张角。”“别让他跑了!”
张角翻宫墙逃出。

O阿姬家饭桌旁
张角回忆毕
阿姬一脸紧张:“菊花姐姐一定知道你进宫找她了。她为什么不出来见你?好险啊。”
张角:“后来打听到,张让那阉竖,根本就没有把菊花往宫里送。他见菊花漂亮,就自己霸占做了对食儿啦。”
姬父松下一口气:“哦,这倒也没大差儿。只是也太难为菊花姑娘了。”
阿姬:“对食儿是什么?张大哥。”
张角:“对食儿就是对着面坐下来吃饭。这......这不能给你说。”
阿姬:“这有什么不能说呢?你说说嘛张大哥。”
姬父:“阿姬,不要多嘴。张大贤,你打算怎么办呢?”
张角:“我打算先找个地方建个药坊。太平道现在仅几万教众,还得再发展他几十万。治瘟疫神药不够用。”顿了一会儿接道:“等到人足够了,我决心反进京都,救出我的菊花。”
阿姬:“张大哥,我帮你。”
姬母;“你一个女孩子家能管什么用?”
张角:“多谢小姐热心。只是你帮不上忙,还会成为累赘。”
姬父:“那么我打点些银两,送你早日起程。”
张角;“太麻烦伯伯了。”

O皇宫金殿
灵帝正与朝臣们议事。
张让:“启奏皇上,臣奉诏计划扩建宫殿一事,现已将设计图规画齐整。请皇上御览。”呈上图。
灵帝浏览图道:“好!好,......好!......不错,就这样!”放下。道:“张让,前年你为朕选美,立功不小。朕深以重你,知你善解朕意。这次扩建宫殿,你要用心。早日竣工,以慰朕心。”
张让:“臣竭尽心力,现在正在全国征调工匠役夫,不日便可进京开工。只是现在经费欠缺,国库已空,无从支取,还请陛下圣裁。”
灵帝:“那就在赋税上再附加一项修宫捐,着赵忠尽快办理完毕。”
赵忠:“臣赵忠奉诏。”
张让催问赵忠:“赵常侍什么时候可以交银?”
赵忠:“半年为期吧。”
张让:“皇上要工程尽快竣工,你半年才能交银,岂不耽误大事?”
赵忠:“张常侍,这得在全国老百姓一家一户挨着收哩。要经过里正、亭长、县令、太守、剌史一道一道手续派下去,再一道一道手续收上来呢。我说半年,已经是很快了。”
张让:“可皇上就要多等半年才能住进新殿啊。”
卢植:“启奏皇上,臣请先斩张赵二常侍,然后立即可得宫殿建设银两。且可以余下更多银两,用以救济民间瘟灾。”
皇甫嵩:“臣启皇上,今春全国瘟疫泛滥,疫区广大,疫情严重。疫区中心地区,一半以上人口都害瘟疫死了。老百姓啼饥号寒,困苦不堪。官府缺医少药,无力救助。恳请皇上大发慈悲,暂缓宫殿扩建工程......”
灵帝早已变色:“你不要再说了,退下。”
赵忠:“臣启皇上,卢太尉攻讦臣等,实属冤枉,请皇上明察。”
灵帝:“卢植,你说斩了张让赵忠,就有银两。银两何来?你就是把他们俩的肉拿去卖了,也值不上几两银子啊。”
卢植:“臣启皇上,张让赵忠自先皇至今,得赏无数。每年都有几万银子。两个人又贪污索赂,敲诈百姓,每年又有十几万。除去花费,现在每人家中都还要有几万万银子,富可敌国。皇上如果斩了这两个奸臣,把他们的家产充公,那银子拿来做什么事都不用愁了。”
灵帝:“哦?张让赵忠两爱卿,果然如此吗?”
张让赵忠:“皇上明察。卢太尉所说,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皇上每年赏赐微臣等几万银子,确有此事;但说臣等贪污索赂、敲诈百姓,实是诬陷臣等。”
张让:“臣请与卢太尉一道,每人倾家产所有,各捐给国家伍千万银子,为皇上修宫殿。谁要是不敢答应,就是对皇上不忠,是真正的奸臣,立即处斩。请皇上恩准。”
赵忠:“臣也请与皇甫将军相约,每人也给皇上各捐伍千万银子用于修宫殿。不知皇甫将军舍不舍得如约?”
各大臣面面相觑,莫敢声言。有人直伸舌头。
卢植皇甫嵩:“启奏皇上,臣等家中不比张让赵忠,家中现银也不过三五千两,实在没有银子。死罪死罪。”
张让赵忠得意忘形地:“哈哈哈......,卢太尉,皇甫将军。说大话谁不会说啊?要用实际行动才能表现对皇上的真心呢。两位将军既不愿意给皇上捐款,那就捐几两救救老百姓的灾苦总可以吧?你们不是口口声声为民请命嘛?”
卢植:“启奏皇上,臣愿将家中财产和皇上所赐在京宅院,全部拍卖,所得银两用于救济灾民。”
皇甫嵩:“臣也愿意随卢大人一样,捐助灾民。”
灵帝:“你们把房舍都卖了,住哪里啊?”
卢植皇甫嵩:“臣等合家迁回老家。”
灵帝:“算了,算了。谁也别捐了。还是让老百姓捐吧。”
卢植:“皇上,民间现在瘟灾严重,老百姓无医无药。道人张角,乘机配出秘方救病。幽冀等八州百姓,相继加入太平道。如果再加赋税,臣恐激起民变。臣以为,不如陛下下诏赦免张角,赏给官爵,使他感恩。再用皇上名义差派他为民治病,收络民心。再免灾民赋税,天下可安稳太平,陛下可高忱无忧了。”
皇甫嵩:“臣以为卢大人所计为上上策,请皇上恩准。”
灵帝:“胡说!张角剌客。行剌于朕,怎得赦免?照你所说,老百姓都仿效他来行剌朕,朕都赏官,那还有朕安稳日子过吗?不用不用!”
卢植皇甫嵩:“这......”
灵帝:“张让赵忠。”
张让赵忠:“臣听诏。”
灵帝:“按朕意加赋税修宫殿,银两三个月内收齐转给张让。这以前两卿先从自己私银中借垫,工程马上开工。所借你们银两等收上来后加倍偿还你们。”
张让赵忠:“臣奉诏。”
灵帝;“卢植皇甫嵩听诏。”
卢植皇甫嵩:“臣听诏。”
灵帝:“着你二人督促各级衙门,速拿张角到案。要挨家挨户查户口、挨店查旅客;各路口设卡,严格盘查每一个行人。限两个月内将张角送朕面审。如果愈期,你们俩可自己到黄门北寺中对薄去。”
卢植皇甫嵩:“臣奉诏。”
灵帝;“退朝。”

O蜿蜓道路
张角踽踽独行。九节杖挑着个包裹,扛在肩上。
阿姬在后面追赶,边追边叫:“张大哥,张大哥——”
张角回头看看,只做没听见,扭过来自顾走自己的。
阿姬:“哼,不带我,我偏要跟着你。”

O树林,路从中间穿过
张角走入树林。从一棵树下低头走过。
包裹挂在了一支树枝上。
张角回头看。
那是阿姬在树上伸出来的一根木棍。阿姬在树上冲他笑。
张角提九节杖扭头而去。包裹不要了。
阿姬跳下树来,摔包裹、跺脚。冲张角去向:“哼,我偏要缠着你。”用脚踢包裹。

O小镇  天晚
阿姬走进一家客店。
掌柜慌忙过来迎接道:“小姐要住店?里边请。”
阿姬;“你这店有几间客房?”
掌柜:“除一间有客外,其他全部空着。任凭小姐挑选。”
阿姬:“我全要了。”
掌柜:“什么?小姐你一个人能住这么多......”
阿姬:“一共多少钱?”
掌柜:“每间每晚一分,一共八间,上房加二分,一钱银子小姐。”
阿姬拿出一块银子:“这先放你这里,今晚你这里的房子,一个客人也不要让住。如果有个拿九节杖的年轻人来住,你告诉他可以住村头的破庙。如果照我说的办了,这二两银子都是你的;如果你的店让别人住了,特别是我说的那个年轻人住了,我明天要你陪我双倍银子。”
掌柜:“好好好,保证按小姐的意思办。此地只此一家客店,那年轻人只有住村头破庙去。”
阿姬:“你不许向他说明的。”
掌柜:“不说明,不说明。我只说这里客满。”

O破庙  烛光
张角推开门。
阿姬在神案前回过头来:“张大哥,这里已经客满了。”
张角先是一惊,继而已知就里。无奈道:“唉,你也可谓煞费苦心了。”
阿姬可怜巴巴地:“张大哥,你就带我走吧?我决不会拖累你的。我什么苦都能吃。我能帮你拿行李,能陪你说话。我能给你端端饭,还能帮你缝补衣服。你要是发展女教徒,我还能帮你更大忙呢。”
张角坐下来:“我们一男一女一起走,很不方便的。”
阿姬:“人家已经是你的人啦。”
张角不胜诧异:“什么?你说什么?我的人?”
阿姬:“那天官兵抓你,你藏在我被窝里。”害羞地:“你便宜都占了。现在又想丢下我,你还有人心吗?”委屈地要哭。
张角:“那是你要我那样藏的呀。”
阿姬:“可你总算是已经占便宜了啊。”
张角:“我当时要有歪心,叫我不得好死。”
阿姬:“谁说你有歪心了?我是说我的名节......你叫我怎么办呢?”
张角:“我说过,我已经娶过了,怎能忍心再委屈你呢?”
阿姬:“人家做小的还不行吗?再说菊花姐姐已经嫁给别人了。”
张角耐着性子:“张让是个太监,菊花又只是个‘对食儿’,没有夫妻那回事的。”
阿姬:“我不懂。什么太监,什么‘对食儿’?”
张角真着急了:“怎么跟你说呢?......太监,就是已经不是男人了,可是他究竟还是个男人......这......反正,他一个人过日子没意思,就找个女人说是妻子一起过,其实只是两人一起吃饭,晚上没有那回事的。”
阿姬羞红了脸:“别说了,别说了。反正,我要跟着你,做丫头也行。”
张角:“唉,真拿你没办法。”

O路卡  白天
前边一个路卡。张角和阿姬老远站下来,犹豫着怎么过去。
一个伍长拿张角画像,对行人挨个儿对照盘查。
伍长盘查一过卡男人:“你哪里人?”
过卡男人:“关前村。”
伍长:“到哪里去?”
过卡男人;“关后村。”
一个过卡女人从男人身后过,伍长看看她没理会,放了过去。
伍长;“你知道一个叫做张角的人吗?”
过卡男人:“听说他会治疗瘟疫,可我没见过。”
伍长:“以后见了来这里报告,有重赏。”
过卡男人:“是,军爷。”
伍长一呶嘴,过卡男人过去。伍长接着盘查其他人。

O卡前
阿姬:“张大哥,我有一个办法,包你安全过卡。”
张角;“你是说让我扮成一个女的吧?”
阿姬:“你真聪明。我们找个地方,我换上你的衣服扮成男人,你换上我的衣服扮个女的。到了过卡时,我装做不让审查抢着过,他们一定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你就趁这时从我身后溜过去。怎么样?”

张角;“可我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扮个女的多晦气。以后我的太平道弟子们知道了,那不笑死我了?”
阿姬:“咳,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我们快到那边换衣服吧,晚了天要黑,卡门一关,就过不去了。”

O山沟
张角脱衣服。阿姬拿张角衣服走到远处。
阿姬:“哎,我脱衣服你不许看啊。”
张角;“我闭上眼睛。”
阿姬:“你转过身去。”
张角转过身,闭上眼。
阿姬也转过身;“你不要看啊。”
张角:“我没看。”
阿姬脱衣服:“你不要看啊,我要解裙子了。”
张角:“我没看。”
阿姬:“你要敢看,我可要哭了。”
女裸体背影。
白雀画外狂笑:“哈哈哈......阿弥托佛。光天华日之下,一男一女,在这里脱得赤条精光,知道什么叫不要脸吗?”山上跳下一女尼。
阿姬吓得蹲在地上。又慌着穿自己衣服。
张角:“你是什么人?偷看别人脱衣服,也算得要脸。”
白雀——阴阳怪气的——女尼,中年人。阴阳怪气地笑道:“哈哈哈,好,好口才。不愧是太平道头领。”
张角:“你是干什么的?”
白雀:“本人双燕山玄女帮大护法白雀是也,人称‘大师姐’。”
张角:“请女师傅回避一下,让我把衣服穿上。”
阿姬已穿好衣服,拿张角衣服过来。
白雀:“好,快穿好衣服随我上路。”
张角穿衣服:“我不认识你,你要我去干什么?”
白雀:“奉玄女帮主之命,来请张大贤到双燕山一会。”
张角;“我不认识你们什么玄女帮帮主,我有自己的事儿要办。所以我不能跟你去什么双燕山。”
白雀:“如果你的黄巾武功能胜得了我的玄女武功,就算贫道我白来一趟了。”
张角:“我不和人打架,可我也不听别人支使。”
白雀:“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阿姬过来拉张角就走。
白雀一闪挡在他们面前;东走东挡,西走西挡。
双方打起来。
张角不敌,累得喘不过气来,失去了自我支配能力。只是大口地喘气。
白雀拉张角腾跃而去。
阿姬朝他们飞去的方向追去,边追边叫:“张大哥——,张大哥——”
                                         第二集完
沙发 2020-4-14 11:22 评论 收起评论
半截洛烟。 发表于 2020-4-14 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板凳 2020-4-14 14:13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15 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集
O玄女庙
大殿中,神坛上端坐着九天玄女泥塑。
神案旁静坐一位华贵少妇。她就是玄女帮帮主杨凤。一身俗家人装束。身后两个丫头,也是俗家凡人。而两侧的三个护法,则是尼姑。
白雀拖着张角来到玄女庙前。一把将他推进门。向玄女帮帮主行礼道:“禀帮主,我把张大贤请来了。”
张角:“你们是什么组织?为什么把我掠来?”
众:“跪下!”
张角:“我堂堂七尺男儿,岂有跪一个黄毛丫头之理?”
白雀:“在我们双燕山,哪有男人不听女人的道理?师妹们来,让他跪下。”
四女尼一齐上来按张角。张角与她们挣扎撕打。结果还是被按躺在地上,没有跪下。
张角:“你们这群女强盗!”
杨凤:“四护法住手吧,不跪算了。他也是一个堂堂教主,不会跪的。可以礼相待。鸾儿凤儿——”
两个丫头一齐答应:“听帮主吩咐。”
杨凤:“带张大贤后房说话。”
鸾儿凤儿:“是。张大贤,请随我们来。”

O杨凤房
这是一座小院,没有尼姑出家人的生活痕迹。杨凤房是一闺房。张角被让进正堂。坐。
杨凤:“大贤不必惊疑,刚才敝帮弟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张角:“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抢我来干什么?”
杨凤:“这里是燕州地界的双燕山,方圆五百多里,与外界不通。我们这个组织叫玄女帮,由我祖母早年创立。敬奉九天玄女娘娘,七八万弟子全是女人。每半年在这玄女庙前集会一次。我母亲去年谢世,帮中事务现在由我主持。本帮主我也是俗家女人,有自己的家。没有大事也不来这里。帮里日常事务由玄女庙几个护法办理。”
张角:“你们这些女人,不安安份份在家看孩子做饭,集这么大一个帮会干什么?”
杨凤;“这里的男人原本都太坏,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女人当人看。家里地里活儿全让我们干,他们却闲着转悠、酗洒、赌博;大米白馍鸡鸭鱼肉他们享受,却只给我们吃糠咽菜。他们可以把我们象牲畜那样牵到集市上去买卖交换,而我们却不敢说一句‘不’;晚上睡觉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却不准不听话。”
张角:“这压迫也太厉害了。”
杨凤:“自从我们玄女帮兴起以后,我们女人才直起了腰。哪个男人再打女人,我们就一去几十上百个教徒。一下子把他打死杀了分吃掉。哪个男人不把鸡鸭鱼肉让给女人吃,我们就抓他到玄女庙里,给他灌粪便。每年两次,我们也可以牵着自己的丈夫,到玄女庙会上互相交换买卖。这里没有官府,我们玄女帮管着这里的一切事务。”
张角:“这么说,你是这里的女皇帝了?你们也解放得太过份了。”
杨凤:“让大贤见笑了,可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帮规。”
张角:“那么你要我来这里干什么啊?”
杨凤:“今年这里流行一种痒痒病。男人只要和女人一睡觉,就浑身发痒出疙瘩,溃烂流黄水。吓得男人们一到晚上就跪在女人面前,哀求我们放过他们。这对我们的生活来说实在很不方便。听说大贤你专治流行病,所以请你来这里给我们看看。我的七个丈夫有五个都害这种病。”
张角:“你们这里的人都是魔女,上天专要奖励你们。让所有的男人都死掉,只剩你们女人。好让你们好好地快活。”
杨凤:“大贤不必忿忿不平。只要你治好了我们这里的病,我会很好地感谢你的。我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张角:“我不会治这种病。”
杨凤:“你是有名的大贤良师啊,你的黄天神很厉害的啊,怎么会不能治这种病呢?”
张角:“我没有听说过这种病,我不会治疗它。”
杨凤:“不是叫你治疗,是请你的黄天神来治疗的啊。”
张角:“黄天神也不会治疗这种病,会治也不给你们治。”
杨凤:“如果大贤执意与本帮主对抗,那么可不要怪我的弟子们对你不恭敬啊。”
张角:“我说不会治就是不会治。”
杨凤:“你一定会的。鸾儿凤儿——”
鸾儿凤儿:“奴婢在。”
杨凤:“小心侍候大贤。”
鸾儿凤儿:“是。”
杨凤拂袖而去。

O野外
阿姬走在树林中,边走边呼:“张大哥——,张大哥——”
阿姬累得坐在一棵树下,垂头丧气。几声狼嚎传来,阿姬吓得抱着树干,小声叫“张大哥”。

O杨凤房
鸾儿凤儿端饭菜进来:“大贤,请用饭。”
张角不动声色。
鸾儿凤儿把上顿没吃的饭菜收拾出去。
张角欲出门,鸾儿凤儿挡在门口:“大贤,请你不要出门。”
张角:“你们软禁我?我偏要出去。”向外走。
鸾儿凤儿阻挡。三人一阵拳脚对打,张角被打回房中。
张角生气地把房中家具乱打乱砸。
四护法走起来:“张大贤,我奉帮主之命来求你,请你给我们这里的人治疗痒痒病。”
张角没好气地:“哪个给你们治?你们这样对我,会治也不给你们治。”
四护法:“好,既然你不给我面子,休怪我不客气。看打。”
二人乱打一阵,张角被打倒。躺在地上喘气。
三护法进来,如四护法样。
二护法进来,如三护法样。
白雀进来,如别人样。
张角在车轮战中累得折磨得昏了过去。
天黑了,鸾儿凤儿进来换饭菜点灯。
张角昏迷不醒。
鸾儿凤儿把张角抬到床上,帮他脱衣服睡下。放下帷幄离去。
杨凤进来钻进帷幔。
女人的衣服落在了地上。

O林中  夜
阿姬蹲在大树上过夜,狼狈可怜。
鸟兽乱叫,阿姬缩着身子。

O杨凤房  天亮
张角醒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又发现睡在身边的杨凤,大惊失色:“你......你怎么能这样?你......你怎么能这样不讲文明:”忽然在身上乱抓乱搔,“啊......好痒啊......痒死人了。你这个女妖精,你......你太卑鄙了,你把痒痒病传给我了?”
杨凤已经穿好衣服:“鸾儿凤儿——”
鸾儿凤儿:“奴婢在。”
杨凤:“好好侍候张大贤。”
鸾儿凤儿:“是。”
杨凤离去。
鸾儿凤儿:“这次你自己身上得了痒痒病,看你还治不治?”
张角:“我真地不会治疗这种病,你们害了我啊。”
鸾儿凤儿送饭菜进来。
张角不停地搔痒。痒疮直流水。

O玄女庙
杨凤:“张角这几天怎么样?”
白雀:“禀帮主,张角顽固得很,只咬着说他不会治痒痒病。”
二护法:“我看他恐怕真地不会治,要不他自己害痒痒病这么多天了,他为什么忍着痛苦不自己治一治呢?”
杨凤:“这么说我们是白白把他拉来了。唉,白雀干脆再把他送走算了。”
白雀:“哪个再去跑腿受累,干脆把他牵到集市上卖了,也得两个钱用用。明天就是庙会了。”
杨凤:“由你去吧。”

O双燕山玄女庙会
人群熙来攘往。每一女都用绳子牵一两个男人。女人们都四下张望,寻找自己可意的男人,以便交换。男人们则一脸麻木。交换买卖的讨价还价声此起彼落。

一处交易圈,女甲牵两男,女乙牵男乙。
女甲:“喂喂,这位小姐,你那个男人怎么卖?”
女乙:“十两。”
女甲:“我用男人跟你换怎么样?你看,我这两个男人任你挑一个,怎么样?”
女乙:“你这男人,年龄有点儿大,长得也不如我的好。哎呀,身上还有痒痒疮。不换不换。两个换我一个也不要。”牵起自己的男人要走。
女甲:“哎,不要走嘛。我给你钱还不行。我就看中你这个男人了。”
女乙:“那得十两。”
女甲:“十两就十两。”掏银子。
男乙:“别卖我嘛老婆。求求你别把我卖给她。你看她那两个男人都得了痒痒疮。你把我卖给她,不就害了我吗?”
女乙;“瞧,我男人不愿意了,我不卖了。”
女甲:“哎,说好了十两怎么能反悔呢?”
女乙:“我男人不愿意嘛。”
女甲;“我再加二两,十二两怎么样?”
女乙:“这样吧,十五两。不要就算了。”
男乙:“老婆,求求你别卖给她嘛。卖给一个没病的女人好不好?”
女甲:“好了,十五两收好,人归我了。”给女乙银子夺女乙手中的绳子。
男乙哀求地看女乙:“老婆。”
女乙:“去吧,去吧。价钱说好了,我也不好老再反悔的。”
男乙一边被女甲拉走,一边回头不舍地看着女乙,希望能看到女乙的反悔......

白雀牵着张角在人群中转悠。张角不时地抓痒痒。白雀回头斥责并抖动牵绳。
张角:“哎,我说大师姐,你把我放了吧?你要多少银子,我都会给你的。请你不要在这里卖我行吗?这太丢人了。”
白雀回头:“这有什么丢脸的?男人生来就是被卖来卖去的。再说,我要现银你也没有。”
张角;“我以后保证给你,请你相信。”
白雀:“大师姐我除了相信帮主之外,从不相信其他任何一个人。我只认识现银,概不赊欠。”

O一棵大树下
白雀牵张角来到大树下,把绳子绑在树干上。引来几个女买主。
买主甲:“咦,好帅的小伙子。这是谁的?”
白雀:“我的,要二十两银子。”
买主甲:“大护法,你是尼姑啊,哪来的男人?”
白雀:“这你不要管,只要拿钱来,人就是你的。”
搔痒痒的张角。
买主甲看在眼里,掀开张角的衣角。
流着黄水的痒痒疮。
买主甲;“对不起,大护法。我不要买了。”回头离去。
一个粗脖子半老女人走过来审视。道:“这个小伙子多少钱卖?”
白雀:“二十两。”
粗脖子女人:“二十两太贵,十两吧。”
白雀:“我也不会做买卖,十两就十两。”
粗脖子女人交银牵绳。

O路上
粗脖子女人让张角骑在驴上,自己牵绳走在前边。
张角心情好转,一路上欣赏路旁花草、山水。大声道:“好啊,好地方。遍地是宝啊。大婶儿,你放了我吧,我给你很多银子。一百、二百、一千两怎么样?”
粗脖子女人:“胡说,我买你是给我女儿做男人的。我有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你不会吃亏。”

O栖燕沟粗脖子女人家
粗脖女人的一个女儿小燕在院子里做事,她抬头看到粗脖女人,惊奇道:“妈,你回来了。哟,果然给我们买回来了一个男人。”
大燕二燕从房门中高兴地跑出来。后边跟着两个男人。全家人都是粗脖子。大家围着张角看。
大燕:“人长得挺帅,个头儿也挺高。行,”
二燕:“就是太少了,才一个。给谁做丈夫啊?”
两个男人——她们的爸爸——也凑上来。
二爸:“人不错,就是脖子上没有宝葫芦。”
大家都惊讶地细看。
小燕;“是呀。妈。你买的时候怎么也不看一看,这脖子上没有宝葫芦,叫我们怎么要啊?难看死了。长得再帅也不帅了。”
粗脖女人:“你们没出过门,哪里知道。这大脖子‘宝葫芦’,”摸自己脖子上的肿瘤,“只有我们栖燕沟这几个村子的人才有,人家外边的人,都是细脖子。人家看我们粗脖子人,还嘲笑我们长得丑呢。我专给你们买来细脖子男人,是想要你们的儿女以后都变成细脖子,出去也省得人家小看我们,事情也好办一些。”
张角着急地:“我谁也不要,我早就结过婚了。”抓痒痒,“你哪一个女儿我也不要。”
大爸;“我说老婆,这就是你的错了。常言说:‘入乡随俗’。到了我们这里,只有粗脖子才好看,他一个细脖子出去,你叫我们女儿们脸往哪儿搁啊?”
张角听出了意思,用手摸自己脖子,自惭形秽,不知如何是好。抓痒痒。
小燕:“还是我们大爸说的对。”
二爸:“既然买回来了也没办法,我看干脆让他帮我们做活儿吧。不要硬逼女儿们与他成亲才是。”
小燕;“我二爸才是真向着我们呢。反正我不跟他成亲。”
粗脖女人斥责道:“你们两个男人懂得什么?你们只知道栖燕沟巴掌大一片天,哪里知道外面世界,和我们这里不一样呢?快滚开,不然我把你们卖了。”
二爸;“卖就卖,反正我跟着你气也受够了。”
粗脖女人;“好啊,你敢跟媳妇顶嘴,真是反了。明天我去帮会里说说,叫人来评评理。竟有这男人跟媳妇顶嘴的了。”
小燕:“二爸爸,别跟妈吵了。帮会要是来人打你,我们也不好看的。”
大爸:“算了,算了。二弟,你也太莽撞了点。走吧,这里哪有你我男人插话的缝儿?”
二爸;“反正,细脖子在我们这里就是不好看,丢人!”愤愤地与大爸回房。
张角:“我身上还有病,我谁也不要。”
大燕:“反正我不要,给二燕吧。”
二燕;“为什么给我,我是收垃圾的?哼!”
大燕二燕回房。
小燕;“呸!难看死了。妈妈干脆自己留着玩吧,给我们再添一个爸爸好了。”
粗脖女人:“唉,气死我了。白花了十两银子。”对张角;“你就留在这里做半年长工吧,下次庙会,我再把你卖一个好人家。”

O柴草房  黎明
凉风从门口吹来。张角紧紧衣服,往草堆里钻钻。
粗脖女人在柴房外喊:“哎,细脖子,起来了。起来把尿桶提到菜地里。你这倒霉鬼,花了我十两银子,还这么懒,也不早些起来学着点儿。”

O院里
张角提尿桶出大门,到菜地倒尿浇菜。不一会又提空桶回来。把尿桶放在大门侧墙角处。
二燕过来看了一下尿桶,斥道:“连个尿桶也倒不干净,白养活你吃饭啊。”
张角生气地;“倒了就对了,要怎样地干净?”
二燕:“好啊,臭长工你也敢跟女人顶嘴啊?大爸二爸,你们死了?快来给我教训教训这细脖子鬼。”
大爸二爸走出来抓着张角道:“以后跟我们学着点儿,学学怎么样尊敬女人。”
大爸:“告诉你,女人是天,男人是云。云永远被天管着。”
二爸:“女人是河,男人是水。水只能在河里边流。如果流到河外边,那就坏规矩了,要成灾害了。”
二燕:“叫他把桶底那尿白喝了。”
大爸二爸按住张角,二燕提尿桶往他头上扣。
张角挣扎:“别,别这样。”紧闭嘴巴,头向一边歪。几滴尿白流在张角衣领里。张角身上的溃疡疼痛起来。
大跳大叫的张角。

O玄女庙
阿姬跪在神案下祷告:“九天玄女娘娘,求你保佑张大哥平安无事,求你保佑我早日找到他。我们都是女人,你知道我的心。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O柴草房  夜
张角缩在草堆里。瑟瑟发抖。

O菜地  天亮
张角提尿桶浇菜。突然醒悟似的。自语道:“咦,今天好象不痒了。”他摸摸胸前,解开怀低头看。
溃疡处结痂好了。
张角喜出望外:“莫非尿白能治痒痒病?”他把桶底的尿白垢全都涂在其他溃疡处。

O大路上  又一天天亮
阿姬走在来栖燕沟的路上。她向一老妪问路。老妪用手指向栖燕沟。

O菜地
张角浇完菜,抚摸身上各处溃疡自语;“真地好了。”兴高彩烈地:“找到治痒痒病的秘方了。啊,我找到治痒痒病的秘方了——。玄女帮,我要你们跪在我脚下俯首称臣。”
大燕二燕出来大门:“哎,细脖子鬼,你死在菜地啦?老半天地偷懒。”
张角;“谁偷懒了?”
二燕;“好啊,你又顶嘴。打!”大燕二燕大爸二爸都跑过来,围住张角就打。张角躲闪。
阿姬出现在他们身后:“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为什么打人?”冲上去推开粗脖子们。
二燕:“哎,你是什么人?怎么护着男人?”
阿姬;“别管我什么人,你们打人就不行。”
二燕:“女人打男人就行。”
阿姬;“打什么人也不行!”
二燕;“玄女帮帮规:女人打男人,天经地义。谁也不许护着。你竟敢不守帮规,我们连你一起打。来,打这个女人的叛徒。”
众人围打阿姬:“阿姬被打倒地上直叫。”
张角突然一跃而起,三下五除二地将众人打倒在地,扶起阿姬来。道:“阿姬,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怎么样?痛吗?”
阿姬抱住张角哭起来:“张大哥,我到处找你。打听到玄女庙,才知道你在这里。”
大燕对众:“快,我们找帮主去。集合人来把他打死分吃了。这细脖子鬼竟敢还手打我们。”
二燕:“对,叫人来把他杀了吃掉。”
几人逃去。
阿姬:“张大哥,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这里的人都不把男人当人看。你看,他们叫你干重活脏活,还打你。”
张角:“我哪里愿意在这鬼窝里混呢?只是我看到这周围一带山上,到处都是治瘟病的草药。我打算在双燕山建个药坊,以后好大量给各地百姓治病,大量地发展我们太平道。”
阿姬:“可你也不能让他们打你虐待你啊。凭你教我们那几下黄巾武功,打他们几个不会武功的凡人还是行的。为什么他们打你,你不还手呢?”
张角:“打了他们,会惹很大麻烦。双燕山建药坊的事就不好办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阿姬;“现在怎么办?难道老在这里挨打受苦吗?”
张角:“现在有办法了,我找到了治疗痒痒病的秘方。走,我们找玄女帮帮主去,我要征服玄女帮。”

O玄女庙
张角拉阿姬迈进庙门、殿门。
大燕二燕正跪在杨凤面前诉状。张角进门,大家一齐看过来。
白雀:“张大贤,你来得正好,自己就缚吧。”
杨凤;“拿下!”
四护法一齐扑上,将张角绑缚起来。
阿姬急上前拉扯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你们问也不问就绑人?”
                                          第三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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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15 18: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集
阿姬上前拉扯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你们问也不问就绑人?”
白雀:“双燕山地界,从来没有男人可以和女人打官司的。女人要男人死,男人就得死;女人要男人活,男人就得活。”
张角:“那么你们的丈夫都害了痒痒病,你们为什么又要想办法帮他们治疗呢?让他们痒死算了。”
杨凤:“爱惜丈夫和爱惜牲畜一样,我们需要他们。”
张角:“人究竟和牲畜不一样。牲畜怎么能象丈夫那样给你关心、给你爱护;给你温柔、给你精神呢?”
杨凤:“你说得也对,可是玄女帮就是这样。”
白雀:“帮主不必和他绕舌,他既然打女人犯了我们的帮规,照规矩杀了吃掉就是。”
大燕二燕;“求帮主做主。”
杨凤:“本来应该把你打死杀来吃掉,但念你做过我一宿的露水丈夫,又染上了痒痒病,所以我打算打你二百杖,赶出双燕山。你可服罚。”
张角:“我不愿意走。我要在这里建药坊。我要把你们丈夫的痒痒病都给治好了才走。”
杨凤惊喜道:“什么?你又能治疗痒痒病了?”
张角:“你脱了我的衣服看嘛。”
杨凤:“快,快把他放了。”
四护法解开张角的缚绳,杨凤亲来揭张角的衣服看。道:“啊,果然好了。我就知道你能治这病嘛。早这样,也不会让你受这许多艰苦了。你用什么秘方治好痒痒病的?”
张角:“我不告诉你。”
杨凤:“你要帮双燕山的人治好了这种病,什么要求我都有能答应你。这种病折磨得我们好苦啊。生不如死。”
张角:“我要你的玄女帮并入我的太平道。”
杨凤;“你想吞并我们?”
张角:“不是吞并,是合并。”
杨凤:“这怎么可能?玄女帮的女人们,骑在男人们头上作威作福惯了,男人们也习惯了。现在你想改变它,几万弟子都不会答应的。”
阿姬:“不改变你们这种习惯,但在其他方面你们都要听张大贤的,这总可以吧?”
杨凤:“这倒可以商量。”
张角:“不行。必须改变这种习惯。我就被这种习惯作践苦了。”
杨凤:“一定要改,我可就不敢答应了。”
张角:“不答应我就不给你们治疗痒痒病。”
杨凤恼怒道:“那就只好再委屈大贤了。再绑起来。”
四护法又把张角捆绑起来。
阿姬:“别绑别绑。有话好说嘛。僵持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
张角:“你别求她,让她杀我好了。”
杨凤:“鸾儿凤儿——”
鸾儿凤儿:“奴婢在。”
杨凤:“还送回后房,好生侍候着。”
鸾儿凤儿:“是。走吧,张大贤。”

O杨凤闺房
张角被缚着侧身。坐
房外,杨凤与阿姬一阵耳语,指指点点。杨凤退去。阿姬进入房中,来到张角面前。
张角不满地:“你在外边跟她嘀咕什么?”
阿姬:“其实人家帮主是对的,你一定要改变人家几万人几十上百年的老习惯,怎么可能呢?”
张角:“这种习惯不改变,我太平道合并玄女帮还有什么意义呢?”
阿姬:“怎么会没有意义呢?我们在这里建药坊要不要人做工,要不要人采药?要不要人保护?要不要人管理?这都离不开双燕山的人。可是谁是双燕山的主人?玄女帮啊。真正照你的想法,让双燕山的男人们来当家,玄女帮解散。可是当惯了奴隶的男人们,一下子能帮你管好药坊吗?那女人们会听他们吗?”
张角低下头深思。
阿姬:“如今人家帮主也是真心诚意加入太平道,只是怕玄女帮的弟子们不依,所以才求你答应、不要改变人家的旧习惯。你一定要坚持自己的主张,她也不敢强做主。那事情不是要办砸了吗?”
张角:“我是男人,她们是女人。照她们的习惯、帮规,以后是玄女帮听太平道呢还是太平道听玄女帮的呢?”
阿姬:“我可以跟帮主商量商量,如果她们答应听太平道的,听你的,但她们内部还是女人说了算,这样不是也行吗?”
张角:“好吧,她们内部可以自治。我本想帮她们那些窝囊废男人们伸伸腰、舒舒气,看来难办到了。”
阿姬;“等你真正握住了大纲,自然可以把弄颠倒的东西再颠倒回来了。”
张角:“算你说的对。我要做了将军,一定封你一个军师。”
阿姬:“我请愿做个丫头,给你抻床叠被。哪个稀罕什么狗头军师。”

O玄女庙广场
玄女帮集会。
乱哄哄的人群。
杨凤在侍女护法等人簇拥下,直出庙门站庙前。
众人齐跪下;“参见帮主。”
杨凤:“玄女帮的弟子们,委屈你们啦——。一年多来,你们的丈夫受够了痒痛的折磨,也给你们带来了极大的不便。我做为一个帮主,却没有办法帮你们解除困难,这使我昼夜难安。现在,九天玄女娘娘可怜我们,给我们派来了一位圣贤,帮我们治病。请大家要听从这位天使的吩咐。”退后。
张角上前道:“各位弟子们——”
众人全都站了起来。张角颇慌。
张角:“苍天降灾,黄天救难。我祖太上老君派我来双燕山,专以治病救灾。凡是愿意加入太平道,敬奉黄天神,习练黄巾武功,食用黄天神药的人,都可以领药治病。”
众人七嘴八舌道:“好象我们改换帮会了。”“那我们玄女帮还要不要了呢?”“我们还准不准买卖男人了?”
一个玄女帮小头目:“还准不准我们打男人了?”
张角:“大家静一静。你们原来的帮规不变,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只是原来敬的神是一个,现在变成两个了。一个黄天神,一个玄女神。你们说行不行?”
众人乱嚷嚷听不清。
张角:“愿意的跪下,不愿意的站着。”
众纷纷:“我不跪。从来只有男人给女人跪,哪有女人给男人跪的理。我们不能给男人跪。”
杨凤:“弟子们,跪下的才能领药,给你们的丈夫治病。大家快跪下。”
众女:“我们不给臭男人下跪。”
阿姬拉拉杨凤,自己先跪下。
杨凤:“弟子们——,你们看,我已经加入太平道了。我现在给黄天神下跪。你们谁要是还尊我是玄女帮帮主,就快随我跪下。”先跪地上。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一个一个逐渐跪在地上。
张角:“我,太平道大贤良师。授玄女帮帮主杨凤紫边黄巾,职太平道第十八方渠帅,管领双燕山八万教徒。授玄女帮四护法十八头领红边黄巾,职各圆渠将。授各位弟子白边黄巾。各弟子要诚心敬奉黄天神,认真习颂《太平经》,悉心习练黄巾武功。驱除疾病,共享神赐幸福。”
阿姬;“谨遵大贤圣令。”
杨凤:“谨遵大贤圣令。”
众:“谨遵大贤圣令。”
张角出抛黄巾,杨凤等人接在手,学张角样裹头。
众随张角学练黄巾武功。

O金殿
张让;“启奏皇上,三个月的期限已经到了,赵常侍筹集的宫殿建设银两还没有着落,请皇上圣裁。”
赵忠害怕地慌忙解释:“皇上,臣已经尽了很大努力了,罢免了好几个太守县令,斩杀了几百抗税抗捐的刁民。可就是很多刁民还赖着不交。有许多刁民跟官府耍滑头。衙役里正找他要钱了,他不在家,老找不到人。衙役里正走了,他又回家了。老这样躲着不见面。还有的干脆搬迁到老深山里,没个地方找他。皇上你看,这......这......”
灵帝:“你不要跟朕讲这么多没用的话,你只说现在筹到了多少款?”
赵忠:“只筹到四百多万银子。罪臣无能,请皇上治臣办事不力之罪。”
皇甫嵩:“臣启皇上。据臣了解,老百姓确实是交不起这项税捐的。幽冀荆扬等州现在是饿莩遍地。很多家很多村的人都死得一个人也没有了。据臣属下亲眼所见,到处是尸体骷髅,臭气熏天。人死了,连埋的人都没有了。皇上,请赦免老百姓这一项赋税吧。”
灵帝:“听爱卿这样说来,朕心里也很不好受。那就免了吧。不过这宫殿也不能不修啊,要不怎能显示皇权皇威呢?”
赵忠:“臣启皇上,臣有一法,可得很多银子。”
灵帝;“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赵忠:“现在老百姓身上已经榨干了。可是很多大户还很有钱。皇上下一道诏旨,令他们捐钱,谁不捐就抄没家产,全家充军。人谁不惜命?臣以为这样要不了几天,这扩建宫殿的经费就自然而然地聚拢来了。”
灵帝:“这样去敛银,不是强迫吗?那朕岂不成强盗皇帝了?不妥不妥。”
张让:“臣启皇上。臣有一法,可使那些大户自愿捐款。”
灵帝喜道:“什么办法?快说!”
张让:“臣请皇上下诏卖官。捐银百两,可做里正;捐银千两,可做亭长;万两做县令,十万太守,百万做剌史、将军,千万做丞相。这样,不愁人们不自动捐银。只怕到时皇上还要为有许多银子没地方花而发愁呢。”
灵帝笑道:“对对对,好办法。朕知道张爱卿总是有办法的嘛。哎......不对不对,那原来的县令太守、剌史将军怎么办?把他们弄哪里呢?”
张让:“原来的如数捐了银,那就让他继续留任。不捐的就罢官,换上别人。捐款人多了没位置,那就多设几个。一个县可以两个县令,一个郡两个郡守,一个州两个剌史。就是丞相,也可以多设几个。左右丞相不够,那就再加上两个上下丞相。反正是皇上一句话,有什么难的?”
灵帝:“好!好办法。张常侍真不愧是朕的智囊。就照你说的拟诏吧。”
皇甫嵩:“皇上且慢。”
灵帝:“哦,怎么?”
皇甫嵩:“张让所奏,实是一个祸国秧民之策。陛下试想,那亭长、县令、太守剌史等人,他们哪里有钱,还不是搜刮老百姓的?这诏一下,他们会不顾一切地压榨百姓。有几个清官交不上捐免了,新上任的今天先把自己的银子垫上上交,到了明天,他们会变本加利地向老百姓盘剥。而且用银捐的官,或者无才,或者无能,国家却拿俸禄白养他们;或者无德无操,横征暴敛,这样下去,老百姓负担越加重了。这不是要官逼民反吗?”
张让:“启奏皇上,皇甫嵩卢植等人,开口闭口总是百姓长百姓短的,从来就没有提到过皇上你哪。”
皇甫嵩:“臣提百姓,正是为了皇上。为了皇上的江山安稳,怎么说心里没有皇上呢?”
赵忠;“皇上,皇甫嵩所言,纯属歪理。试想我大汉江山,高祖至今,一直传了几十代几百年了,有什么不稳固的。即使有几个草民想造反,谅也掀不起大浪。只需天兵一到,立刻荡平。皇甫将军危言耸听,吓唬皇上,该当何罪?”
灵帝;“哎,对。皇甫嵩总是跟朕过不去。朕问你,朕要你和卢植缉拿剌客张角,限期也到了,你为什么还拿不来?”
皇甫嵩:“启奏皇上,张角行踪,已经探到。卢太尉正在着力缉拿,不日即可到案。”
灵帝:“即使这样,你们也过了期限了。要不是看你等以前多次立有战功,朕非要治你们的无能惰怠之罪不可。”
皇甫嵩:“臣等自知不能胜任,更不会阿谀逢迎。请皇上免去臣职,臣愿意解甲归田。”
灵帝;“皇甫嵩你好大胆。难道朕是那喜欢阿谀逢迎的糊涂皇帝吗?”
张让;“皇甫嵩此言犯大不敬罪,当灭三族。”
灵帝;“朕不和你一般见识。叫你知道朕乃宽大有道之君。还不退下?”
皇甫嵩:“臣感谢皇上宽容。”退过一边。

O玄女庙
广场上药草堆天。尿罐一个挤一个摆了一大片。
张角指挥着一些人在熬制药粉,炼制丹丸。
玄女庙门旁,悬挂着:“双燕山防疫站”,“双燕山药坊”两块牌子。
张角搅搅熬药锅里的汤,舀起看看成色。
张角来到炼丹炉前看火:“火有点儿太大了。”自己动手抽出一些柴来。
跟在张角身后的阿姬悄悄拉张角一把道:“张大哥。你给我治病时只给我喝些神水就行了。可我们现在为什么费这么多麻烦来炼制丹丸呢?你祷告的神水难道不灵了吗?”
张角拉阿姬无人处:“就你鬼精灵。”刮一下阿姬的鼻子,“你喝那神水也是用三种丹丸研化的,懂吗?你以为真是神水啊?”
阿姬吃惊道:“啊,这么说你那太平道也是骗人的了?你那黄天神根本就没有?”
张角神秘地:“小声点儿。太平道是一种组织。有了道才能把人们聚拢来,才能从上到下地指挥人们。黄天神嘛,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反正神保佑着我的事业发展得很快。每到一处,总是一呼百应,人们争着加入太平道。我需要治痒痒病的秘方,神就在不知不觉中给我送来了。我需要建一个大药坊,神就让玄女帮自动并入了我的下属。你说是有神呢还是没有?要说黄天神究竟什么个样子,我师傅也还没见过呢。要不怎么叫神呢,让人看到了就不神了。你说是不是?”
阿臣:“我看你是故弄玄虚,我就不信。”
张角:“那你还死缠硬磨地跟着我做什么啊?”
阿姬:“我崇拜得是你这个人,我觉得你才是真正的黄天神呢。”
张角:“胡说。我要是神,你还能看见我、摸着我,还能跟我说话吗?”
阿姬:“你就是靠这种不人不神的样儿来迷惑姑娘的,我看那个杨凤对你也不是正经信服,八成里头也怀有鬼念头。”
张角:“你再胡说,我就把你赶回家去,决不叫你再跟着我了。”
阿姬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O玄女庙殿里
张角杨凤阿姬给一个个溃疡病患者疮口上敷白色药粉。
排队的行列中,都是一个女人牵一两个男人。当来到张角他们跟前时,女人们就关切地帮男人们脱去上衣。
张角一边施药一边嘱咐病人:“回去以后,把你们的衣服、被子、枕头都要蒸煮一遍。还有,以后不要再来回买卖丈夫了,这传染得最厉害。”回头向杨凤道:“我们有必要立个新规矩,以后不许再买卖交换男人了,看上了哪一个,就一直跟那一个过日子。象你们眼下这样不停地换男人,什么病都会很快染遍整个帮会的。”
杨凤:“可是她们换惯了男人,一时不让她们买卖交换,怕她们反对。”
张角:“这要先从你们渠帅渠将们开始做起,教徒们跟着你们学。”
杨凤:“你是大教主,当然是你说了算啊。”
张角:“这个令还是你来发好。她们都是你的人嘛。”

O大路上
卢植带一队人马飞驰。

O玄女庙殿里
粗脖女人跪在杨凤面前。诉说。
杨凤过来同张角商量:“禀大贤,她们栖燕沟有两个人病得太严重,不能起床来看病。她们村派来代表想请你到那里去治病。不知大贤意下如何?”
张角犹豫了一下。
粗脖女人过来跪在张角面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女几个也无得教养,前次对大贤不敬。万望大贤不记前嫌,前往救护我们那几个村的人。”
张角:“既加入了太平道,就是一家人了。你们以后好好读读《太平经》,遵守教规,去掉恶劣习惯就是了。”
粗脖女人:“我代表栖燕沟一万多人给大贤磕头,给大贤磕头。”

O粗脖女人家中
女人们牵着男人排队等角施救。阿姬给张角帮忙。白雀站张角身后,兴灾乐祸地欣赏着看病的人们。
张角给大爸二爸敷药。
张角给别人敷药,嘱咐。
大燕二燕羞愧地牵男人来敷药。

天黑了。张角随粗脖女人一家吃晚饭。
粗脖女人:“今晚请大贤上房安歇。”
张角戏谑地笑道:“我还是睡草房吧?我对那里很有感情的。”
粗脖女人一家都跪下道:“请大贤饶恕以前慢待之罪。今晚务请上房歇息,我们全家人为你守夜。”
张角:“都快起来,快起来。和你们玩呢。”略顿,自语道,“不过,还真得感谢你们哪,要不我的事也不会这么进行得顺利啊。”

O粗脖女人家  夜
官兵包围了粗脖女人家。卢植等越房闯入。
粗脖女人大叫:“有贼啦——,有贼啦——。”
几个黑影窜入上房。
黑暗里,张角起与官兵打斗。
白雀阿姬从另一房中冲出,与守在上房门前的官兵打斗。
张角打倒几个官兵,更多的人围上来。
张角被治缚。
白雀来救,无人能敌。白雀打倒众多官兵,来解张角。
卢植上来与白雀战斗,别人拥张角夺门而去。

O汝南镇
街上人烟稀少。街面房舍、门市鳞次栉比。各种牌匾、广告此歪彼邪。天已黑,灯光稀疏。一派萧条破败景象。
卢植等押张角来到镇上,卢四处觅客栈。客栈掌柜见是官兵,委婉推诿,不欲使住该店。
某店伙计在门口迎客,看到官兵到来,急把“客满”牌挂门上。卢植等走到欲进,抬头见“客满”牌,只好退回继续前找。
店伙计见卢等远去,又把“客满”牌摘下。朝卢植等的背影伸舌头做鬼脸。
眼见就要走出镇了,卢植下决心似地走进一家挂有“客满”牌的客店。
掌柜急迎出来道:“将军辛苦。实在对不起,小店已经客满了。”
卢植:“请掌柜通融一下,能不能帮我们挤出两间房来?一间也行。我们可以打地铺。天这么晚了,我们实在找不到地方住了。”
常柜圆滑地:“将军有所不知,本店地方窄小、饭菜简陋、茶水供应也跟不上。屋里又脏、被褥又破又薄,伙计还没眼色。哎对了,关键是现在没有客房了。请将军到别的店看看。”
兵甲:“哎,好奇怪啊。做生意的总是自卖自夸,收揽生意;你这掌柜,偏是自卖自贬,把顾客往外推。真正是奇怪得很哟。”
兵乙:“你这里明明还有空房间。我看那几间客房都没有灯光,想必还没有客人住。你莫不是怕我们不付店钱吧?”
掌柜:“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实在是没地方了。”
兵甲:“好!待我上去看看那几间客房,再回来和你理论。”向前走去。
掌柜急忙拦道:“军爷不必去看,那里......”
卢植拿出一块银子放在掌柜手里道:“掌柜的,你先收下银子,明天一早,我们再算帐。”

O大街上
阿姬、杨凤带四位护法等人走入街上。四下张望。

O客店客房里
掌柜与伙计帮卢植等打点住宿事宜。
卢植叫过掌柜:“请问掌柜的,为什么这里客店都这么怕官兵住宿呢?想是怕不给钱吗?”
掌柜:“实不瞒将军。往来官兵,住宿吃饭从不给钱,这还是好的。遇到难侍候的,临走还得再孝敬他些东西。要不然或者当时砸你家具,或者过几天来找岔儿。你得成倍钱赔。他要再说一声“你通匪”,那你可就惨极了,得搭上血本甚至倾家荡产,砍头也是有的。”
卢植愤愤地:“岂有此理。怪不得我看见各客店都挂着‘客满’的牌子,想来是看到我们故意挂的了?”
掌柜:“将军所言正是。店家见官兵如见老虎。其中还有个原因是这里治安太差。几十里外的山上有个土匪窝,专与官府作对,时不时来镇上骚扰。万一和官兵在店里打起来,你想店家还能在中间捡到便宜吗?”
卢植:“真是豺狼当道,民不聊生啊。”
门外有人高叫:“有个卢将军在这里住吗?”
卢植开门看。见一个伙计引三人向这房走来。为首一人是常侍徐奉,校尉打扮。另两人是士兵。
卢植:“将军敢是找卢植吗?”
徐奉:“找卢植卢太尉。”
卢植:“本人正是卢植。将军从何来?所为何事?”
徐奉取出诏书给卢植看验道;“卢植接诏。”
卢植跪下:“臣卢植接诏。”
徐奉读诏书:“卢植述职不力,办事拖沓,深负朕望。其革去太尉一职,贬为庶民。其职事暂由常侍徐奉接替。此诏。”
卢植:“臣奉诏。”
徐奉;“卢大人,有什么事都交给我吧?”
卢植接诏书在手道:“钦犯张角已拿到,现在看押在耳房。将军小心。大人晚来,天已晚了,不必再换客店。就在这里上房安歇,小民退居厢房罢。”
徐奉:“委屈大人了。”

O客栈  半夜
几个黑影行走在客栈房顶上。
卢植惊醒,听到外边官兵大叫:“有剌客,抓剌客啦——”
黑影杀死耳房门外把守官兵。
卢植开门,见外面打作一团。
杨凤带四护法来救张角,与官兵在院中打得热闹。
徐奉乱叫乱咋唬,被白雀一掌打倒地上。
耳房里,阿姬割断张角手上臂上的缚索。两人出门,门口围过来几个官兵阻打。
                                        第四集完
5# 2020-4-15 18:46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17 08: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集
张角与阿姬在耳房门口与官兵打斗。
卢植劝道:“张角听着。你原本没有什么大罪。上次闯宫是为了找人并不是要剌杀皇上。现在押你到京,经过案审,一定会从轻发落。皇甫将军、杨丞相都知道你为老百姓治疗瘟疫,是良善之举。他们一定会替你说话。请你安心赴京,不要抗拒缉捕,加大罪名,以致误了前程。”
张角:“感谢卢将军好意。但张角决不困傻,不会束手待毙。”
徐奉:“卢将军快来帮助,别让钦犯逃掉。”
卢植颇有兴灾乐祸感,道;“卢某已接诏卸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得罪了,得罪了。”关门自睡。
杨凤等拥张角越房而去。

O岔道口
杨凤与张角分手。
杨凤行礼道:“大贤前路,务必小心。属下告别了。”
张角:“回去以后,加紧炼制丹药,以备太平道随时取用。”
杨凤:“属下记下了。”嘱咐白雀:“大师姐要尽心保护大贤,听候差遣。敬从大贤要象敬从我一样。出了问题,你就永远不要再回双燕山来见我了。”
白雀带点儿揶揄味道:“帮主放心。白雀一定尽心。”
张角带阿姬白雀离走,杨凤等站着目送。

O路上
三人从容缓行。张角化妆为妇女,穿阿姬衣饰。阿姬则男装。
阿姬:“张大哥,你教我们黄巾武功,可你总打不过人家,五六个兵卒你都对付不了。是你武功太差呢,还是黄巾武功太没用,只是摆花架子给人看的?”
张角:“黄巾武功不同与江湖各大门派的武功。它是一种集体功。一是用于强身健体,抵制疾病,特别是很具有抗瘟疫作用。二是用于战场撕杀,它讲究大家互相配合,讲究阵法,不是很注意个人安危。有时还讲究牺牲个人保全集体。所以你看我与人打斗,常常失败,顾不住自己。要是战场上再加以药物配合,使人进入一种亢奋疯狂状态,它能发挥极大的威力。冲锋陷阵,很管用的。”
白雀:“练习武功,是为了保护自己。大贤这黄巾武功,我看还不如废了,跟着我学点儿玄女武功,倒还可以横行他几千里无人能敌。”
阿姬:“我看张大哥不如把黄巾武功改一下。改成先守护自己,然后再与别人配合去攻击敌人。只有防住了自身,才能打败敌人。如果自己先被打倒打伤了,或者打死了,那还怎么去打击敌人呢?”
张角:“这可改不得。师傅交待,改了武功,身体抗疫能力会被抑制,人就不能抵抗瘟疫了。”
阿姬:“什么古怪师傅,教出你这么一种古怪武功来。”
张角:“唉,说来可悲。母亲还因此丧了命呢。延熹二年,全国瘟疫大流行。母亲带我们兄弟三人外出躲避瘟灾......”

O张角回忆
村庄。院落。路边尸体。病人。坟堆。
这里呻吟,那里大哭。
张角母亲拉张梁(15岁)张宝(13岁),张角(16岁)跟在后边,手拿讨饭碗、打狗棍。他们走进一村庄一户人家。张角开口:“大伯大娘,行行善给一口饭吃吧?”
麻雀从房中飞出。
角母带他们推开房门,里边几具骷髅。角母找到一个坛子,从里边捧出一捧面粉来。

O野外
角母给三个孩子分粥吃。孩子们很快就吃完了。
张宝不懂事,又要道:“娘,我还要吃粥。”
母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张宝:“娘,你怎么了?”
兄弟三人围上母亲,急得乱叫。
角母:“角儿,我恐怕是染上瘟病了,不行了。你带你两个弟弟快走吧,快离开这瘟神横行的地方。”
兄弟三人纷纷道:“娘,你没事的,你是饿坏了。”“你是饿坏了,不是瘟病。”“娘,我们背你走。”
角母:“孩子们,娘自己知道,是瘟病。听娘的话,你们自己快走吧,要不你们也保不住了。”
张角:“不,娘。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我背你走。”来背其母。
角母挣扎道:“孩子,难得你们这么孝顺。只是娘确实是不行了。角儿,你是大的,你爹死得早,家里靠你当家了。你一定要把两个弟弟带出这死人的地方啊。”
张角哭道:“娘,我说什么也不会丢下你的。”弯腰背起母亲。走向远处。
后边跟着张梁张宝。
他们走啊走啊,来到一处山林。张角两腿一软,摔倒在地上。角母被摔出老远。
角母瞪着眼,身上僵硬,早死了。
张梁张宝大哭。
张角醒来,也扑在母亲身上大哭。

一座新坟。兄弟三人向坟中的母亲告别。张梁张宝搀扶张角离去。

O深山沟
张角两眼一瞪,倒在地上。张梁张宝大叫大哭。
黄光一闪,山上跳下一个老太婆,头裹黄巾。
老太婆仰天大笑。绕张角等三人正转三圈又倒转三圈,大笑不止。
张梁张宝大惊疑
张梁:“你这老奶奶,好不晓事。我们叫花子遇难,心里难过得很,你却在这里看着我们好玩狂笑。难道你没有一点儿怜悯之心吗?”
老太婆边笑边上前摸张角心口,摸后又站起大笑。
张宝忿怒地;“你这老奶奶也太不近人情了,要不是看你上了年纪,我打你。”
老太婆:“哈哈哈......太好了。能有人进山里来哭得这般热闹,太太好了。还有人要与我打上一架,太太太好了。哈哈哈......”
张宝出手去打老太婆,好几下打不着。老太婆边笑边躲闪,闪得风快。
张梁:“宝儿,看她满头白发,不要和她计较了。我们快把哥哥埋了是正事。”
张宝:“哎。”回来与张梁抬张角。
老太婆:“哈哈哈......不要急着埋嘛。先和我打上一架,我再帮你们埋了不迟。”
张宝忍不住,放下张角道:“我看你这老奶奶是一定要找一顿打才甘心。”再来打。
张梁拉过张宝,回头跪在老太婆面前道:“老奶奶,请你不要戏弄我们兄弟了。我弟弟小不懂事,对你老人家无礼,我给你赔罪。请你走吧。啊?”又回头拉张宝道:“来,快把哥哥埋了,我们上路。”
老太婆:“哈哈哈......两兄弟活埋大哥啦——,这里大埋活人啦——,都来看啊,这里大埋活人了——。”
张梁张宝慌忙把张角放下,去摸他鼻息。
张梁:“老奶奶,我大哥真是没气了,你怎么说他还活着啊?”
老太婆;“哈哈哈......这小子得了瘟病,我给他灌上一剂药汤,他就会站起来打人了,怎么能说是死了呢?哈哈哈......”
张梁拉张宝一齐给老太婆跪下道:“老奶奶,你要是能救活我大哥,我们兄弟愿以死相报。我们给你老人家当奴做仆,一生听凭老奶奶你差派指使。”
老太婆:“我救活了你大哥,我只要你兄弟三人天天与我打架,你们答应吗?”
张梁:“老奶奶又说笑话了。你救活了我大哥,是我们兄弟的大恩人,我们怎么敢跟你老人家打架呢?有这样报恩的吗?”
老太婆;“快说,答应不答应?不答应我可就走了。”
张梁:“我们听老奶奶的。”
老太婆小孩子样:“哈哈哈......有人玩了,有人玩了。哈哈哈......走,抬上你大哥跟我走。”

O山洞
张梁张宝抬张角随老太婆走进山洞。放下张角。
家具简陋,墙上挂一块大黄巾。
老太婆给张角灌药汤。数次。
张角兄弟举行加入太平道仪式。
老太婆出抛黑边黄巾、红边黄巾。张角等三人接裹头上。
四人习练黄巾武功。
四人摆黄巾阵。
老太婆拿兵书《孙膑》教张角等兵法:“‘素信’,意思是说要使老百姓服从、军队勇敢,就要对老百姓对军士讲信义。要取信于民。取信于民做到了,那就战无不胜。所以先祖说:‘素信者昌’。”
深夜,张角苦研兵书。

老太婆躺在石床上,奄奄一息。她说不出活来,只是伸手要什么东西。
张角给她拿水、饭、药等。老太婆推开不要。
张角拿来九节杖,老太婆婆接下,继续伸手要。
张角拿来兵书,老太婆收下继续伸手。
张角拿来黄巾。老太婆收下一并交给张角,手指洞外。
张角跪下道:“师傅放心,弟子一定下山去拯救万民。”
老太婆闭眼。死去。
新坟。碑书:“恩师孙氏之墓”。
张角等跪坟前叩拜。哭而离去。

O路旁
张角阿姬白雀早已坐路旁休息。
阿姬:“真是一段奇遇。我怎么就碰不到?”

O金殿
赵忠:“臣启皇上,臣接徐奉给皇上奏疏,说张角已缉捕到案,但在汝南客栈又被土匪劫走。当时卢植也在场,但他并不出手相帮,且与张角互相答话。显见有串通之嫌。请陛下定夺。”
灵帝:“汝南有如此厉害的土匪吗?”
皇甫嵩:“启奏皇上。汝南马剑山,聚有草寇若干。匪首陈国,占山为王,四处打家劫舍。汝南官吏,又贪谑百姓。百姓生计无着落,多有上山入伙。现在有喽众五七千人马。陛下如果下诏招抚,发钱粮赈济百姓,则草寇不战自平矣。”
灵帝:“朕扩建宫殿尚未筹足款项,哪里还有力量赈济他们。况且草寇盗贼,只能剿,不能抚。如果让强盗反得钱粮,那么人人岂不要争着去做强盗了吗?皇甫将军的想法真是奇怪。这卢植也真是,在任上不给朕捐款,缉盗又拖拉推诿,眼见钦犯逃跑又不帮官兵追拿,可见与张角一定暗通。着掖廷狱严办卢植。”
皇甫嵩:“皇上且慢下诏。卢植纵盗,事出有因。张角本来就是卢植所捕,可见他办事尽力了。后来皇上免了他的太尉一职,他变成老百姓了,自然不能再多管闲事了。如果不帮官兵也是有罪,那不帮官兵的老百姓何止千万。当时的店老板、店伙计、店邻居,整个汝南镇的老百姓,哪个出来帮助官兵了呢?皇上为什么不一一都给治罪呢?既然皇上不加罪那些老百姓,何苦要单单加罪卢植一个老百姓呢?况且卢植一代将才,国家一旦有急,可做大用。他以前在塞外又立有大功,足抵其罪,还请陛下赦宥。”
灵帝:“皇甫嵩,你很会计歪理。朕决不赦免卢植。带兵打仗,你也很能干嘛。朕现在就命你带兵三十万,前进马剑山平乱。”
皇甫嵩:“启奏皇上,三十万大军赴汝南,军费极大。‘输远则百姓贫’。臣恐沿途百姓接济不起。况汝南盗寇,仅只五七千人马。臣愿带兵三千,剿抚兼施,不日即可荡平。请陛下放心。”
灵帝:“你说少带兵,朕还有什么不愿意?只是作战要领,以众敌寡,朕岂不懂?兵书也是读过好几本哩。发一万兵吧。”
皇甫嵩:“陛下博学多识,臣下无不敬佩。臣奉诏。”

O马剑山口
张角等三人走过山关。
张角颇有兴致地欣赏着山险:“好一座险关。如果这里用兵,可以以一当十。”
白雀;“没有这险关,我也能以一当百当千,要险关有何用处?”
阿姬:“张大哥所说,是指用兵而言。大师姐所说,是指江湖打斗。两者不一回事。”
白雀:“说句话你也偏护你张大哥。”
他们走过山林,树上跳下一群喽罗挡住去路。
一喽罗扛一木牌插路中间,牌子上书:“马剑山检查站”。
山寨二大王唐周张牙舞爪向前,大声喝道:“过往客人,例行检查。”
三人一楞。
张角推一下阿姬。阿姬上前问道:“我们上午刚刚被检查过,这里怎么又要检查?”
唐周:“这里检查跟你们上午的检查不一样。”
阿姬:“请问这里检查什么?”
唐周:“一查身份,是官兵官差者杀,老百姓放行;二查心性,奸邪歹毒者杀,仁孝善良者放行;三查行李,财主豪富者杀,贫穷老弱者放行。你们是哪一种人,先自己报来。”
阿姬看了一下张角:“我们是老百姓,是仁孝善良者,是老弱贫穷者。请大王放我们过去。”
唐周:“那需要经过检查验证,才能放行。喽罗们上。搜查一下他们的行李、衣袋,看看有没有什么公文凭证,有多少银两。”
几个喽罗上来,两人搜行李。阿姬和白雀把行李丢地上,任凭搜查。三个喽罗上来搜身,往阿姬、张角、白雀身上摸。
阿姬:“哎哎哎,你们怎么往人家身上乱摸?”躲避。
张角躲避。
白雀早已出手,“啪”地一掌,搜她的那喽罗被推撞在身后的树干上,软绵绵地坐下来。
白雀:“贫尼岂是良善好欺之辈。”
行李被解开了,白花花的银锭。
喽罗齐叫道:“撞大买卖了,撞大买卖了。”
唐周:“把他们押上山去,男的下酒,女的大家享受。拣个好的给我们大王做押寨夫人。”
众人打成一片。
唐周不敌白雀,张角亦可自保,惟阿姬险象环生。
白雀把唐周打倒,又打倒打逃其他喽罗,解张角阿姬之围。
三人抢银上路。

O山沟
山大王陈国率众追来。
白雀回头与交锋。陈国战白雀,唐周战张角。众喽罗齐上,三人终被制服。押上山寨。

O大路上
皇甫嵩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开往马剑山。

O山寨
据险扎寨,易守难攻。戒备森严。
阿姬白雀被缚在两根柱子上。
唐周:“把这小子衣服剥了,挑两担水来好好洗洗,早点儿开刀,跟上今晚上喝酒用。”
喽罗甲:“嘿,细皮嫩肉的,一定好吃。”用手拧阿姬的脸。阿姬挣扎。
阿姬:“哎,我跟你说。要杀便杀,要吃便吃,不可以脱我衣服的。”
喽罗乙:“不脱了洗洗怎么吃?又脏又臭。”
众喽罗围上来。
阿姬:“哎,你们不要乱来啊。我很厉害的。我会咬人、踢人、撞人、唾人的。”
喽罗甲:“反正你也活不了,干么这么撒野呢?我们费力气,你自己也要费力气。不如老老实实让我们洗了杀掉。大家都省力气嘛。”
唐周:“跟他罗嗦什么?快动手吧。晚了今晚怕吃不上的。”
阿姬;“哎——,先别动。要不你们直接拿刀来割吧。割一块放水桶洗洗,割一块放水桶里洗洗,不一样干净吗?”
白雀说风凉话:“那怎么行?那样的肉吃起来多没趣味。”
阿姬恨恨地;“女秃子!为什么不先把你杀了吃呢?”
白雀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一喽罗来解阿姬腰带,被阿姬一脚踢倒。
唐周;“好厉害,再上几个人。”
又几个喽罗上来,有人拉住她的头,有人抱着她的脚。她动不得,不禁大哭起来:“你们别脱我衣服嘛,人家是个女的嘛。”

O陈国住室
陈国:“小姐请原谅。我陈国原来也是老百姓。只因官府逼迫租税,杀了我妻子儿女,所以我才反上了马剑山。小姐如愿意留在山上,我一定待若上宾,由你收藏山寨大印。如不愿意留下,陈国决不相强。”
张角试探道:“我要回家。”
陈国:“小姐既不愿意,且在山上先住一宿。明早我派人把你送下山。小姐只管放心,陈国决不会对小姐非礼。”
张角;“既然你有这样好心,我也不敢瞒大王。我是个男人。”
陈国惊疑道:“什么?男人?你是男的?”
张角扯去伪装道:“你看看,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陈国大笑道:“哈哈......”自嘲地,“荒唐,荒唐。哈哈......”
张角:“哈哈哈.....”。又正色道,“我叫张角,太平道大贤良师。因为官兵追拿得紧,所以男扮女装。惹大王见笑。”
陈国一惊,旋即下跪:“小人不知张大贤驾到,多有冒犯,请恕罪。”
张角拉起陈国:“张角何德何能,竟蒙大王看重。”
陈国让坐道:“幽冀等八州,江湖上哪个不知道张大贤这个名字?哪个不翘首盼望一见呢?老百姓都把你当做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啦。”
阿姬画外音;“救命啊——,张大哥——。”
陈国在房中慌忙大喝:“住手!”随与张角出外看。

O院中
陈国再喝道:“住手!”瞪眼。
众人都急退过一旁。互相偷看,伸舌。
狼狈不堪的阿姬。
陈国:“你们知道这是谁吗?告诉你们,这是我常常向你们说起的张大贤。还不赶快行礼?都楞着干什么?”
众人齐跪下:“见过张大贤。”

O山寨  他日
张角授陈国紫边黄巾封为渠帅,众喽罗举行加入太平道仪式。
张角带众人习练黄巾武功。

O山寨大厅  宴会
张角首坐,陈国其次,众人依次。
吆五喝六。
谍骑入报:“报禀张大贤、陈渠帅,官兵万人来犯,先头已达马剑山口。”
张角说陈国:“走,我们出去看看。”

O寨门楼上
张角等边看边指点着。
远处山下,战鼓隆隆,战旗飘飘,人喊马嘶。
                    第五集完
6# 2020-4-17 08:46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18 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六     集
O山寨议事庭
张角陈国及一些小头目议论战守事。
唐周:“马剑山口,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带一部分喽罗,挡在马剑山口,谅他来个十万人马,也不怕他。两位哥哥只管坐镇山寨,等候我们的好消息就是。”
另几个头领也纷纷道:“我们也一起去,岂能让副渠帅一人独自出战?”
陈国转头看张角。
张角;“各位渠将英勇慷慨,同心协力,实在是我们山寨兴旺之气。但我听说皇甫嵩乃是百战百胜的骁将,一个险关怎能抵挡其锐气?万一他派出一支部队,从南面登上我们后面的山峰,以高向低两面夹攻,那我守关的人马岂不全完了?”
众人面面相觑。
张角:“兵书上说,作战当避实就虚......”
唐周:“大贤不必咬文嚼字。你只说怎么对付他们,我们全听你的。”
陈国:“二弟不可无礼,听大贤讲嘛。”
张角:“我想皇甫嵩以万人汹汹而来,锐不可挡,这正是他的实。我们没有经过打仗,喽罗们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却是我们山寨的虚。如果用我们的虚去碰官兵的实,怎么能碰得过呢?”
众纷纷:“是呀。”“大贤的话,正是如此。”“可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啊。”
张角:“官兵远来,所带武器粮食都有限,而我们山寨有的是粮食和武器。我们占着山寨,有险可依,官兵则只能处下风。我们深沟高垒,只不出战,时间长了,官兵的锐气衰退了,装备减弱了,心里懈怠了,那时我们突然出击,必获大胜。兵法所说:‘客贵速战,主利持久’。”
渠将中一人站起道:“我说一句话,请大贤考虑。”
张角:“谁都可以说的。只管说来。”
渠将:“官兵虽然武器粮食有限,但他们奉有朝廷诏旨,可以在地方上征粮征兵,源源不断,那岂不又变为实?而我们山寨粮食兵员总归有限,守一天损一些,终久会完。官兵如果长期围困,我们不就危险了吗?”
张角:“你说得很有道理。看来也颇知兵法。可做第十九方军师。”
陈国:“谨遵大贤圣令。”
张角:“我们还有一个长处,官兵不及我们。我们这里是疫区,瘟疫时有横行。我们是本地人,我们的人马还有黄巾武功,可抵瘟疫。官兵远来,全是外地人。一不服水土,二不知抗瘟疫。大家想想,谁更利于持久呢?”
陈国:“我懂了。我们关紧寨门,日夜守寨墙,只不与交战。官兵久攻不下,若再染上瘟疫,没人救治,不用我们去打他,他自己就自行灭亡了。”
众:“对对。我们跟他们打持久战。”
唐周:“只是官兵远来,我们不出一战就缩在山寨里,也太让他们小瞧我们了。我想还是在山关打一仗。”
一些人附和:“是啊,总得先打一仗。不然也太窝囊了。”
张角:“打一仗也好。但不能只守山关,最好是把官兵引进山沟里......”
陈国接过话茬儿:“其他人藏在山上。等他们进了沟里,沟口一堵,山上擂石滚木箭矢齐下,看他官兵如何抵挡。最后再从山上一齐冲下,捉几个活的拿来庆功宴上下酒用。”
张角:“这叫以暗对明,可以试试。但皇甫嵩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恐怕不会上这个当。”
唐周:“我带人勾引敌人去。”

O寨门
山上山下鼓角齐鸣。
张角陈国送唐周等人出寨门。
张角:“副渠帅切记,只准败不准胜。”
唐周:“谨遵大贤圣令。”

O张让家  菊花房
丫头绿珍推门而入:“夫人,老爷回来了。”
菊花背身不回头,冷冷地:“回来就回来。”
绿珍;“老爷今天好高兴,要我请你前边叙话。说有好消息告诉你,你听了一定高兴。”
菊花:“告诉他,我不去。”
张让来到门口,陪着小心道:“夫人,我今天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菊花麻木着脸不吭声,没听见一样,
张让示意绿珍,绿珍会意,出去带上门。
张让:“张角没事了。”
菊花眼皮一动。
张让:“我在皇上面前替张角掩饰,可是皇上就是这事不听我的。没有办法,我参了卢植一本。说他轻视皇上,不给皇上捐款修宫殿。皇上一怒,就免了他的职。我推荐无本领的徐奉去接替。他哪里能抓到张角呢?”
菊花面无表情。
张让:“今天金殿上我得到好消息,徐奉又让张角给跑了,你说这不是好消息吗?你听了不高兴吗?”
菊花表情缓和:“我高兴了你不嫉妒?”
张让:“不嫉妒,不嫉妒。我知道你的心永远都是张角的,对你再好也不能改变。但是这不要紧,只要人在我这里就行了。只要人在我身边,我看看就行了。你长得美,这美却是我占着别人拿不去的。”
菊花不屑地:“无耻。”
张让嘻皮笑脸地:“我是无耻,可我是太监,不无耻又能怎么样?除非死了,无耻是太监的常事。”
菊花:“哼。”
张让:“夫人,我只要你高兴,总想看见你笑一次。你来到我们家两年了,还从没笑过。今天我带给你这么个好消息,你也不笑一下吗?”
菊花无表情的面孔。
张让:“夫人,为了张角,我让皇上把卢植下狱了,他再也不能去抓张角了。你怎么感谢我呢?”
菊花:“今天晚上陪你前边吃饭。”
张让喜欢道:“好好好,谢谢夫人。”

O诏狱
狱卒拷打卢植。
狱卒:“说,你是不是与张角私通?”
卢植:“胡说,张角是我捉的,我岂有与之私通之理?”
狱卒:“张常侍说你私通,难道冤枉你吗?”
卢植:“我与奸臣素不相容,他岂有不趁机栽脏陷害、冤枉与我?”
狱卒:“你休狡辩,免得白白受刑。”
卢植;“大丈夫宁死杖下,决不自污。”
狱卒:“上边意思,你休怨我。来,上刑。”
几狱卒杖笞卢植。卢昏死过去。

O张让家  宴
饭毕。
张让:“绿珍绿珠,先扶夫人回房歇息,我待会儿就去陪夫人。”
菊花:“你敢亵渎我,快死去吧。”摔杯子。
张让向两丫头伸舌头,无奈地自我解嘲。
菊花:“再有好消息,我还陪你吃饭。能得张角一纸书信,我就笑给你看。”
张让:“好好,一言为定。我一定想办法,叫张角给你写信。”

O马剑山  皇甫嵩帅帐
汝南太守赵谦拜倒在皇甫嵩案前。
赵谦:“汝南太守赵谦,带步卒一千来汇元帅。”
皇甫嵩下座扶赵谦道:“太守请起,请坐。”
赵谦起入座。亲兵上茶。
皇甫嵩:“太守是地方父母官,皇甫到此,全仗太守看护。”
赵谦;“元帅客气了。”
皇甫嵩呼旁边一将:“王校尉,把内帐我床头那口宝剑取来。”
王校尉入内取剑回来,奉上。
皇甫嵩:“皇甫一生清廉,身无外物。仅有北方平胡时缴来宝剑一口,现赠太守。愿你我同心协力,剿平草寇。”
赵谦;“皇甫将军乃朝廷肱股,赵谦恨不得早归门下。赵谦无私物孝敬,已属失礼,怎敢再接老将军厚惠。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
皇甫嵩:“太守不受,莫非与皇甫不协不成?”
赵谦慌忙又跪下:“如是说来,赵谦却之不恭了。”接剑复道:“赵谦任太守数十年,每有钦差到来,总是索取。狮子大张口,少则上千,多则上万甚至几十万。常使赵谦两面作难,无言以对百姓。今见皇甫将军,不但无索贿之举,反有贵重礼物相赠。赵谦万死难报其一。”
皇甫嵩:“太守不必过谦,平定马剑山后,皇甫定当向皇上举荐,幸无推辞。”
赵谦激动道:“战场杀敌,谦愿为将军执戈牵马,冲锋开路。请将军出帐,我有礼物敬献将军。”
二人出帐看。

帐外粮车几百辆,军士一大排。
两人信步检阅。时有军候行礼。“参见元帅。”
赵谦:“谨奉军粮四百车,草四百车,暂供军需。他日或缺,另行办理。”
皇甫嵩:“好好!有这许多粮草,我不怕陈国持久计了。好太守,国家忠臣啊。”
二人拥抱。

O马剑山口
两军对阵。唐周阵前猛发一阵箭矢,射倒官兵多人。官兵出藤牌军,奋勇向前。
皇甫嵩手中大刀前指。
赵谦带兵冲锋。唐周等逃入山谷。
赵谦刚入山谷,身后传来鸣金声。赵谦呼兵返回。
山上埋伏的喽罗乱喊:“官军败了,追啊——”“追啊——”都向山下追去。
山寨门楼上。张角大叫:“糟了,官兵不中我计,我们人反中他计了。快鸣金。”
锣声大响。许多喽罗退回山上。
山谷外喽罗继续追击。
皇甫嵩举手中刀。
官兵列队冲出,向喽罗兵横踏竖劈。
一喽罗被车撞。
一喽罗被刀劈。
地上躺着一片喽罗兵尸体。

O山寨门上
一块免战牌异常醒目。
与山寨遥对,是官军营寨。

O山寨议事庭
陈国:“今晚我带几个人,潜入敌营。如果能剌杀皇甫嵩,则敌不战自退。”
张角:“皇甫老成持重,只怕有防备。”
白雀:“不如我去夜袭敌帅,成与不成,谅无妨碍。”
陈国:“还是我和你一起去,以防万一。”
张角:“可以试试,但不必认真。即使不能得手,也惊扰得敌人不安宁。袭扰后大师姐就不必回来了,直接到颖川找我二弟张梁,叫他带五百黄巾弟子来,驻南边山上,牵制官兵。阿姬可速回何家村,叫波才也带五百黄巾弟子来,驻东山敌后。伺机烧敌粮草。”
三人齐拜道:“谨遵大贤圣令。”

O皇甫帅帐  夜
皇甫嵩(假人)爬在桌子睡着了,桌子上放有兵书,旁边腊烛明亮。一个黑影蹑手蹑脚接近帅帐。
白雀提剑猛向睡着的皇甫嵩剌去。
白雀大吃一惊,她发现剌的是假人。
四周突出许多武士,大呼:“抓剌客。”。齐围上来。
白雀与众酣战。几个武功高超者围攻白雀。白雀渐渐不支。
陈国从外冲过来接应,二人突围出去。
皇甫嵩:“告诉武士们,不必追赶了。”

O皇甫嵩帐  白天
徐奉下马。随卫士进帐。
徐奉拜在案前:“末将徐奉参见皇甫将军。”呈上公文。
皇甫嵩:“徐将军请起。请坐。”
徐奉:“末将奉命来助将军。一切行止,请多指教。”
皇甫嵩:“徐将军不必客气,他日徐将军战场立功,皇上必重用。到时还要仰仗徐将军啊。”
徐奉:“彼此,彼此。”

O山寨门外场地
赵谦带兵寨前叫阵。耀武扬威,军士们狂呼。无人应战。
免战牌。
徐奉带兵寨前叫骂。军士叫骂。
免战牌,
皇甫嵩带兵寨前叫阵。
免战牌。

O寨内
陈国带喽罗们练习黄巾阵。

O山野
波才带黄巾弟子袭夺官兵粮草,被官兵反击。波才等退回东山营垒。

O官兵营
张梁带人夜袭官兵军营,喊声动地。
营内官兵寂无声息。
帅帐中皇甫嵩发令道:“传令各营,这是敌人的袭扰计,不要理他。违令者斩。”
张梁挥兵退。

O马剑山
下雪.山寨一片白。
马剑山一片白。
官兵营里一片白。

O马剑山
桃花开了。
小草绿了。
小溪流淌。

O官兵营
一军士瞪眼倒地。众官兵急上前救。
皇甫嵩等巡视军营。若干军士抬几具尸体欲出营掩埋。
赵谦揭尸体看,挥手使去。告诉皇甫嵩:“瘟疫来了,将军。怎么办?”
皇甫嵩:“有什么药能治吗?”
赵谦;“只有一个张角可治这病,可他现在是我们的敌人。”
皇甫嵩:“我请皇上赦免张角,他就是不准。现在怎么办呢?”

O官兵营
许多士兵躺在床上呻吟。帐外抬尸体的人乱作一团。

O山寨
张角给喽罗兵们分药水吃。
陈国带喽罗兵习黄巾武功。

O官兵营
又有一些人抬尸体从皇甫嵩面前经过。抬尸体的人都盼望地望着皇甫嵩。
皇甫嵩焦虑地:“怎么办呢?”
赵谦;“士兵生活集中,瘟疫漫延就特别快。我看最好是多分营垒,并且把害瘟疫的士兵与别人分开,才能减少死亡。”
皇甫嵩:“兵法最忌分兵,分兵等于送死。而且把患病士兵分隔出去,缺少照看,死得更快。这样做还冷了军心,怎么成呢?”
赵谦;“能不能奏闻皇上,先罢兵休养。等瘟疫退去,再来进剿?”
皇甫嵩:“我已上了奏疏,只恨张让赵忠一班奸臣,蒙蔽皇上,不准我等退兵。并且下诏催促我们出战,限期荡平马剑山。这一干阉人,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赵谦:“赵谦愿随将军,战死砂场亦所不惜。”
卫士报:“禀报元帅,贼寇陈国派人来下战书。”
赵谦:“知道了,退下吧。”
皇甫嵩:“这时找我决战,这张角陈国用兵也真到点子上了。”
赵谦:“不如坚守勿战。”
皇甫嵩:“且看他如何说法。带进来。”
信使进帐跪下道:“启禀皇甫将军,我们张大贤、陈渠帅有书面呈。”递上书信。
皇甫嵩拆信看道:“带来使下去吃茶。”
亲兵带信使下。皇甫嵩把信转给赵谦徐奉看。
赵谦看后蹙眉道:“真正奇怪。这张角竟说来我们营为我们士兵医治瘟病?”
徐奉:“将军,这一定是诡计。他可以趁机探我虚实,也可以趁机下毒。我们应该拒绝他。”
皇甫嵩:“下毒倒不会,不过这个计谋,确实高人一筹。我作战几十年,还从未遇到过这种难决定的事。”
赵谦;“拒绝他就是了,凭他什么计谋,我们只不理他,他其奈我何。”
皇甫嵩:“他是来给我们军士医病的,如果拒绝,军士们必怨恨我们,严重说还可能会激起兵变。如果让他来我营,则我军心尽被他收买去了。以后还怎么与他打仗呢?”
徐奉:“我们不让士兵们知道,他要来给我们治病这件事。军士们不是就不会怨恨我们了吗?”
赵谦:“我们可以瞒士兵,但敌人会趁机大肆宣传让我们士兵知道的啊。果然毒计,正所谓兵法上所说的攻心术。”
皇甫嵩迟疑一会儿,终于下决心:“好吧。我宁可兵败受遣,也不忍眼看着我的兵士们就这样一天天死去。”
赵谦:“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附皇甫嵩耳边低语。
皇甫嵩:“不妥,不妥。我们不能失信。”

O官兵军营
金鼓喧哗,军士列队,欢迎张角的到来。
张角携阿姬沉着步入。
远处,陈国带大队人马,严阵照应。
皇甫嵩等出营门迎接。
张角:“皇甫将军,久仰大名,不想今日得会。”
皇甫嵩:“张大贤大慈大仁,两军阵前,施善救敌,不愧大德。皇甫嵩等叹服不已。”
张角向赵谦行礼:“角到此地,打扰百姓,为太守添劳,实在抱愧。”
赵谦:“今日见到大贤,我才相信民间关于你的传说,果然真实。”
张角:“岂敢,岂敢。”

O官兵营帐
黄巾挂壁。香案。
张角出黑边黄巾裹头,舞九节杖。手指在水碗上方摆动画符,口中念念有词。毕。
阿姬端起符水喂患病士兵。
士兵们看得呆了。
张角每舞一次杖,画一碗符水,阿姬就端水喂一患病士兵。
满头大汗的张角。
满头大汗的阿姬。
士兵们纷纷感激涕零道:“谢谢张大贤。”“张大贤真是救命的天神啊。”“皇上不该要我们来和张大贤打仗的啊,张大贤是大好人啊。”“我发誓,以后与张大贤对仗,决不敢再出手。”

O官兵客帐  夜
张角入睡。
帐门一掀,火光把帐内照得通亮。十几人持刀凶狠地围住张角。
张角坐起,慢吞吞穿上衣服道:“我早料到你们会来这一手的。”
赵谦闪进圈内道:“张大贤,对不起。两军对垒,你竟生妇人之心,实在是下策。如果你的计谋得逞。我们皇甫将军可就活不成了。”
张角:“是皇甫将军派你来行刺的?”
赵谦:“是亲兵们自己私下聚拢来的。”
阿姬也被擒缚进来,推倒地上。
阿姬骂道:“你们这般没良心的东西,必然一个个害瘟疫死掉。”
张角:“闻听皇甫将军治军有方,却原来也这等混乱。可笑,可笑。”
卫士甲:“凭你怎样有理,今晚非杀你不可。”
张角:“那军士们的病不治了?”
赵谦:“杀了你,自然会得到你身上的药。”
张角:“那是神水不是药汤,杀了我你们就得不到神水了。”
阿姬;“张大哥,我劝你不要来你不听,今天糟了吧?”
赵谦对亲兵道:“快动手吧,迟了小心有变。”
卫士甲:“张大贤,这是你自己找的,怨不得我们当兵的了。”举刀向张角砍去。
阿姬惊得闭眼大叫:“张大哥——”
呆照。
                       第六集完
7# 2020-4-18 10:00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19 16: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七      集
画外:“元帅到——”
皇甫嵩进帐断喝道:“住手!”
众:“参见元帅。”
皇甫嵩:“赵太守,这是怎么回事?”
赵谦跪下:“报禀元帅,亲兵们暗下里,推我带领大家来杀张大贤。”
皇甫嵩:“我早告诉你,这样不妥,你怎么这样固执?你听听帐外的声音吧。”
帐外士兵乱纷纷声音:“不准杀害救命恩人。”“谁敢对张大贤无礼,我们就跟谁拼命。”“杀害张大贤,等于杀害我们万名军士。”“严办肇事者,皇甫元帅不能徇私。”
张角狼狈地:“皇甫将军,这不是演戏吧。”
皇甫嵩亲释角缚:“实在对不起大贤,皇甫失察,致使属下胡闹,让张大贤受惊了。皇甫给大贤赔礼。”给张角跪下。
张角急扶,二人互搀扶着起来。
一军候进帐;“禀元帅。士卒们要求元帅按律办事,严办赵太守和闹事亲兵。”
张角:“我以为皇甫将军真心待我,所以放胆前来,不提防属下不服。既然这样,请将军要么杀角,要么放角回去。”
军候:“大贤不能走,凶手要惩办的。”
张角:“既是元帅亲兵,大家可以原谅他们。军法虽严,究竟也要分个亲疏呢。”
画外军士声:“张大贤不能走,严办肇事者。”“我们要见张大贤。”“我们还不如投奔马剑山大王算不了。”
赵谦:“卑职禀元帅,肇事皆出赵谦一人主意,与他人无关。请元帅惩赵谦以平众怒。”
皇甫嵩:“你好糊涂啊,你弄成这种局面叫我怎么收拾啊?”
赵谦;“赵谦本欲报元帅知遇之恩,无奈却把事情办糟,反给元帅惹下如此大的麻烦。请告诉军士们,罪止赵谦一人,与他人无关。谦请各位同心跟随元帅,不要动摇军心。”猛拔剑自刎。
皇甫嵩两眼泪水汪汪。

O官军士兵营帐
张角继续为患病军士画符水治病。
徐奉送给张角一黄巾书信。
张角展阅。
画外张让声:“张角,你好艳福。你的菊花至今还念着你。几年来,我连她内室都不曾进过。陪我吃一次饭也很难得。自从到京,没有笑过一次,整天抑郁不欢。长期这样,她会病到的。如果你还顾念她,请你给她写上几个字,好好安慰她几句。你这个妖道,竟让我求到你跟前。”
张角:“徐将军哪里来的此信?”
徐奉:“是张常侍亲自交给末将的,要末将务必讨个回信。张常侍说,他是为这事才派我来这里任将军的。”
张角:“你见过张常侍夫人吗?”
徐奉:“我哪能见到夫人呢?听说夫人总是一人关门静坐,不见别人。连张常侍都不准进她内室。可也怪得很,那张常侍威威赫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皇上都让他三分。他可以任意地想杀谁就杀谁。满朝大臣,没有不怕他的。可他偏偏怕他夫人,据说过门到现在,还没摸过夫人一下呢,更不用说一起睡觉了。”看张角神色不对,忙止住解颐笑。
张角早已落泪,自言自语道:“也真难为她了。”
徐奉满脸狐疑(他不知菊花与张角关系)。

O马剑山山寨
风平浪静。
几名官兵抬猪牵羊来到山寨门前。
寨门开处,出来几个喽罗迎接。
官兵甲:“元帅叫我们送礼来慰问山寨,问张大贤和陈渠帅好。”
喽罗甲:“我一定转告大贤和渠帅。”
官兵乙:“请你转告张大贤,我们军士们感谢他。我们决不敢与你们对仗。”
喽罗乙:“我们一定转告。”

O马剑山
桃子鲜红,熟了。
大雨。原来的小溪洪流滚滚,涨着浑水。

O马剑山
桃叶黄了,零星飘落。
秋风吹着黄枯的草。

O山寨外广场
军士们都静坐在地上,武器放在身边。他们在罢战。
皇甫嵩勒马阵前,鼓动士气。“皇上有诏,山寇扰乱地方,骚扰百姓,实在是地方上一大害。要我们立即攻下山寨,驱斩所有草寇。你们这样坐下不动,不是抗诏不遵吗?要满门抄斩的。”
军士们互相看看,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皇甫嵩:“我知道张大贤为我们治病,大家感激,不愿与他作战。我再说一遍。我们攻下山寨,凡放下武器的一律不杀。见了张大贤,以礼相待,决不加害。如果随我进京,我以我性命担保他的安全。如果他不愿进京,我愿担纵寇罪名,冒腰斩之刑,让他别处避难。请大家相信我。”
人们仍坐着不动。
皇甫嵩;“我皇甫嵩不怕死,不怕抄家。但我最怕打败仗,毁我一生威名。请大家助我攻寨。”对军士们跪下。
众人仍不动。
皇甫嵩擦泪道:“你们这样抗诏拒战,本当全部斩首。但我皇甫嵩一向以仁为本。想你们家中都有妻儿父母,杀了你们,连累你们父母妻儿无人扶养,嵩岂不犯了大罪。罢罢罢,你们都解散回家吧。”
众人大为惊诧,交头接耳。
部分兵七嘴八舌道:“我们不忍离弃将军。”
一些校尉道;“元帅,我们愿跟着你战斗到底。”“我们愿意战死砂场,决无逃战之理。”
皇甫嵩:“军心已懈,此战必败。我皇甫嵩难免械送京师,正法东市。新任元帅,还能容忍你们这样罢战吗?到时你们性命难保,不如现在各自逃生去吧。”
军士们开始纷乱,一些人离开。亲兵们围上来。
亲兵:“元帅,你怎么办呢?”
皇甫嵩:“我当然战死了。我乃大汉将军。世受皇恩,岂能也去逃战吗?要么战死砂场,要么正法东市,以戒后人。”
亲兵:“我们愿随元帅死战。”
皇甫嵩:“没有用的,多死几个人罢了。我皇甫嵩实在不忍。你们还是去吧。”
亲兵们跪下道:“我们决心跟将军共生死。”

O山寨门前
皇甫嵩带百多士兵列阵寨前。张角陈国带喽罗兵开门迎战。
张角:“皇甫将军,闻听军中有变,深表同情。大势所趋,民心军心已归太平道。兵法所谓‘以顺掩逆’,希望将军能识大局,站到老百姓一边。”
皇甫嵩:“张大贤,与你对阵实在抱愧,但皇甫世受皇恩,尽忠乃是本份,故不得不与大贤兵戎相见。”
张角:“将军仁将,张角敬重不暇。但将军军士散尽,只乘百余亲兵如何对仗?”
皇甫嵩:“皇甫有死而已。报效朝廷,今日是也。”
张角:“既如此,我也只用百名喽罗兵与你对阵。免得叫人笑我只知左道,不懂兵法。我用黄巾战阵战胜你,也使朝廷不敢小瞧我等。”
皇甫嵩:“愿领教大贤兵法。”

O监时搭起的观战台
张角与皇甫嵩礼让坐席。
张角:“将军请。”
皇甫嵩:“大贤请。”
两人并肩坐视。
张角:“开始吧?”
皇甫嵩:“好。开始。”
张角与皇甫嵩各自向自己队伍发令道:“开始。”
陈国指挥喽罗,徐奉指挥官兵对冲厮杀。
陈国挥动黄旗,大呼:“摆黄巾阵——”
黄巾兵一齐行动,各人自走向自己的位置,列阵。攻击。
官兵四面受攻,到处挨打。然后是乱做一团,死伤遍地。
皇甫嵩拔剑自刎。被张角一下子抱住。

O金殿
灵帝看完奏疏,放下道:“啊,张角竟这么厉害,连皇甫嵩都被他打败。这还得了。”
张让:“臣再保举一人,可代元帅剿寇。”
灵帝:“何人可代?”
张让:“校尉徐奉,可以代任。”
灵帝:“徐奉这个名字,好象听到过。”
吕强:“启奏皇上,这个徐奉,前次曾由张常侍保举,代卢植缉拿张角,结果让缉拿到的张角又给跑了。这次马剑山剿寇,徐奉又随皇甫嵩一起战败,仅得逃回性命。这样无用之人,怎能做元帅剿寇呢?请皇上明鉴。”
灵帝忽然记起道:“哦,朕想起来了。前次太尉卢植,捉到张角,结果又让徐奉给放跑了,是不是这样?”
吕强:“皇上聪敏,好记性。”
张让:“皇上明鉴,徐奉并非故意放走张角,实在是妖道太厉害了。要不连百战百胜的皇甫将军,也败在他面前呢?徐奉只是跟着吃败仗罢了。不过要是再出兵去剿马剑山,臣以为徐奉多次与张角打交道,已经有经验了,当能取胜。而生手出剿,只怕正不是张角对手呢。”
灵帝:“张卿说得也是,这该怎么处呢?”
吕强:“臣以为:卢植曾在北方屡建战功,百胜将军;前曾与张角交过手,胜于张角。陛下不若赦免卢植,使为元帅,令其出剿马剑山,或可挽回败局,荡平妖道。请皇上恩准。”
灵帝;“好,朕这次就听吕常侍的。收押皇甫嵩,赦免卢植,使出剿匪。”
张让斜眼恨看吕强。

O诏狱
卢植出狱。
皇甫嵩入狱。

O大路上
卢植带军队急行军。

O马剑山山寨大厅
庆功宴。
陈国:“这次反抗官兵进犯,保卫马剑山战役,各位弟子立功不小,应当褒奖。”
众:“全凭张大贤兵法娴熟,陈渠帅指挥有方。”
张角:“大家开戒一天,只管海喝,庆祝胜利。”
众欢呼道:“哎——,喝酒啦——”乱纷纷欢宴。
哨探入报:“报禀张大贤陈渠帅,外面一个自称是大贤老乡的老者求见。”
张角:“哦,快请。”
哨探引里正走入。
张角:“哎呀,是里正大叔啊。快请快请。”扶里正上坐,“里正大叔每每看顾我兄弟三人,恩情深重。张角感激不尽。”向里正行礼。
众亦随角跪下道:“我等见过里正大叔。”
里正急让道:“快起快起,我老头儿如何受得起。”
喽罗送上菜来。
张角让里正吃酒菜。
张角:“里正大叔老远赶来,定有大事?”
里正:“角儿啊,大叔无能,不能保护乡邻。所以赶来找你,你要为乡亲们做主啊。”急得站起。
张角:“大叔不要急,坐下说。”
里正;“还是说那个狗皇帝,嫌宫殿住着小,要扩修成大宫殿。全国征调民工役夫几十万。咱们村就派了一百多人。你想我们那里,充军籍几十人,充官差几十人,现在又派一百多人,哪里还有那么多人派嘛。结果他们就来抓。官兵下来,抓人抢东西,连妇女也都抓走了......”

O闪回 巨鹿。张角家乡
某家一官兵进入翻箱倒柜,拿走一件衣服。
某家,两官兵押出一老头儿。
某家,两官兵殴打一老妪。
路上,官兵押被缚的役夫队伍,缓慢前行。
张宝在役夫队伍中,里正与嘀咕后告别而去。

O山寨
里正继续述说:“我们太平道弟子,也多被抓去。去了就要被饿死累死折磨死,大家都盼张大贤想办法呢。”
众:“这官府也太可恶了。”“狗皇帝要修什么乌龟宫殿,也不看看老百姓还能活下去吗。”“干脆都反了算了,官逼民反嘛。”
唐周:“大贤,我们干脆杀进洛阳,打死那狗皇帝,为老百姓出口气。”
波才;“对,杀了昏君,让我们大贤做皇帝。我们也做做大臣将军。”
陈国:“大家不要乱说了,请大贤发令。”
张角:“眼下发动造反,时候不到。我们太平道现在才不足二十万人,除去老少妇女,能打仗的也不过几万人,怎能跟几十万官兵对抗?”
众人互相看看,理解地点头。
张角:“眼下之事,赶快发展扩大我们太平道,多多吸收人员加入。等到人多力壮,羽毛丰满,那时再举行起义,救我全国百姓。”
里正:“大贤所言,才是正理。”
张角:“我看这样吧。张梁、波才、陈国、何义、何曼、彭脱、赵弘、孙夏等人,分头下山,发展我太平道。留下军师和副渠帅守卫马剑山。我带一些喽罗兵,去救役夫队伍。”
唐周;“我愿带一些人跟着大贤以便随时保护。”
张角:“山寨是我们根本。你们两人留守,不可疏忽大意。如有官军来犯,你们仍以据险防守为要,不要轻易出战。”
唐周军师:“谨遵大贤圣令。”

O山间大路
官兵押役夫队伍缓缓行进,不时催打。
役夫甲不堪疲劳,跌到在地,几个役夫围过来扶问。官兵甲上来驱打道:“不许集在一起,不准说话。散开,散开!”
役夫乙辩道:“这里有人走不动了,我们歇歇吧。”
官兵甲:“走不动不让他走。闪开。”上来用枪剌死倒地者。役夫甲惨叫一声,躺地上打滚。倾刻死去。
官兵乙:“你们都看到了,再有走不动的,就是这样。让他就地睡觉。”
一只只怒火欲喷的眼睛。
官兵甲:“走,走。看一眼就走。不许停下。不要象他一样。”
众人从役夫甲尸体旁通过,许多人不忍见此惨状,“嘘”一声闭上眼。
队伍又开始前进。

O山顶上
张角阿姬白雀里正等在窥探。
阿姬:“这些狗官兵,等一会儿把他们杀个干净,一个也不要留下。”
张角:“官兵虽然凶狠,但是队伍狭长,容易截击。如果我们冲下去乱杀,虽然会解解气,但是官兵会有组织地抵抗。我们的人没打过这种仗,不一定能顶住。而且,混战中恐怕会伤了很多役夫。我看须用计来打才行。”
白雀:“老是用计,难道我们的武功是陪衬?”
张角:“大师姐当然能杀能战了,而且我们也能打胜。可是伤了太多役夫,还不如我们不来救他们。”
里正;“是啊,救人是大事。”
张角在地上用石头摆阵势,用棍划地解说道:“你们看,我带几十个人在前头拦住头,官兵见了我们,特别是听说有张角,必然会拥来与我死战。后边的官兵也想前来争功,看押役夫的人就少了。这时阿姬和里正大叔各带几十人,每人都拿短刀,冲进役夫队伍专割绑缚人的绳索。并且要大叫,‘张角救你们来了。’役夫们听到就会增加勇气,帮助你们打官兵救人。”
白雀:“可是,前边的官兵看到后边乱起来了,会回头救援的。”
张角;“这就要大师姐去立功了。你看到官兵围着我接战,先不要急忙下山参战,
等后边官兵大部分都到前边来了后,你再带几十人突然冲下山,拦腰截住。象打蛇用刀先斩掉蛇头一样,拦住不许有一个官兵回头救援。这样阿姬和里正大叔的事就好办了。役夫们活的希望就大多了。”
里正松下一口气。
阿姬:“可你们前边人也不多,能敌得住吗?”
张角:“我们虽然人不多,可只要一摆黄巾阵,凭他几百上千人,也打不破我们几十人的。再说只要坚持一小会儿,会有越来越多的役夫用石头用棍棒帮我们。我们的力量会越来越大,还怕打不嬴他们吗?”
阿姬:“张大哥果然好计,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里正;“这样安排是最好不过的。”
白雀;“你果然诡计多端。”
张角;“前边地势狭窄,对我们有利,到那里再下手。”
几人起身离去。

O狭沟
官兵催赶役夫队伍。
张角带人突然出现。
张角;“各位将官,张角在此。请留下脑袋,放你们身子过去。”
官兵都尉一惊,随大叫道:“张角?干什么?哈哈哈......张角来了,大家上.立功的机会来了,大家冲上去捉张角啊——,捉了张角皇上给封候啊,赏钱万贯啊——”
官兵们齐大叫着冲来与张角等战斗。
张角掣出黑边黄巾道:“摆黄巾阵。”
喽罗兵们各自寻找到自己的位置,列为黄巾阵。与官兵厮打成一团。
                   第七集完
8# 2020-4-19 16:28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19 16: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八      集
后队看押役夫的官兵大叫:“抓张角啊——,立功去啊——。”许多人跑向前边。
白雀带人冲下山切断官兵,与张角等前后夹击。
混战。
阿姬里正带人冲下山,纷纷割断缚役夫们的绳索。
唐周带人突然从另一山头冲下,杀入敌队。
敌大败。官兵一窝蜂退向后边。白雀等人挡住杀得紧,一些役夫也上来参战。一群官兵拥都尉冲出逃跑。
张角等追。
唐周迎头拦住逃敌,逃敌乱做一团。
官兵全部被歼,死伤满地。

O战场
唐周:“参见张大贤。”
张角:“副渠帅,你怎么来了?”
唐周:“属下思虑大贤只带百人来战,恐有闪失,所以与陈渠帅商议来助。请大贤原谅唐周冒失之罪。”
张角:“虽然你是一片好心,但是马剑山如果有变,我们岂不失了根本?”
唐周;“大贤只管放心。马剑山之事,已有军师主持,谅无大事。”
白雀:“禀大贤,官兵全部杀死,无一逃亡。”
张角:“大师姐立大功了。”
阿姬:“张大哥,役夫全部救出,无一伤亡。”
张角:“好,太好了。阿姬也须记功。”
张宝:“大哥。”
张角惊喜道:“宝儿。”
两人拥抱。泪。
众:“张大贤,我们胜利了。”
众役夫;“参见张大贤。感谢黄巾兵救命之恩。”
张角:“大家快请起,大家快请起。都是一家人嘛。”
阿姬:“张大哥,这些役夫们怎么处理?”
张角:“让他们各自逃生去吧。”
役夫乙;“我们不愿意回家。我们愿随大贤一起举大事。”
张角;“这如何使得?我还须要到各地去布道救病,官兵也到处缉捕我。这么多人,怎么行动?”
众人跪了满地道:“请大贤指给我们生路。我们回家还是要被抓走。我们随大贤一路保护。”
张角:“各位乡亲都请起。这样吧,你们先上马剑山落脚怎么样?跟着我可不是个办法。”
众:“听从大贤安排。”
张角吩咐唐周里正道:“副渠帅和里正大叔,你们把这些乡亲带回马剑山吧?”
唐周:“唐周愿跟随大贤,以便随时听候使用。”
张角:“带人回去,守卫马剑山是大事。”
唐周不悦地:“谨遵大贤圣令。”

O张让家  菊花房
菊花坐在桌边看信。张让站一旁恭敬谨慎。
张角画外音;“菊花吾妻,知你无恙,吾心安矣。苍天不佑,散我夫妻,可恨可恨。吾誓当诛灭苍天,迎吾妻于京师。张让阉狗,凶残狡诈,当善与周旋,母使大误。保重保重。夫:角。”
菊花折信,贴胸前。泪水流在腮上。
张让:“夫人有言,得张角信,当笑才是。”
菊花真诚地哭中笑道:“对,对。当笑。”
张让被菊花的笑惊呆了,陪着小心道;“那么今天晚上,我来侍候夫人。”
菊花回到现实,脸转阴沉:“休得得寸进尺!我陪你吃饭。”
张让笑道:“是,是。全由夫人,全由夫人。”

O山涧
河水哗哗,瀑布直泻,莺啼鹿鸣。山涧林中,好一派清丽宜人之气。一男两女,穿行于山涧。
张角:“阿姬,快跟上。别留恋风景,我们急得走路呢。”
阿姬落在了后边,老远道;“张大哥你们先走,我马上就来。”
白雀说张角:“你们俩这么不离不即、不酸不辣的,到底算哪一壶水呢?”
张角:“大师姐不要疑心,阿姬是我妹妹。”
白雀:“阿弥陀佛。妹妹?是卿卿我我的妹妹吧?”
张角:“张角决无他念,我有妻子。”
白雀;“妻子?是那个菊花吗?哈哈哈哈......她早已是人家的妻子了。如果不是阉人,也早做母亲了。我看你倒不如收下阿姬。”
张角:“不!我等着我的菊花。我一定要反到京师,夺回我的菊花。”

O一块大石旁
阿姬钻入灌木从中,宽衣小解。
草丛中一双贼眼。
阿姬并不知道。紧衣起来去追张角。
唐周从天而降,拦在阿姬前边。
阿姬:“啊——,怎么是你?你不是回马剑山了吗?”
唐周:“阿姬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阿姬警惕地:“说什么?”
唐周:“我想问你一句话,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阿姬奇怪地:“你说什么?我喜欢你?”顿一下接道,“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是一个强盗啊。你杀人越货,拦路抢劫。吃人肉,侮辱妇女。我会喜欢你?哼,奇怪。”
唐周死乞白赖:“哎......可我喜欢你啊,阿姬姐姐。”
阿姬:“不要叫我姐姐,我没你大。”回头走。
唐周跟后边:“行行,那我叫你妹妹。”
阿姬:“什么妹妹,我也不要什么哥哥。请你自己放尊重点儿。”
唐周:“是是,阿姬姑娘。自从那天我们把你抢上山以后,我一直喜欢着你。我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愿意为你去死,我愿意......”
阿姬截住唐周的话:“哎,我跟你说。我心里早已有人了,你不要纠缠我。”
唐周:“我知道,你喜欢张大贤,是不是?可是张大贤已经有妻室了,他怎么可能再要你呢?”
阿姬:“张大哥有妻室,我早知道。我愿意给他做小的。大男人三妻四妾,不足为怪。”
唐周;“你疯了。你要是跟了我,我保证只爱你一人。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要我怎么着我就怎么着。”
阿姬:“我只爱张大哥。你知道吗?张大哥救过我的命。他是个大英雄。全村那么多人要用火烧死我,我的父母都没有办法,可是张大哥一句话一碗水,我又活了。你哪里懂得女孩子的心,美女爱英雄啊。张大哥是真正的英雄,成千上万的人要死了,张大哥救了他们。成千上万的人被官府逼得活不下去了,张大哥救了他们。成千上万的官兵,见了张大哥,乖乖地缴械投降。张大哥一句话,成千上万的人都跪在地上。我愿意侍候张大哥,我愿意做他的奴婢。我愿意给他做狗做猫,把自己的心拿出来剁碎做成汤,让张大哥吃、喝,让他一块一块把我咬碎咽进肚子里......”
唐周:“你别让人肉麻了。我跟你说,你刚才小解,我已经偷看了。”
阿姬“啪”地打唐周一个耳光:“你这只无耻的禽兽。”
唐周:“随你打骂去,你反正是我的人。”
阿姬:“你让开,姑奶奶懒得跟你罗嗦。”
唐周:“你走到哪里,我跟到那里。”
阿姬:“哎——,张大哥——,大师姐——。”
唐周急闪进林中。

张角白雀停下来等阿姬。
张角:“你怎么回事,这么老大时候?”
阿姬掩饰慌乱道:“啊,是慢了点儿。”
张角:“没有什么事吧?”
白雀:“肯定有事。是不是什么私事啊?”
阿姬:“不,啊是。是有点儿私事。”
白雀一阵狂笑。

O马剑山山寨外
军旗飘飘,战鼓咚咚。卢植帅兵攻打山寨。
卢植向寨上喊话道:“各位喽罗听了。你们都是朝廷的好百姓,误入岐途,其情可谅。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交出钦犯张角,本帅对你们一律宽大。每人发给粮食一石,铜钱十贯。保证你们回家过好日子。”
军师站在寨门楼上答道:“卢将军,我们不会中你的攻心之计。你就是真地每人发给我们一石粮食,十贯铜钱,一到家就又被你们官兵抢去了。你保得了我们今日能过日子,保不了明天官府对我们的压榨。我们还是要被逼死。你能保我们永久过上安稳日子吗?”
卢植:“卢某一定上奏皇上,减免你们赋税,禁止官府衙门打扰你们。怎么样?”
军师:“卢将军,皇上会听你吗?张让赵忠一干奸臣会听你吗?你能阻止狗皇帝扩建宫殿罢免徭役吗?你自己还被下狱,怎么能保我们呢?”
众喽罗:“是啊,你自己还保不住呢。来骗我们行吗?”
军师:“我劝你不如上我们山寨入伙。大吃大喝,自由自在,省得在京跟着那个昏君受气了。我们张大贤陈渠帅现在都不在这里,我就是山大王。如果你入伙,我保证尊你坐第一把交椅。怎么样卢将军,我一向很尊崇你的。”
卢植:“哎,他倒反过来攻我军心呢。喂——,本帅我珍惜人才的,我看你能说会道,是个人才。如果你投降,我一定在皇上面前保举你做个将军,两千石俸禄。”
军师;“我才不做你们那贪官污吏呢。”
卢植:“做战当懂得顺逆关系。我奉皇上诏书来讨草寇,是为顺;你们反抗官军反对朝廷,是为逆。我以顺掩逆,定胜;你们以逆抗顺必败。现在投降,可做反正,当奖;等到兵败被俘,则要罚的。那时后悔,却已来不及了。”
军师:“卢将军正好说颠倒了。皇上无道,民不聊生,人心思反。我等追随我们张大贤,救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天心顺利,民心顺从,正所谓东征西怨。这才是顺,你为昏君卖命,镇压百姓。所到之处,人人避之如遇瘟疫。这才是真正的逆,逆民意,逆天意,逆历史潮流。你们怎么可能胜利呢?总有一天,我们张大贤会带我们打进京去,消灭那狗皇帝及一般贪官污吏,你也要随之玉石俱焚。死虽不足惜,然则千载罪人却免不掉,何如现在随了我们,既得清名,又为新朝开国功臣。还是上山入我们的伙吧。”
卢植:“打仗不是玩嘴巴,我们还是刀枪相见吧。”
军师:“愿与卢将军在楚河汉界上玩一局棋。胜亦荣幸,败亦荣幸。”
卢植:“好!那你打开寨门,我们且厮杀一场。”
军师:“我们大贤临走留话,严禁开门纳盗。卢将军有兴趣的话,我用吊篮请将军高升。”
卢植挥手:“上。”
官兵架梯攻寨。寨上木石齐下,梯被推倒。
官兵死伤一地,败退下来。

O徐州城外
人山人海。后边的人踮脚翘望,想知道圈内发生的事情。
一个墓洞。洞口插香摆供,一撮撮黄土正从洞内往外推,意图封住洞口。墓洞上面,一面白幡迎风招展。幡上书:“自绝以谏上。”
洞外,跪着若干男女。为首一中年妇女,雍容华贵。身边两个年轻小伙——张纯张举,亦为富家公子打扮。他们是徐州剌史的夫人和少爷。其后是州府衙役。
夫人:“老爷,请你再看一眼你的两个儿子啊。你看他们哭得多伤心啊。你不念我们夫妻几十年恩情,丢下我也罢。可你也要念两个儿子是多么听话孝顺啊。”
洞口流出一把把黄土,偶见一只枯黄的手从洞里伸出,整理散土。
张纯:“弟弟,父亲一生辛劳,忧国忧民。如今要离开我们,黄泉路上,无人扶持,也太孤独。不如我们兄弟二人, 一人随父去阴曹地府,好随时服侍;一人留在家,伴随母亲,赡养天年。不知弟弟意下如何?”
张举:“哥哥所言,颇存孝道。弟弟谨奉兄命。但想来母亲体弱多病,需要细心俸养。哥哥长弟弟几岁,做事就比弟弟周到,哥应留下侍俸母亲。父亲体质康健,在阴间也常需有个支使差派,弟弟年少手脚勤快,可随父殉葬,以供父亲随时使用。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张纯:“哥哥年长,应随父赴阴曹。长子不离父。”
张举;“弟弟年幼,应跟父亲游地府。幼儿得父宠。”
张纯:“我应殉葬。”
张举:“我应殉葬。”
夫人:“你们俩不要吵了。你父不听我劝,定要自绝。母亲已经悲痛欲绝。你们俩又争去殉葬,虽然孝心可嘉,但为母我先伤夫,再伤儿,岂不肝肠寸断?还能再活吗?我看你们两个不如都留下,母亲我到奈何桥上搀扶你们父亲好了。”
张纯张举:“母亲说这样话,叫为儿的如何擎得起呢?但父亲独去孤寂,总须为儿的去帮扶一把才是。母亲不许,为儿更两难了。”

O张角等三人来到人圈外。张角向一老者打听:“请问老丈,这里围着这许多人等,好象有什么重大仪式似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雀:“莫不是中间在跳舞不成?”
老者:“唉,兵荒马乱,瘟疫横行。哪里还有人有心跳舞来玩呢?”
阿姬:“里边究竟发生什么事呢?”
老者:“我们徐州剌史要自杀呢。”
张角:“又一个贪官污吏。莫不是案发要畏罪自杀吗?”
老者:“明公有所不知。我们这个剌史,可是个清官啊。皇上要修宫殿,向我们徐州派下来大批税捐,又派下来大批工役。 我们剌史看民间疾苦甚重,疲敝已极,更有瘟疫横行,因此不忍下派。可上边又催逼得紧,老爷只好组织有钱士绅捐赠,自己又卖掉大部分家产,七拼八凑,也只得所派的不足一成。任务完不成,上边要问斩;努力去完成,则又给老百姓雪上加霜。实在是左右为难。再加瘟疫横行,老爷愁病交加。万不得已,竟想出这样下策。自己挖墓,自己用土封墓洞口来自杀。他想以死上闻,感动朝廷,以挽回上命。你看他那白幡上写的,‘自绝以谏上’,那是用血泪和生命书写的奏疏啊。”
张角:“好剌史,我当尽力而救之。阿姬、大师姐。走,我们进去,救下这个青天大老爷。”

三人挤进人圈里。张纯张举母子三人正哭作一团。洞口的黄土正增高着,已经离封住洞口不远了。
张纯:“母亲不要哭了,得赶快拿主意,再晚就跟不上了。”
夫人:“让他一人去吧,我无论如何不许再伤我儿了。”
张纯张举:“可是父亲是为了徐州几十万百姓而死的,我们怎能忍心让他一人孤独而去。再说,我们没有完成皇上差派,皇上终究要加罪。那时没了父亲,孩儿们也难自保。死于东市,何如与父亲一同赴死,也尽了孝道啊。”
夫人:“傻孩子啊,娘已经想好了。你父埋葬以后,你兄弟二人赶快逃往他乡避祸,家中母亲一人顶着就是。”
张纯张举:“如此儿子们的罪孽岂不是更深重了。”
张角挤进来了一会儿,已听出了事情的缘由,
阿姬;“张大贤来了,来救你们了。”
夫人:“张大贤?他在哪儿?姑娘,你是说那个救苦救难的张大贤吗?他现在在哪里?”
阿姬:“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夫人急拉儿子跪向张角:“哎呀,你莫非就是那专救百姓苦难的张大贤吗?你快救救我们徐州的老百姓吧。我们可是再也撑不下去了啊。”

O马剑山官兵军营
卢植垂头丧气地坐在元帅帐中。
帐外聚站几个将官,不敢入内。
护军:“这黄巾草寇,也实在狡猾。任你怎样叫骂,他只不出战,实在叫人气闷。”
佐军:“其实攻下山寨意义也不大。张角又不在里边。抓不到渠魁,战胜了也没多大功劳。”
长史:“怎么没有功劳呢?这是太平道的一个重要匪巢,是张角的一个最厉害的老窝。端掉了它,张角就少了一条后路,功劳也不小呢。”
校尉:“可我们攻了这许多天,又攻不下。这草寇倒防守得严密得很。”
护军:“元帅总会有办法的。”
一军候与几个士兵押唐周进帐,与长史等打招呼。
几个将官也随进里边。
军候:“报禀元帅,捉到一个草寇头领。”
唐周早已跪下,道:“太平道第十九方副渠帅唐周拜见卢元帅。”
卢植:“你有何话说?”
唐周;“禀元帅。小人是自己来投顺的,小人有重要军情报告元帅。”
卢植:“哦,请讲。”
唐周:“小人刚从张角处来。张角现在在徐州布道。他身边只有一个阿姬姑娘和一个叫白雀的女保镖。白雀虽然武功了得,但元帅若带上几个战将,谅她也必败阵。那时擒住张角,再来招降马剑山,岂不是顺手拈来。”
长史:“好计。”
卢植:“你无故来投官军,怎知你不是使诈?倘若你半路埋伏多多贼寇,我等岂不被你活捉?来人,拉下去斩首。”
唐周:“元帅且慢。这里边有个缘故。张角身边有个阿姬姑娘,长得实在动人。小人屡次向她求婚,她都不应,偏偏一心要跟张角,说宁愿给张角做小老婆。你说叫人生气不?我想元帅带兵捉了张角杀掉,那阿姬姑娘自然失去想头儿。请元帅将阿姬姑娘赏给小人,小人感激不尽。”
卢植:“果然捉了张角,本帅就将那姑娘赏你。不过她如果硬是不从,可就怪不得本帅了。本帅从来不做仗势欺人的事。”
唐周:“元帅如果真心赏功,小人还有一计。元帅带兵捉拿张角和阿姬,小人假意出手相救。元帅捉走张角斩首,放过阿姬。那时小人对阿姬有救命之恩,我想她一定感激小人,于是只好顺从小人了。”
卢植:“你如果参与救贼,与官兵对抗,本帅以后就不好向皇上保荐你升官发财了。”
唐周:“小人只要得了阿姬,遂了心愿。其他什么也不在乎了。请愿回乡耕田。”
卢植:“为了一个女人,竟这样出卖主公,你也太无人格了。”
唐周:“小人也知这样做丧心病狂,罪当万死。但小人见了阿姬姑娘,五体投地,不能自控。于是什么性命名声,什么信义节操都顾不得了,请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众将窃笑。
唐周也难堪地厚着脸皮随别人傻笑。
卢植:“你须前边带路,并且要绳子缚牵着你。”
瘦周:“一切听凭元帅。”

地平线上,一队官兵急急奔走。
唐周被缚着走在队伍的前边。脖子套一绳索由后边一校尉牵着。
呆照。
                                           第八集完
9# 2020-4-19 16:30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23 01: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集
O徐州郊外 剌史墓旁
张角向墓穴道:“张大人尽管出来,不必出此下策。角有办法,定能救徐州百姓及剌史一家安全无恙。”
墓穴中剌史向外音:“久闻张大贤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大贤幸临徐州,实我百姓之福也。徐州瘟疫正当流行,大贤当以天下苍生为念,救我万民于水火之中。张某无以为报,谨在这里向大贤行大礼,望乞纳受。”
张角:“张大人不必过谦。闻听大人乃一代谦吏,角亦当参拜才是。”向墓洞行礼。
夫人:“张大贤来救我们徐州,老爷应出来相见,才见礼数周全。如此洞内洞外答话,哪里是对上宾之礼?”
张纯张举:“母亲说得很是,父亲应当出来相见。”
剌史:“张某愧无能力,致使徐州百姓受苦。上对不住朝廷下对不起黎民。今既走上此路,断无回头之理。”
张角:“张大人且请出来,我们从长计议。”
众:“老爷出来吧。”
剌史;“徐州大印,现在卑职家中。张大贤尽可取出坐衙。两个犬子,虽无大才,却也伶俐,大贤尽可差派。我这里墓穴暂开。我坐在这里边等待大贤消息。”
众:“大人应当出来,与大贤一起救民才是。”
剌史:“你们不要说了,早晚差人送饭即足矣。去吧去吧。”
张角:“张角承蒙大人信任,感激不惶。现当着大人面即可施救。凡有害瘟疫的人尽可请上前来,当场施符水医治。愿意避瘟的人也可当场领取神药。”
夫人:“纯举二儿,快帮大贤拯救百姓。”
张纯张举:“是。”起向衙役道:“众衙役听了,告知现场百姓,有瘟病的人可上前来请张大贤医治。”
衙役分头鸣锣呼叫:“众百姓听了,几有害瘟病的,现在可到前边来请张大贤医治。”

两株小树,上挂黄巾。一群人跪而宣誓,加入太平道。
张角为入道之人画符分水。
张纯张举夫人衙役等人宣誓入道。张角分给符水。
张纯:“家父也有瘟病,请大贤施救。“
张角:”太平道规,大人应出墓穴,对黄巾宣誓,方可施药。不过......”
剌史:“不必为我向大贤求医,我乃堂堂大汉剌史,素食国家俸禄。怎能加入旁门左道,有悖皇恩?”
张角:“大人乃有名廉吏,角等敬之如见父母。角愿今日开例,不使大人加入太平道,亦可施药。请大人接神水吞服,只不知此水能灵验否?”
剌史:“哎,你身为太平道长,理应率先遵守道规。药不能与外人就是不与外人嘛。你今日施药给我这非道之人岂不违规?如是而去,你这大贤还怎么治理你那太平道弟子们呢?我不要你的神水。”
夫人:“你这老头子,真是死板硬套、墨守成规、一成不变、机械呆板......”

O大路上
唐周带卢植等人急行。

O徐州衙门
张角与张纯张举及几个属吏议事。
张角:“既要应付朝廷繁重的赋税和徭役,又要保我徐州百姓不受骚扰,实在是一个难题。我们剌史大人,为此要自绝于世,以死来讽谏朝廷,可歌可泣。但是捐税徭役,仍不得免。各位大人有何见教,请说来大家商量商量。”
众人交头接耳,无有良策。
张纯:“张大贤与我们兄弟商量一策,请各位斟酌。我们多多用铅铸造假银锭,装车上送。车上要插旗,上书:‘徐州捐银’字样。招摇过市......”
属吏:“这怎么行?银子送到京都,人家一看就是假。那时欺君之罪,概莫难逃。不但剌史大人一家,连我们所有下属,恐怕都得满门抄斩。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几人附合:“对呀,这恐怕不行。”
张举:“大家不必着急。这些假银,原本就不敢上送,我们只是大肆张扬,制造声势罢了。等到官车上路,再派人扮做马剑山强盗,全部劫去。那时我们拜本上奏,罪归盗匪,想朝廷也不能怪罪我们。也不能另加我们税捐了。”
众:“好计。我们就这样办。所派役夫,我们也按数征发,半路再冲散。”“我们一发干脆连铅也不要用了,用泥捏成银锭模样,外面涂上锡箔,连铅也省了。”

O州衙客馆  半夜
万籁俱寂。
卢植指挥官兵包围衙门。
有人翻墙跳入院内。
大门被打开,官兵拥进院中。
张角正酣睡,被外面的动静惊醒。
白雀冲出与官兵接斗,大叫:“官兵来了——,大贤快走——。”官兵拥进张角卧室,团团围住张角。
校尉:“张大贤,我们奉卢元帅之命,前来请你回马剑山商量军机。”
张角:“卢元帅何在?”
司马:“正在门外等候。大贤请。”
角伸手被缚,被拥出门外。
院中,白雀正与卢植搏斗,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张纯张举带衙役们持械、火把而来,却迷惘着不知帮谁才对。
阿姬在房中与人撕打。唐周冲入,三下五除二打倒官兵,拉姬逃去。
阿姬出来见张角已被缚,大叫:“张大哥——。”挣扎着扑向张角,并命唐周,“快救张大贤啊。”
唐周:“张大贤已不能救了,你我快走。”拉阿姬不放手。
阿姬挣脱道:“我要跟张大哥一起去,你不要管我。”
唐周急追阿姬,却被官兵拦住。
阿姬走到张角处,自动伸手让官兵绑缚。
唐周只好逃开。
张角:“大师姐不必再打斗了,快离开想别的办法。角已就缚。”
张纯张举已看清情况。张纯道:“我们快找母亲拿主意吧。”急带众衙役退去。

O徐州城外  白天
囚车押角,车后跟阿姬。卢植骑马当先,押送队伍。几个将官守在囚车左右。队伍出城门。
城外大道上,黑压压跪满了老百姓。张夫人、纯、举及一些老者跪在前边。他们要阻拦囚车。
卢植大吃一惊。
张纯张举:“徐州剌史之子张纯张举随母亲参见卢将军。”
卢植:“贤侄,你们这是干什么?”
张纯:“卢将军,张大贤乃一大仁大义之人,今来徐州,救苦救难,活人无数。不知将军何故,乃将大德大贤之人缉拿,械送京师。”
卢植下马扶夫人道:“贤嫂贤侄快请起,各父老乡亲都快起。”
夫人:“不说清楚我们不起。”
卢植:“张大贤虽为贤人,救人无数,但到处发展太平道,与官兵对抗,此为叛逆行为。本帅奉皇上诏敕,特来缉拿。请贤嫂贤侄原谅不预先告知之罪。”
夫人:“卢将军。徐州瘟疫流行,民众困苦不堪。皇上加捐加税加徭役。几乎逼老百姓到造反之地。张大贤救人抚民,安定一方。使即将暴乱之民,顿时安静;熄行将点燃之火,即刻熄灭。其功有利百姓,更有利朝廷。就是太平道教,也是强身避瘟,并没有教徐州弟子暴乱,怎能无端加罪?今我徐州百姓,集这里向将军请愿,求你放回张大贤。”
卢植;“贤嫂所言,也是事实。卢某也知张大贤救民之功。但是皇命难违,钦犯难赦,还请贤嫂贤侄理解卢某苦衷,借路与徐某。改日卢植定来感谢贤嫂贤侄。”
夫人:“将军若今日一定要押走张大贤,须从我老太婆身上轧过去。”
卢植;“贤嫂这不是为难卢某吗?”
众:“请卢将军放了张大贤,救我徐州百姓。”
护军上前到卢植身边道;“元帅,末将请前边开道。”
卢植点头。
护军指挥官兵上前拉开人向两边。但拉开这个,那人又重跪过来挡道;拉开那人这人又过来挡住。
校尉挥手,官兵齐持枪行进。
官军士兵的脚踩人隙慢慢前行。
囚车前进。车轮滚滚,马蹄得得,队伍向前开进。
惊呆的夫人。
夫人;“卢植,你敢车轧百姓?”
面无表情的卢植。
少数人支持不住,纷纷闪开跑到路边。
夫人回头大喊:“乡亲们,今天我们与卢植拼了。为了我们徐州所有的老百姓,我们死了算了。原随我一起赴死的不要动。大家低下头,闭上眼,不要看他们这些惨忍的刽子手。”
众:“夫人大义凛然,我们请愿随夫人。”
一个个头触地,闭眼咬牙,狠心被难的人们。
行进中的马蹄。
马蹄得得,逼近夫人。
卢植:“站住!”
官兵队伍嘎然而止。马蹄站立在夫人头前。
卢植:“各位父老乡亲,既然大家强硬拦阻,卢某却也不敢拂了民意。如今卢植愿担纵寇之罪,冒腰斩之刑,大胆放回张大贤,请大家散了回家吧。”
一张张惊喜的面孔。
卢植回头发令道:“打开囚车,放了张大贤。”
迷惑不解的官军将官们。没有人行动。
卢植示意校尉护军过来,与耳语。
校尉收官兵于路边。护军指挥打开囚车,放出张角。
人们欢呼着拥上前,问长问短。拥角而去。
护军叫过两个军士,俯耳嘱咐。军士释械进城。
护军耳语唐周。唐周点头亦进城而去。

若干官兵脱军服,化妆百姓。进城。

O徐州衙门院中
一个个银色泥元宝放在太阳下晒。
衙役们把晒干的泥元宝装箱。装车。
张角授张纯张举等黄巾,带他们练习黄巾武功。
一个车队整装待发。车上插旗,旗上书写:“徐州捐银”字样。
车队出发。
车队出城。

O野外大路
捐银车徐行。
一队马队迎面冲来。
车把式大呼:“有强盗了——,马剑山强盗来了——。”
张纯带押车衙役们与盗骑大战。
盗骑战胜,夺车远去。

O山林
盗骑们停下车来。
盗首:“快卸车。”
一箱箱假银被抬下来,埋在预先挖好的坑里。
盗骑们换装。
张举的笑脸。
张角的笑脸。
张角:“副渠帅可带人回去了。张角告辞。”
张举:“大贤前去,要谨慎小心,如有使唤,可叫大师姐来调属下。”
张角:“告诉渠帅,你兄弟当带弟子们时常练习黄巾功,教弟子们习颂《太平经》。不可懈怠。”
张举:“大贤定要他去,大哥和母亲要属下带来盘费若干,好马三匹,请大贤收下。”
张角:“向你母亲转告我的谢意。”
张角与白雀阿姬上马而去。
张举命衙役们:“我们回去。”
众随去。
树上跳下一人,那是唐周。
唐周狞笑道:“阿姬,这下我看你还能不能死恋着张角,他很快就要被缉拿到京师了。”

O山神庙
尘垢。老鼠。蟾蜍。
神塑早已褪色,蛛网遮蔽。
张角等三人牵马入庙。
庙后一个黑影一闪不见。
阿姬:“唉,今晚只好在这破庙里将就一宿了。”
白雀:“有座破庙也算不错了。”

一堆篝火,张角等三人围坐。吃干粮。
阿姬:“张大哥,你说我们这样颠颠簸簸,什么时候才能安稳几天,过一个男耕女织,早起晚睡的散漫日子啊?”
白雀:“怎么,想家了?”
张角:“我一开始就不让你出来,你偏要跟来。不如你明天往回走,回家好了。一个人不好走我叫大师姐送你回去。”
阿姬:“谁说想家了?我只不过在徐州,看人家百姓家里,夫妻恩爱,温温和和,挺有意思嘛。哪里就是我想家了?”
白雀:“哈哈哈......思春了......少女思春。我说阿姬,你不如干脆拜我为师,做个尼姑算了。六根清静,省得有这思春之苦呢。”
阿姬:“你休胡说,我根本没那意思。”
白雀:“没有那意思?跟人家跑了上千里,现在人家还不承认。要是换了我,早就......”
阿姬被触痛处,两眼泪水要掉下来。用手背擦泪道正色道;“你不要乱说啊,我会恼了的。”
张角:“大师姐不可乱开玩笑,欺负人家小的。人家尊重你,你自己也要有个做大的样子来。”
白雀阴阳怪气地大笑:“哈哈哈......“

庙外,官兵包抄过来。

庙内。
两只粗壮的腿。
阿姬抬头看。见是卢植,“啊”地一声惊得跳起来。出手就向卢植打去。
卢植身后的护军早已伸手抓住阿姬的手,一把拉向一旁。将她治服。
张角头也不抬。
卢植:“张大贤,打扰了。”
张角:“卢将军,你也够辛苦了。请坐,吃点儿干粮。”
卢植坐下来,接过张角递过来的干粮。边吃边道:“我们几次交手,总是打打杀杀,这次能否换个斗法?”
张角:“请卢将军划个道儿。”
卢植:“你出干粮,我出酒。喝个痛快。然后,我们俩坐下来赌兵法。如果你蠃了,我白来一趟,决不敢与大贤为难;如果我蠃了,你不可反抗,老老实实跟我进京。”
张角:“将军身经百战,威震北方,张角怎敢与争兵法。不过将军划出此道儿,已经礼让张角多了,张角唯唯奉命。但不知将军意思,怎样赌兵法?”
卢植:“兵法只有实战运用,才能真正领会。我们俩这里不好纸上谈兵。但其‘不战而屈人之兵’,或可以口舌相角,我们可一试否?”
张角:“请将军出个题目。”
卢植:“如今我做马剑山大王,守寨;你做平寇将军,带官兵攻打。请问这不战而屈人之兵怎么用?”
张角:“请恕张角冒名之罪。大王作战,当懂正邪。官兵代表国家,朝廷征派,是为正;大王抵抗国家,是为邪。从来邪不胜正,大王宜早图之。”
卢植:“将军差矣。朝廷昏暗,奸臣当道,民无可活下去,揭竿造反。义军之战上合天意下合民心,是为顺;官兵镇压百姓,镇压义军,逆民心逆天意,是为逆。以顺掩逆,将军岂能胜利?”
张角:“官兵众而义军寡,官兵严而义军乌合,官军粮草不断而义军粮草有限。官军必胜于义军。”
卢植:“官兵虽众,难敌民心;官兵虽严,但兵权不一,而且也不敌义军之人和。官军有粮草,义军有地利。故官兵要打赢,却也不易。”
张角:“如果不投降,官兵将长期围困山寨。”
卢植:“太平道弟子将在外接应。”
张角:“强兵冲车硬攻。”
卢植;“黄巾战阵固守。”
张角:“缚尔等父母妻子,寨前劝降。”
卢植:“学高祖之鸿沟对敌,烹尔父请分我一杯羹。”
张角;“大小头目,投降者皆升官三级,大王可做国家将军。”
卢植:“将军还小,何不推国封王?”
张角:“算了。‘官兵’认输。我不与你赌了,请愿随你赴京。”
卢植大笑道:“好你个狡猾的张角,守口如瓶。性命亦所不顾。”
张角亦大笑:“彼此彼此,心照不宣。”
阿姬先是听得目瞪口呆,此时亦不解地问道:“张大哥,你们两个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张角笑道:“卢将军在向我打探,马剑山的防守啊里是弱点。”
阿姬:“原来你们刚才,是一场比刀枪相向还厉害的谍报战啊?”
二人相视大笑。
卢植:“大贤高人,不知师出何门?”
张角:“师父怪婆,没名没姓。所学泛泛,无非《论语》、《春秋》、《老子》、诸子百家,外加一个《孙膑兵法》。”
卢植:“卢某也曾听说《孙膑兵法》,可惜不曾一睹。大贤若不见嫌,可否借来一阅?”
张角:“书实不曾带在身边,令将军失望。”
卢植:“卢某愿拜大贤为师,幸勿嫌弃。”
张角:“角离秋后,已经不远。且所学皆纸上谈兵,比将军之实战经验,小巫见大巫,怎敢称师。”
卢植:“卢某愿与大贤结为兄弟,不知大贤可嫌弃否?”
阿姬:“好好好,那么你打算放我大哥逃走了?”
卢植:“这倒非卢某所敢为。但卢某一生所遇,少有知己;今与大贤却一见如故,彼此所论,颇相投机。虽然人各有志,但那是天命。而知心相交,却也互有裨益。一则可增才识,二则到京也有个照顾。”
张角:“既然卢将军这样抬举张角,张角敢不从命?”

二人对山神拜。
卢植叩头道:“山神为证,我与张角结为兄弟。到京后我若不尽力救我弟弟,五雷轰顶。如果以后战场相见,我决不出手杀吾弟。请神明监督。”
张角与卢植并跪,叩头道:“山神为证,我与卢植结为兄弟。如有时间,我定把《孙膑兵法》慢慢说与我兄。战场相见,我亦决不出手杀吾兄。如有背誓,天地不佑。”
阿姬也跪拜山神,嘀咕道:“山神啊山神,求你保佑我张大哥,进城后能平安无事。求你保佑他早日接回菊花姐姐,也早日把我收在房里。求你了,啊,山神爷,你听到了吗?保佑我张大哥平安无事。”

卢植张角,躺在火堆旁熟睡。白雀阿姬坐在火旁看守。
白雀出门探望。
庙外四周,人影晃来晃去。
白雀急无法施,回来再坐火旁。
鸡啼。
卢植起道:“贤弟,我们该上路了。”
张角翻身坐起道:“兄长无虑。弟当遵守诺言,自入囚车。”起身道:“好,走。到监狱里旅游旅游去。”
阿姬着急道;“张大哥!”
白雀:“有我贫尼在,决不会让你轻松地带走张大贤。”起身与阿姬一齐护在张角前。
卢植:“这位师傅,单人无论怎样了得,终难抵敌众多官兵。我意倒不如你快去搬兵,赶在我们到京城前抢回你们道长为是。”
张角:“大师姐不要争打了。我与兄长有誓在先,怎得出尔反尔?大师姐不可坏我信义。”
白雀:“好,那贫尼只好听卢将军吩咐,搬兵去了。请卢将军照看好我们大贤良师。”
一跃而去。

O大路上
卢植张角,并马前行。阿姬骑马随后。官兵跟空囚车走在后边。
前边出现一镇。
卢植:“贤弟请原谅,前边已到偃师。京城在望,请贤弟委屈。”
张角:“兄长只管上刑。”
张角进囚车。
卢植骑马囚车旁押送。队伍又上路了。
                  第九集完
10# 2020-4-23 01:02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23 01: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十      集
O京城洛阳大街
阿姬东躲西藏地逃跑着。远处,唐周正东张西望地寻找阿姬。
阿姬躲入一家饭店,要了一碗面坐下来吃。唐周从店前过去。
阿姬;“掌柜的,请问张常侍家在哪里?”
掌柜:“张常侍大名谁不知道?一直往西过老集,西关大街一眼就看见,张府,很大气派的。”
阿姬付钱,“谢谢掌柜的。”起身离去。
掌柜:“姑娘走好。”

O张让府门前
阿姬来到张府门前,走向前去,向门卫行礼道:“这位大哥,麻烦让我进去找个人。”
卫士甲:“你知道这是哪里嘛?这是张常侍张大人府,岂是常人随便出入的?”
阿姬:“我要进去拜见夫人,请大哥行个方便。”
卫士甲:“夫人?你是夫人什么人?”
阿姬:“我是她妹妹。”
卫士甲恭敬地:“小姐请稍候,容我进去通报。”
唐周找到张府门,看见阿姬。冲上来抓住阿姬道:“我看你还哪里逃?走,跟我走。”
阿姬:“你这个无赖。”挣扎。
卫士乙斥唐周道:“哎——,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你不想活了。”
唐周:“她是我妻子。”
阿姬:“胡说八道,卫士大哥,不要信他胡说八道。他是个无赖。”
卫士乙:“去,管你们妻子不妻子。过去。再不过去走,小心我拿你试刀。”抽刀指唐周。
唐周吓得赶紧退到一旁。
卫士甲出来道:“哎。夫人说她没有妹妹,你快走吧。”
阿姬:“哎,我真地是她妹妹。夫人——,夫人——。”
卫士甲乙二人把阿姬推到街上,边推边叫着:“走,走,走!”
唐周上来拉住阿姬道:“跟我走吧。我不会放过你的。”拖。
二人挣扎撕打,远去。

O大街上
一队官兵鸣锣开道。赵忠车走在街上。
阿姬:“救人啊——,大人救人啊——。”突然挣脱唐周跪在赵忠队伍前。
唐周措手不及。过来不是,逃去不忍。只好站立街边上。
赵忠属下都尉封胥上前道:“你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事?”
阿姬:“我是张常侍夫人的妹妹。我在街上遇到了坏人。”
封胥;“坏人在哪儿?”
阿姬指唐周:“就是那个坏蛋。”
封胥:“拿下。”
士兵们冲上去拿唐周。
唐周;“哎......这......不是。我不是坏人。她......她胡说。”
士兵们把唐周枷上,推到车前按跪下。
封胥:“小姐,坏人已经拿下,请你让道吧。”
阿姬:“请大人行行好,送我到张府亲自交给夫人吧。因为半路上还有个坏人在等我呢。”
赵忠掀开车帘:“封胥,我们赵张两家,一直友好。既是张夫人妹妹,你就亲自把她送张府吧。”
封胥:“是。”向阿姬道:“走吧,小姐。”
阿姬随封胥走,扭头向唐周笑道:“呸。”

O张府门前
封胥把阿姬交给张府卫士,交待几句。看着阿姬随卫士进去。

O菊花房
菊花:“叫她进来。”
阿姬在丫头绿珍带领下入房跪下:“妹妹何姬参见姐姐。”
菊花冷冷地:“小姐,你莫不是弄错了?我没有妹妹。”
阿姬:“小女子是张角妹妹。”
菊花一惊:“张角妹妹?”再细审阿姬道:“张角也没有妹妹啊。”
阿姬忸怩道:“有的。就是嘛。”
菊花:“既是张角妹妹,那么我问你。你是哪里人,姓什么叫什么?家里都有什么人?”
阿姬:“小女子兖州何村人氏,姓何名姬。家有父母亲。”
菊花:“张角姓张,巨鹿人。你姓何,兖州人,怎么会是他妹妹呢?”
阿姬:“我是他......那个......妹妹嘛。”羞得低下头。
菊花又一惊,继而平静道:“我知道了。你过门了没有?”
阿姬;“哪里过门呢?他现在还没有承认我,心里只想着姐姐。”
菊花感动。怔。心声:“张郎哪张郎,你也太锺情了。女人须从一而终,你一个男子汉又何必拘泥于此呢?”怜爱地看阿姬道;“既是我妹妹,起来坐下说话。”
绿珍扶阿姬起来。
菊花:“改日我要他收下你,不怕他不答应。”
阿姬复跪下:“何姬请愿为姐姐铺床叠被,打水梳头,服侍姐姐。”
菊花:“你起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阿姬:“姐姐快想办法。张大哥被官兵捉拿了。我是随囚车一起来京的。”
菊花大惊:“什么?他是怎样被捉拿的?”
阿姬:“他被捉到好几次了——”

回忆:张角双燕山被捉。
张角徐州客馆被缚。徐州人拦道相救。
张角山神庙打赌被捉。囚车上路。

菊花:“这么说他现在已经押在诏狱了?”晕倒,从凳子上滑倒地上。
阿姬与丫头救治呼叫。

O菊花房
菊花已醒来,坐着泣不成声。
张让在旁边关心地劝道:“夫人不必悲伤。我早劝夫人不要再想念他了。他是钦犯,迟早性命不保,今日果然应验了。夫人以后不要再念他了,一心跟着让过日子吧。让会使你一生幸福的。一切全由着你。你要什么,让就给你什么。让也自知自己是个阉人不管用,让请愿准许夫人纳蓄面首,只要你高兴。只要你心在让家就行了。”
菊花勃然大怒,哭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奸臣,你给我滚出去。我跟你说,以前我还活着,是我还盼着张角,望着他有朝一日接我回去。如今他活不成,我自然也要随他去。你快死了你那狼子野心。”
张让:“是是是,让说错了。让说错了。”退出门,示意丫头。
绿珍绿珠过来道:“老爷有何吩咐?”
张让:“你们俩小心伺候,”恶狠狠地:“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先剥了你们两个的皮,再挖掉你们俩的眼。”
绿珍绿珠慌忙跪下:“绿珍绿珠不敢疏忽大意。”

O洛阳诏狱
张角被推进狱门。
狱中一人回过头来。四目想对,是皇甫嵩。
皇甫嵩:“咦!是张大贤。”
张角也颇意外地;“你......皇甫将军!”
二人大笑。
皇甫嵩:“大贤如何来到这里?莫不是又来京师剌探被拿?”
张角:“张角再蠢,亦不至于老犯一个错误。”
皇甫嵩:“那么,或是马剑山被荡?”
张角:“也不是。角乃是被卢将军在一山神庙中捕获。”
皇甫嵩:“卢植这东西,我早说他有些本事。如今果然立下大功。”
张角:“将军何罪?莫不是兵败之事?”
皇甫嵩:“除了兵败,还有通敌之罪。”
张角不解地:“通敌?”
皇甫嵩:“就是通你啊。有人上疏,说我临阵通敌,邀贼首张角入营行计。且在你被捉拿以后,又擅杀太守,放你回去。若不是朝中杨丞相等做保,我恐怕早已朽为白骨,不能再与大贤会面了。”
张角:“人家奏你通敌,也是事实。哪有两军对垒,竟让敌人进入自己营中与兵士接触,惑乱军心呢?”
皇甫嵩:“军士眼见一天天减少,元帅岂有坐视不问的?而能救又不去施救,致使人命一条条白白死去,岂是仁将所为?如果那样,自己倒可自保,但万人性命却休。试问大贤,你若处皇甫当时境地,该当如何处理?”
张角:“看来这也是一种运气了。‘李广功高,封候无份’,皇甫仁爱,反得囚禁。天道乱也。”
狱卒开门。皇甫嵩家人送饭来。
皇甫嵩吩咐家人;“回去告诉夫人,狱中我又来了一个好朋友,赶快再做一份饭菜送来。以后再送饭菜,一样两份。”
张角:“承蒙将军关照,实在抱愧。早知今日狱中相见,昔日角当视官军中瘟疫而不见,也免得将军受眼前这种屈辱。”
皇甫嵩:“如果那样,我们俩怎得今日为难友呢?”
二人大笑,吃饭。

O菊花房
菊花:“绿珍绿珠。”
两丫头:“夫人有何吩咐?”
菊花:“去请老爷来。”
丫头:“是。”两人相视诧异而去。
菊花展看张角前次来信。
张让随丫头进来,
绿珍绿珠:“老爷来了,夫人。”
菊花泪痕未干,客气道:“快请老爷坐。”
张让:“夫人不必客气,有事只管吩咐,让无不应承。”
菊花:“请老爷来,还是商量张角这事。前日我对老爷态度太过生硬,请老爷不要见怪。”
张让:“夫人能传让来说话,让心已快。就是叫骂,亦也快活。张角之事,让已想法。来日入宫当值,定在皇上面前为之力争。”
菊花:“争恐怕是没用的。你想皇上通缉他多年,今日才得捕获,怎肯轻易放过?我想了一个办法,还请老爷裁夺。”
张让:“夫人说来听听。”
菊花:“老爷面圣,只说着人打听,抓到的张角是假的,真张角还在马剑山为盗。我们再派人暗通马剑山,叫他们找人化妆成张角,出与官府相斗。那时内外蛊惑,不由皇上不信。我想张角性命就好保全,甚至获得赦免也是能的。”
张让:“夫人所说,真是高超计谋,七尺须眉难与伦比。只是派人去与马剑山联络,他们怎么会相信这种事呢?”
菊花:“我自有他们信得过的人去报信行计,你只管在皇上面前蒙蔽。”
张让:“让一定依计而行。”
菊花:“这次你如果能救张角性命,我以后保证不再思念他,一心与你好好过日子。”
张让:“哎,夫人怎么说就怎么行。”

O大路上,阿姬飞马而去。

O狱中
狱卒开门,卢植带酒饭进来。
卢植:“贤弟,皇甫将军。”
张角皇甫嵩:“卢将军。”
卢植:“因与皇上消差,所以看望来迟,还请贤弟赦宥。”
张角:“哪里,哪里。角与皇甫将军却也甚合。兄长公务繁忙,小弟怎敢计较。”
三人铺开酒食,吃酒。
卢植:“卢某已向皇上上疏,极言吾弟仁慈,忧国忧民,并无反对官府反对皇上之举。人才难得,劝皇上赦免我弟重用。到那时我兄弟同赴边关,为国效力,一展生平抱负,不枉一身才华。”
张角:“兄长差矣。张角救民是真,发展太平道反对官府也是真。角与官府,势不两立。倘若有幸再获自由,定当扯旗造反。”
卢植皇甫嵩大惊失色:“吾弟(大贤)不可如此声张。倘被他人听去,恐于大贤不利。”
张角:“角堂堂须眉,何惧死哉?可恨不能展我生平壮志,雪我累世冤仇。”
卢植:“我弟擅长兵法,岂不闻‘阳者阴之’,‘实者虚之’之说?如果只会说,不会行,岂不是赵括一样纸上谈兵?”
张角:“角一时忿怒,兄长教训得是。”
皇甫嵩:“大贤与官府究系何仇,竟得如此切齿?”
张角:“将军生长贵族之家,哪里知道民间老百姓的痛苦啊?角与官府,实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哪。”稍顿接道:“张角家住巨鹿南山。听父亲说原来还有几十亩薄田。后来遇上灾年,为了活命,祖父把土地卖了。轮到父亲和我兄弟,一直以打柴卖柴为生。角十二岁便随父上山。那一年......”

O张角家 回忆
张角与父亲挑柴回家,放下柴担。
角母:“你爷儿俩先歇歇,我给你们做饭。”
张角:“我把柴捆整一下,明天卖个好价钱。”
张梁张宝院中乱追闹。张宝缠着张角要进城玩。
角母从厨房出来笑道:“明天要能卖个好价钱,少割一点儿肉回来。孩子们半年没见过油珠儿了。”
角父:“知道了。”
张梁张宝在院中跳道:“哎,明天有肉吃了,明天要吃肉了。”

拂晓。
张角与父挑柴担出门。
他们走进城门。
他们来到大街某处柴市上,放下柴担。

O柴市
张角与父卖柴。
张角吆道:“卖柴啦,卖柴啦。又干又油的柴啊。”
一买柴人过来看道:“果然好柴。怎么卖?”
角:“一大一小两担,一共一串钱。”
买柴人:“柴很好,就是贵了点儿。”旁边看别人的柴去了。
一衙役过来看。
张角:“好柴好柴,又干又油。”
衙役:“怎么卖?”
角父:“一大一小两担,一共一串钱。”
衙役:“贵是贵了点儿,不过柴很好。好吧,你们挑着跟我来。”
二人挑柴跟衙役走。

O衙门
三人进衙门后院,来到厨房外。
衙役:“到了,就放这儿吧。你们等着。”自己进厨房。
张角与父放下柴担,抽出扁担。站等。
衙役出来付钱与角父。
角父接钱道;“哎,说好了是一串的,怎么只有这么点儿?”
衙役:“是一串。给了你半串,那半串交税了。”
角父惊讶地:“什么?交税?卖柴可从来不交税的啊。衙役小哥。”
衙役:“那是过去。现在换新老爷了,什么都要交税。”
角父:“新老爷也要讲规矩啊,规矩里卖柴从不上税的。”
衙役;“你这人好不晓事。皇上今年要进皇后,进皇后要行大典,各州各郡都要送礼。你说州郡老爷哪会自己生钱,自然要派到县衙门,县老爷当然要加税了。懂了吧?”
角父:“皇上进皇后不进皇后,与我何干?州郡有钱就送礼,没钱也不能往我们卖柴人身上派啊。”
衙役:“实跟你说吧。我们当差的还得捐税呢,每人每月要扣去两钱银子哩。你一个卖柴的比我们衙门里的还厉害吗?不该捐一些儿吗?”
角父:“你们是有钱人家,我们卖柴的可是家无隔夜粮啊。你今天不给我,我今天就揭不开锅,我老婆孩子就要饿一天肚子。这怎么能比呢?”
衙役:“你这人好不晓理,我懒得理会你。”回身欲去。
角父:“你们不讲理,我这柴就不卖了。走,角儿。我们挑回去。”
二人整挑子欲走。衙役按住道:“哎,这柴我已经买下了的,你挑不得。”
角父:“我偏不卖给你,这钱你还拿去。”把钱还衙役。衙役不接,钱掉在地上。
衙役把角父肩上的柴担拉下,道;“我偏要买,你已经挑这里了,还想不卖?哪能由得了你。”
二人争夺柴担,角父一把将衙役推坐在地上。
衙役大怒道;“反了反了。你不讲理,还敢打我。老子是干什么吃的?今天竟让你打?”顺手抄起一根柴,朝角父打去。
张角看见,慌忙上前遮护父亲。柴棍打在张角头上。
满脸鲜血的张角。
角父大怒:“小孩子什么罪?你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夺柴棍打衙役。
衙役被打得直叫。
又几个衙役拥出来大叫:“真正反了,打到衙门来了。”“打!还能叫一卖柴的把我们打了?”
棍子劈头盖脸地打在角父身上、头上。角父被打倒,躺在地上哼哼。
张角扑上去大哭。
县令出来命衙役道:“先把他们俩押进大狱里。”

O狱
张角与父被拖进狱中。
张角抚父大哭。
张角扳栅门大哭大叫:“来人啊,我爹不行了。来人啊,你们快来救救我爹吧——”
沉寂的栅门。
张角哭哑了嗓子。

角母带几个乡亲来到狱门前。送钱给狱卒。狱卒开门。
角母扑在角父身上大哭。来的人也哭。
众人抬角父出。

O野外小路
送葬的队伍中,张角三兄弟咬牙送父。
哭得死去活来的角母,被人挽着。
打着白幡,两眼喷火的张角。
咬牙切齿的张梁张宝。

O诏狱  回忆毕
皇甫嵩:“可恨,可恨。官府可恨!”
卢植:“有时想来,朝廷也太不象话了。真是太不象话了。”
张角:“请两位将军原谅,张角誓与官府誓与官军血战到底。”

O大路上
阿姬飞马而去。

O灵帝寝宫
张让:“臣启皇上,卢植抓捕的那个张角,据说是个假的。”
灵帝:“假的?这不可能。假冒伪劣产品,是为了赚钱。那假冒钦犯,可是要杀头的,谁愿意故意假冒犯人来赚个砍头呢?”
张让:“据臣所知,张角现在还在到处布道,为人治病,散布妖言。陛下试想,天下哪有两个张角之理。可见狱中的那个张角是假的了。”
灵帝;“那么是卢植在骗朕了?传卢植前来对质,便知分晓。来——”
小太监:“在。”
灵帝:“宣卢植。”
小太监:“是。”出去。
张让给灵帝捶背。
卢植随小太监进宫。
卢植跪道:“臣卢植参见陛下。”
灵帝;“刚才张让说,你捉的那个张角是个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卢植;“臣启皇上,卢植曾多次见过张角,不会拿错他人。张角现在关在诏狱中,人**在,怎么会是假的呢?”
灵帝:“你既然认识张角,说说张角是个什么样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卢植;“臣启皇上。张角一表人才,高个头,长头发,圆脸盘。两眼炯炯有神。有口才,有智谋,善兵法。为人仁慈善良,能医治瘟疫,救活老百姓无数。民间尊为张大贤,是个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虽不敢比管仲乐毅,却也可攀萧何曹参。陛下如果赦免他的死罪,使为国家所用,安邦定国,抚慰百姓,必能创出一番太平景象来。”
灵帝;“如此说来,张角是真的了?”
张让;“臣启皇上。照卢大人所言,那张角定是个假的啦。”
灵帝;“哦,怎么是假的?说来听听。”
张让:“陛下试想。张角乃是个妖道,岂不长得凶蛮剽悍,面目峥嵘?卢大人夸他一表人才,岂是妖道所应长的面目?张角乃是马剑山强盗,杀人越货,烧杀抢掠,骚扰百姓,怎么会有仁慈之心呢?由此可见,卢大人所拿张角,正是假的了。而真正的张角,还在到处杀人放火,蛊惑百姓哩。”
灵帝;“张常侍说得有理。若非张卿详细剖析,朕几为卢植所骗。卢植,你还有何说?”
卢植:“臣启陛下。张常侍所说,尽是歪理。世上没坏人一定长得坏,好人一定长得好这种事。张角即使真地是坏人,也同样可以长得一表人才。就好比张常侍一代大奸臣,却长得目清眉秀一样......”
灵帝大笑道:“算了算了,你不要再说了。你刚才还夸张角如何如何好,转眼又说张角是坏人,前后矛盾。究竟谁在讲歪理,不是很清楚了吗?”
卢植:“皇上,你......你怎么会这样去想问题呢?”
灵帝:“不是念你风尘仆仆才回来,朕一定治你的罪。来,把卢植给我轰出去。官降三级,罚俸半年。”
小太监:“是。卢大人,请吧。”
卢植边走边不服道:“这.....这简直是指鹿为马嘛。”
张让:“皇上,既然所拿张角是个假的,那就应该把他放掉。”
灵帝:“已经拿到狱中,怎么还能放呢?如果一放,那岂不是说明朝廷无法度,乱拿人吗?”
张让:“皇上英明圣贤仁慈,决不滥杀无辜,捕错即放,正说明皇上坦荡无私,执法公正呢。”
灵帝:“张常侍真会拍马屁,朕很高兴,赏!不过这个张角还是不能放。万一后来他变成了真的,那朕岂不失了大误。等到派人荡平草寇,捉到那个张角,到那时再把两个张角放在一起分辨个真假。真的斩首,假的再释放好了。”
                     第十集完
11# 2020-4-23 01:04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23 01: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十    一    集
O马剑山
阿姬快马,来到马剑山。
阿姬在议事厅向军师求救。
军师;“没有大贤良师亲口圣令,谁敢冒充大贤威名。况且医治瘟病。只有大贤自己才行。如果我装成大贤模样,有人入道求医,我又医不好,岂不是反而说明,洛阳诏狱中的大贤是真的吗?那不是催我们大贤的命吗?对不起,我实不敢从命。”
阿姬:“那么调动马剑山人马进犯京师,去救大贤,你总做得到吧?”
军师:“没有大贤圣令,或者陈渠帅命令,谁敢乱调人马。况我不足万人,乌合之众,不到京师,恐已全军覆没。大贤救不出来,又白白丧失我太平道一点儿根本。大贤会同意吗?也不妥。”
阿姬火急火燎地:“你是大贤亲手栽培提拔,难道你忘了大贤知遇之恩?你还有良心吗?”
军师:“正是感激大贤知遇之恩,所以格外小心谨慎。”
阿姬怒而起道:“那么你是坐视不救了?”
军师;“我亲自带领几个精明了得的渠将,见机行事。姑娘请到别的地方,另谋计议。”

O路途
阿姬离马剑山飞马于山间。
阿姬飞马于林间。
阿姬的马卧地走不动了。阿姬拉、打。
阿姬跪在马旁道;“马啊马啊,你起来吧,快起来吧,救张大哥要紧啊。这次救张大哥你要是立下大功,我下辈子脱生一匹马来给你骑怎么样?”
马还是拉不起。
阿姬急得哭起来。

O狱中
皇甫嵩、卢植正与张角讨论兵法。
皇甫嵩;“马剑山战役,开始我以为你会依险自固。可是你并不据险,而是诱我入你埋伏,结果被我识破,你们损失了几百喽罗兵。你怎么会这样指挥呢?”
张角划地道:“兵法说,敌人严整强大,先用弱兵诱之。这是军事常识。你做为常胜将军,自然懂得这个道理。我的失误就在于轻视将军,班门弄斧;又忽视了自己的喽罗们是一群乌合之众,胜不相让,败不相救,结果大败。”
皇甫嵩;“如果不是瘟疫流行,我并不一定败给你,或许捉住你的应该是我呢。”
张角:“这是你的失误了。作为常胜将军,怎么不知道战前要弄清战地的天时地利、风土人情呢?”
卢植:“《孙膑兵法》也这么说吗?”
张角:“兵法说:‘事备而后动’。备可不光是指物资、兵力、武器的准备,也包括刺探敌情,勘察自然条件等准备。”
卢植:“我第二次围剿马剑山,贤弟已经离开,但是马剑山仍然固若金汤,我实不解。”
张角:“兵法说,‘城高外下者,雄城也,不可攻也’。”
皇甫嵩:“你的黄巾战阵,颇为厉害,有什么破法吗?”
张角;“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什么东西都有其短处,短处就是可破之处了。”
卢植:“请问我弟,黄巾阵不是很完美吗?它会有什么短处?”
张角:“兄长原谅。当初结拜,我的誓言,只答应将《孙膑兵法》说给你。而黄巾战阵的破法,恕小弟不能告知。他日与兄长砂场斗局,小弟并不想输啊。”
三人大笑。
皇甫嵩:“那么我想知道你的驱瘟秘方,看来也不可得了?”
张角:“可以告诉你,那是黄天神的法力。并不是我的功劳。”
皇甫嵩笑道:“大贤骗别人或可,皇甫无论如何不信你们的什么黄天神。只你不肯说罢了。”
张角:“其实你我现在都是囚犯,朝不保夕。却在这里高谈阔论什么兵法,也算呆得够可爱了。”
卢植:“朝闻道,夕死可矣。”

O路途
阿姬昏倒,从马上跌下来。
马安闲地在路边吃草。
雨。
阿姬被浇醒。
阿姬捧山间小河水喝。
阿姬再上马。

O玄女庙
白雀、杨凤、阿姬一起计议。
扬凤;“我们的丈夫都是些窝囊废,我们又是女流,装男子根本不像,人家一看见脖子上没那个喉结,这不就露馅了?”
白雀:“我看还是我们四护法随帮主去吧。”
阿姬:“如果你把大贤治瘟疫的秘方给我,我到马剑山找人化装大贤。”
扬凤;“我们黄巾药坊的药,有米粒般大小的三种丹丸。等到治病的时候,只有大贤良师一人知道这三种丹丸的用法。不懂的人如果乱配,会配成毒药。不担不能救人,还倒把人毒死了。那又怎么能像大贤良师呢?”
阿姬哭丧着脸说;“那该怎么办呢?我已经跑了好几个地方了。”
扬凤;“我看不如还去洛阳,想办法到狱中见见张大贤。问清医方再回来安排,或许可行。”
阿姬:“怕是等不到我们安排好,张大哥已经人头落地了。”大哭。

O大路上
阿姬飞驰在回路上。

O洛阳诏狱 夜
一边房顶上出现两个人影,另一边房顶上也出现几个人影。
双方人影都攀檐而下,双方打了起来。
画外狱卒吆喝声:“有人劫狱啦——”
左丰——看守——带官兵举火把出房,大叫:“快上,抓住强盗有赏啊——”
三方混战,不辨敌友。
两人影——张纯张举——突围而去;几个人影——张梁、波才等亦摆脱官兵,追张纯张举。
追到林中,双方再战。

O林中
张梁:“摆黄巾阵!”几人列阵攻向张纯张举。
张纯:“且慢。你们是哪方弟子,为什么坏我们大事?”
张梁:“实在可恨,且杀了你们再说。”
张纯拿出一条黄巾摆动道:“你们蠢得不能再蠢了。我们兄弟到诏狱探路,准备救出我们大贤良师,全教你们给搅了。”
张梁:“你们是哪一方的?我们发生误会了。”
张纯张举:“我们是徐州的,太平道第十九方渠帅、副渠帅。奉白雀大护法之约,来京救张大贤出狱。你们敢情也是劫狱的吗?”
波才;“我们也是奉白雀大护法之约来京的。刚才我们以为你们是官兵暗哨,所以发生误会。这是太平道二道长,快来相见。”
张纯张举过来行礼道;“参见二道长。刚才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二道长,还请原谅。”
张梁:“二位渠帅免礼。你们知道白雀大护法现在哪里吗?”
张纯:“大师姐通知我们来京后,又到其他各方去了,说是要汇集各方高手。我们进京多天,不见动静,心急难耐,故先到诏狱探探路径,不妨与二道长相遇。”
张梁:“刚才一战,诏狱必加强防范。急切难以下手,我们还是先找到大护法再说。”
张纯张举:“听凭二道长安排。”

O金殿
左丰:“启奏皇上,昨晚诏狱发生恶战。有黄巾贼寇多人前来劫狱。多亏我等早有准备,故使贼人不曾得手。臣请陛下早日处斩张角,免得日久生变。”
灵帝:“张常侍,你不是说那个张角是假的吗?怎么会有许多贼人前来救他呢?”
张让:“启奏皇上。许多贼人来救,不定那张角就一定是真的。皇上英明,请想想。如果张角是真的,是太平道的大教主,那来救他的人一定许多许多,而且都应该是太平道中武功非常高的人。但是现在来的人并不多,不过十几个人,武功也不高,连我们的士兵都打不过,可见这个张角并不很受太平道重视。因此,怎见得这张角一定是真的呢?”
灵帝:“张常侍说的也有理。这个张角,真是混帐,难为得连朕也不辨真假了。”
卢植:“臣启陛下。既然一些人来救张角,可见这张角代表一定势力,代表一定的民心。陛下如果赦免张角,不但张角可为我用,他属下那么多弟子,一下子也都为陛下所折服呢。臣以为,保国安民,莫若此策。”
左丰;“陛下,臣以为,这个张角不论是真是假,都要尽快杀掉。陛下聪敏,想能明断。如果张角是真的,将会有很多黄巾高手来京救他。那时京师定会被搅得很乱,皇上的安全,岂不受到影响?如果这个张角是假的,那我们却白白耗费大量的财力、兵力和精力去保护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岂不也太傻了吗?因此,管他真假,杀掉省心。”
卢植:“陛下,张角决不能杀。如果一杀,万一激起民变,后果不堪收拾啊。”
张让:“陛下,既然一个假张角引起这么多麻烦,不如放他远走高飞,那麻烦不是也远走高飞了吗?请皇上明断。”
灵帝:“怎么?你们都说这张角现在杀不得?”
卢植张让齐道:“请皇上明断。”
灵帝:“好,那就过几天再杀他。现在先把京城中黄巾贼寇搜捕干净,才是正事。赴忠——。”
赴忠:“臣在。”
灵帝:“你带所属官兵全城搜捕,不可放过一个黄巾贼寇。”
赴忠:“臣奉诏。”

O卢植家
阿姬向卢植求援。
阿姬有凳不坐。言词激烈道;“卢将军,你与张大哥已经结为兄弟,你拿他的时候还说一定要帮助他的。”
卢植;“我也正尽力挽救于他。我在皇上面前极力为他求情,极力保举他。可是皇上对他耿耿于怀,无论如何不肯赦免。再加上几个奸臣中间混搅和,特别是那个张让,一口咬定他是个假张角,要治他于死地。皇上又听那个阉人的,急得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阿姬:“张常侍说张大哥是假的,正是要救他的。”
卢植;“哦,怎么会是救他的呢?”
阿姬:“将军请想想。张角是假,杀了就是冤枉无辜,那不就应该放了才对啊?”
卢植:“姑娘,你们怎么会这样想呢?诏狱定案,可不是论理论法判罪的。他们是看皇上脸色行事的,是根据政治需要来定案的。至于冤枉不冤枉,他们哪管那些。所以,我一直咬定张角是真的,很有才干很有势力。如果重用,对国家大有好处;如果杀掉,恐怕激起民变,危及国家。我这样说才能救张大贤的。”
阿姬:“将军所说,虽然有理,但也行不通。如今皇上昏庸,目光短浅,只管目前愉快,哪管大汉江山危亡。如果他顾着国家,为什么还在大灾之年扩建宫殿,耗国力费民力呢?所以将军想说张大哥是人才,以此来唤起皇上惜才之心,从而赦免张大哥的办法,是行不通的。”
卢植:“我一定要尽最大力量,哪怕忤逆皇上被治罪,我也在所不惜。”
阿姬:“如果将军真心救张大哥,就帮帮我的忙,让我到狱中见见张大哥。问问他治瘟病的秘方,然后找人冒充他,从而救他出狱。”
卢植:“我刚才说了,你们的办法不可靠,弄不好还会有害于他。况且你张大哥的秘方,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们已经试过。”
阿姬:“不管怎样,你帮忙让我见他一见嘛。”
卢植:“大贤是朝廷重犯,谁也不准见的。就是我到狱中见他,也是打着骗他口供,探听太平道秘密的旗号,才得到皇上特许的。”
阿姬;“那么你把我们救他的计划捎信给他,让他把秘方告诉你转出来,这你总能办得到吧?”
卢植:“我办不到。你们的办法只有害张大贤。还有,赶快说于你们太平道那些人,不要妄想用暴力劫狱的办法。那不但救不了他,反而会加快他的死期。,也搭上了一群好汉的性命。京师高手如云,朝廷重犯,更有多人多高手看管。暴力只能越搞越糟。只有我的极力保荐,蒙皇上相信,才是一条真正的救人之路。”
阿姬气急败坏:“你......卢大人,我知道你为什么上次被免官,也知道你为什么在马剑山不能取胜的原因了。”
卢植:“什么原因?”
阿姬:“因为你是个呆子。”

O洛阳大街
赴忠带一队官兵,挨家挨户搜查盘查人们。各店面摊点都受到骚扰。
唐周带兵走在前边,东张西望。

O张让家
菊花指示阿姬:“你快去找张梁,叫他在京城大模大样打扮成他大哥的样子,与官兵打斗一场,然后撤出城去。皇上面前,我想办法应付。”
阿姬;“我一个弱女子,在太平道中没有地位,不知张梁哥哥他们会不会听我的。”
菊花:“你告诉张梁,就说是他大嫂菊花交待的。要快。”
O大街
阿姬慌慌张张地各处客店去找张梁。
唐周引官兵挨门搜查。
忽然唐周看见了阿姬,惊喜地大叫:“阿姬姑娘——。”
阿姬抬头看见是唐周,回头就跑。
唐周命官兵道;“快追,前边那个姑娘是个黄巾。”
官兵们大呼:“抓黄巾贼啊——,抓女黄巾贼啊——”齐向阿姬追去。
                  第十一集完
12# 2020-4-23 01:13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24 13: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十    二    集
阿姬拐了一个弯,沿小街迅跑。迎面见到白雀。不禁惊喜地叫道;“大师姐。”
白雀:“阿姬,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阿姬:“快,官兵在后边追我。”
白雀拉起阿姬回头就跑。她们躲入一民宅。
阿姬:“你见到二道长了吗?我有急事告诉他。”
白雀:“你随我来。”

O民房
张梁等一群人正在聚议。
阿姬:“参见二道长。”
张梁:“阿姬,快请起。快说说,大哥在狱中怎么样?”
阿姬:“朝廷要杀张大哥,情况紧急。菊花姐姐要你在京城里伪装成张大哥,扰乱京城......”上气不接下气地。
张梁移凳道:“不要慌,来,坐下慢慢说清楚。”
阿姬坐下道:“菊花姐姐说,要救张大哥,只有说他无罪;要说他无罪,强辨不行,昏君对张大哥耿耿于怀,非杀不可。现在只有说,他们抓的张角是假的,真张角还在外边呢。这样,既然抓进狱的是无辜的,那就只好放了。”
张梁:“这样行吗?”
阿姬:“菊花姐姐说先试试。实在不行,再用武力劫狱的下策。菊花姐姐说,你假做张大哥,在外边闹得越厉害,声势越大,朝廷里辨护就越有说服力,救张大哥的希望就越大。”
外边官兵打门声。官兵在外大叫:“开门开门。”“抓黄巾贼啊——”
白雀:“我出去把他们引开。你们快安排行动。双燕山的人跟我走。”
三女尼随白雀冲出房,冲上小街。

O小街
四尼姑与官兵在街上打做一团,边打边退。官兵紧紧追赶。终于远去。

O民房内
打杀声远。
张梁:“既然大嫂这样安排,那就先试试。只是我不能治疗瘟疫,怕装不好。”
阿姬:“菊花姐姐说,你只管装去。你在京城一露脸,官兵就会围攻,谁还会找你看病?你只乱打乱闹各衙门和皇宫就是。”
张梁:“也行。我们立刻行动。阿姬去接应大师姐她们,其他人都随我攻打皇宫去。”
众:“是。”
众人拥出门而去。

O大街上
官兵仍追打着白雀几人。她们跃上某房顶,官兵围住该房。有人攻上房顶与打斗。她们越上某楼顶,官兵围住该楼顶,官兵越来越多。
阿姬出现在大街上。
阿姬在远处给四女尼打手势。
匾额:“张府”。
阿姬来到张府不远处。
白雀等连跃数房楼顶,来到阿姬身边。
阿姬带他们来到张府门前,欲进。
卫士上前阻拦。
阿姬理直气壮地;“夫人让我请来几位师傅做还愿的。拦什么啊?要不要让夫人出来和你们说一说?”
卫士连连道:“不敢不敢,阿姬姑娘。请。”
阿姬带四女尼进张府。

赵忠唐周等带官兵来到张府门前。封胥指挥官兵包围张府。
赵忠走上前问道:“刚才有几个尼姑看到了吗?”
卫士甲:“刚才我们夫人的妹妹带了四个尼姑进去了。”
唐周;“她们是黄巾贼党。快交出来。”
赵忠制止唐周道:“这里休得撒野。”又向卫士道:“可否让我们进去看一看呢?”
卫士甲:“将军与我家主人世交,当然可以进去问个究竟。至于其他人,请将军恕我们不敢放入。”
赵忠向封胥道:“你们在这里看守好,不得放走一个黄巾。”
封胥:“是。”
赵忠飞马而去。

O御花园
张让等一干太监正陪灵帝游玩。
赵忠上前跪奏道:“臣赵忠参见皇上。”
灵帝:“赵忠,你不是搜拿黄巾妖道去了吗?怎么来这里?”
赵忠:“启奏皇上,臣正为此事而来。臣等在大街上搜到五个黄巾党,四个尼姑,一个姑娘。”
灵帝来了神:“啊,有女的做黄巾妖道?”
赵忠:“臣等将她们包围攻打,眼看就要缉拿归案。忽然她们都躲进了张常侍家中。臣等不敢妄自闯入搜捕,所以特来请示皇上。”
灵帝惊异地:“你说什么?她们躲进了张常侍家中?张让啊,你不会私通黄巾贼党吧?”
张让忙跪下道:“皇上明察,臣实不知。如果有妖道闯入张府,赵将军只管派人进去捉拿就是。”
赵忠:“还是请张常侍一同前往才好。”
张让做恼道:“你没看到我正陪皇上散心吗?如何离得开?抓黄巾再紧要,也不能扫皇上的兴啊。”
赵忠:“是是是,属下无知。”
灵帝兴致勃勃地:“你去吧。朕也随你们一起去,看看热闹。看你们怎样捉拿强盗。”
张让赵忠跪拦道;“皇上不可前去。妖道凶狠,恐惊圣驾。”
灵帝:“几个尼姑,能有多大本事?朕去了连朕也保护不了?亏你们平时吹牛,说你们如何如何了得。原来到了真正派上用场时,你们不管用了?”
张让赵忠:“万一惊驾,臣等吃罪不起。”
灵帝:“朕哪里就那么脆弱呢?好孬朕也是个男子汉小伙子呢。倒怕几个美女了?”
张让赵忠:“是,是。皇上英武。”
灵帝:“走。”先走。

O张府
画外喝道声:“皇上驾到——”
灵帝下辇,进张府。御林军前边夹道。
灵帝来到院中道;“你们搜查哪里?朕跟着瞧瞧。”
赵忠命封胥等:“挨着搜,仔细点儿。”
封胥等:“是。”回身走。
赵忠:“哎,站住。弄坏了张府的家什,小心我剥你们的皮。”
张让:“不妨,不妨。”
赵忠:“去吧。”
官兵分头去搜查。
军士进前庭。一会儿出来报告:“前庭没有发现黄巾强盗。”
军士进中堂,一会儿出来报告:“中堂没有发现黄巾强盗。”
一处处搜,一房房进。
灵帝渐渐地厌倦,在后花园中停下。索然无味地道:“本想看看热闹,结果什么也没有,真扫兴。张让赵忠——”
张让赵忠:“臣在。”
灵帝:“叫他们各处搜去,你们陪朕在这里喝酒吧。”
张让赵忠:“臣奉诏。”
张让吩咐家人:“快摆酒来,再叫家中那班唱曲儿的也来。”
家人:“是。”
赵忠向封胥:“你带他们各处搜去,仔细一些儿。”
封胥:“是。”带官兵去。
灵帝等喝酒赏舞听曲。
封胥来报:“启奏皇上:张大人府上,除夫人院外,全部搜过,没有发现黄巾贼党。”
灵帝:“哦,那么一定是藏在夫人房中了,到夫人房中看看。”
封胥:“夫人房中,臣实不敢惊扰。”
灵帝:“张常侍,让他们到夫人房中看看如何?”
张让:“封将军只管搜去,张让决不庇护。”
封胥:“实不相瞒。刚才也曾到夫人院门前,但夫人挡了驾。说就是张常侍,不叫进也是不敢进的。”
灵帝来了劲儿,大笑道;“哈哈哈......,张常侍权比丞相还重,除了朕,没有人不怕的。可是这样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居然怕老婆。哈哈哈......。”
周围的人也扭脸窃笑。
张让:“臣实无状,惹皇上见笑。”
灵帝:“那么朕亲自去看看。看看这位叫我们堂堂张常侍惧怕的女人是个什么模样。来,起驾夫人院。”
张让跪拦道:“皇上去不得。”
灵帝:“怎么?莫非黄巾贼党果然藏在夫人房中不成?”
张让:“夫人一惯严肃冷峻。张让娶她多年,尚不曾到她内室一去。皇上若去,怕是夫人言语冲撞,张让吃罪不起。”
灵帝戏笑道;“朕和你不一样。夫人不准你进她内室,因为你是太监。朕是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又是一国之君,别人请还请不到呢。朕就不信她不让朕进。起驾。”
辇行。众随。

O菊花院
画外喝道:“皇上驾到——”
菊花早已跪在院门口拦阻:“臣妾菊花叩见皇上。”
灵帝故意大模大样:“起来房中回话。”
菊花:“臣妾有冤,请皇上作主。皇上如果不准,今日这门槛儿是不能迈进的。臣妾将用尸体来挡驾皇上。”
灵帝一懔,心想:“哟,果然不凡,有点儿巾帼英雄气。”继续装大道:“什么冤枉,只管起来回话,朕今日为你作主。”
菊花起让道;“请皇上客堂上吃茶。”前边引路。
灵帝向张让做鬼脸,得意形。
众进客堂。
菊花以袖扑凳上尘,让道:“皇上请坐。绿珍绿珠快上茶。”
灵帝细看菊花容貌。暗忖:“咦,这里竟藏如此美女!张让这混蛋,也不献给朕。你他娘一个阉人,霸占这样漂亮的美人有什么意思?白白浪费人家青春。真可惜一朵鲜花了。”坐。
灵帝:“夫人有什么冤枉,只管诉来,朕无不准奏。”
菊花跪道:“启奏皇上,臣妾一个哥哥,现在押在诏狱,请皇上恩准释放。”
灵帝:“你的哥哥?叫什么?犯什么罪?什么时候被缉捕到诏狱的?”
菊花:“臣妾哥哥,名叫张交。没有犯罪,却在半月前被卢植卢大人拿到了诏狱。”
灵帝吃惊道:“张角?”转缓接道,“他没有犯罪?他曾行剌于朕,又创立了什么太平道,与官府对抗,夺朕民心。他怎么没有罪?”
菊花:“启奏皇上。皇上所说的那个张角,是牛羊头上长的角那个‘角’,是墙角、桌角、棱角的‘角’;臣妾哥哥,乃是交通的‘交’,是结交,交往的‘交’。不一个人的。”
灵帝:“既是卢植所拿,就是太平道的渠魁那个张角,那是不能释放的。”
菊花:“卢将军所拿,正是臣妾哥哥张交。卢将军拿错了人,把张交当成了张角。真正的张角,太平道的张角,现在还在闹事呢。听说还在京城天子脚下骚扰官府和百姓呢。”
灵帝一阵断惘:“竟有这等事?好吧,如果真是你说得这样,那就放了你的哥哥张交。”
菊花:“臣妾代哥哥感谢陛下。”
灵帝:“不要慌,朕还要派人去查一下,查清楚了才能放。”

O大街上
张梁化妆成张角,指挥波才、军师、陈国、扬凤、张纯张举等人乱奔乱喊“黄巾军来了——”,“张大贤来了——”
人们乱窜乱跑。

O皇宫外
张梁带人攻打宫门。大呼:“张大贤来了——”“杀狗皇帝啦——”
宫墙上乱箭齐下。
张梁等退去。

O某衙门
张梁带人攻打。
一队队官兵包围过来。
张梁率众与官兵对抗,一阵好打,败而退去。

O张让家菊花院 晚 灯
赵忠来到菊花客堂门外跪奏:“臣启皇上,刚才属下来报,有个张角,头裹黄巾,带许多黄巾贼党攻打皇宫、衙门,大呼要行剌皇上。多亏皇上福大运气高,来在这里。要不岂不惊了圣驾?”
灵帝:“快多多派兵捉拿啊。”
赵忠:“现在已被官兵打败,逃出城了。”
灵帝:“好好好,重赏有功将士。”
张让管家过来向张让耳语。
张让:“启奏皇上,晚宴已经备好,请皇上前厅赏光。”
灵帝:“朕转了一天很累,就在这里吃吧。朕要与夫人把酒冼冤。”
菊花:“臣妾谢谢皇上。”
宴席。张让菊花殷勤侍宴。
灵帝装醉道:“张让,你今晚到大街上去,去缉拿张角。”
张让:“皇上,张角已经逃去了。”
灵帝:“逃跑了?你去追。”
张让迟疑。
灵帝:“去啊。”
张让已会意:“臣奉诏。”出门。
灵帝:“夫人,朕醉不能走了,你服侍朕在这里睡觉。”
菊花大惊:“皇上,这里不是皇宫。”
灵帝:“朕知道这里不是皇宫。朕还知道狱中有个张角,太平道教主,你说是你哥哥,要朕释放。”
菊花:“求皇上开恩。”
灵帝:“开恩?朕要你扶朕到内室休息。为什么还不动?”
菊花楞。
灵帝:“来人。”
赵忠进来:“臣在。”
灵帝:“你带人,立即到诏狱中,把那个黄巾头领张角斩首。提头来见朕。朕要亲自验看。”
赵忠:“臣奉诏。”回身欲去。
菊花惊跪地上,泪水盈眶:“皇上,冤枉啊。”
灵帝止赵忠道:“先等一下。”
赵忠站住。
灵帝向菊花伸手道:“来,扶朕内室休息去。”
菊花已知情势,迟疑。
灵帝:“赵忠,你还不去?”
赵忠:“是。”走向门口。
菊花果断地:“等一等。”自己大步先走进内室。
灵帝随去。
隐约内室男女挣扎声。
菊花画外:“你先放了张角。”
灵帝画外:“赵忠,立即带人到诏狱去,释放张角。你亲自把他送到城外去。哎,快点儿。”
凳子!

O城门口
张梁等人,簇拥张角出城。飞骑消失在夜幕里。

O精山山野  夜
灯光如星,聚做一片。
张角等骑马信步走来。
张角;“前边山沟怎么回事?好多的灯笼火把。”
张梁:“莫不是鬼火吧?”
波才:“听老人讲,有一种鬼市,夜里买卖东西。眼前不知是不是他们所说的鬼市?”
张角:“我们看看去。”
众人驰向灯光。
灯光愈来愈近,看清了,是火把。
人影憧憧。
好一个‘鬼市’,热闹非凡。
                第十二集完
13# 2020-4-24 13:12 评论 收起评论
love.果子 发表于 2020-4-24 14:1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前几段,有点意思。
14# 2020-4-24 14:19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24 15: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剧本曾在二十年前由河北某影视中心上报国家广电总局申请产项得批准。后因故未拍摄。
15# 2020-4-24 15:10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25 20: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十    三    集
O精山“鬼市”
张角等人上前,向一老丈打听情况。
张角:“请问老丈,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者:“这里是精山。”
张梁:“这里这么多人都在干什么啊?”
老者:“你长有眼睛自己看嘛,买卖东西呗。”
波才:“请问老丈,他们都是人啊还是鬼?”
老者:“你这后生,怎么问这样话?照你这样说,是怀疑我老头儿也是鬼了?”
波才:“老丈息怒,只因各地集市都是白天。今见这里集市,乃在半夜三更,因此怀疑这是不是鬼市呢?”
老者:“听话音你们是外地人,少不得细说与你听。这里的官府,收税特重,所卖东西的半价以上都得交税。你想,这不是杀人吗?人们为了躲避税捐,所以晚上在这里悄悄地进行黑市交易。就这官府也知道了,常常夜里起市后赶来袭击。只要见你拿有东西,就得半价交钱,不交的立即把东西夺去没收。”
张角:“我看老丈什么也没有带,又远离热闹地方,你不会是来旅游观光的吧?”
老者:“实不相瞒,我在放哨。十里八村,每集每村出一人把守一个路口。远远看见官府来人,就点燃这里提早预备的一堆柴草。人们看到这火堆信号,立即逃了个静光,谁也不用交税。你们远来,快去赶个热闹市吧。这里的女人最便宜,好多外地人来买呢。”
张角:“谢谢老丈的指点。”回头向别人道,“走,我们看看去。”

他们来到集市边上,把马栓在两棵树上。
张角;“须得两人在这里看守着行李才是。”
何义何曼道:“大贤只管赶集去,我们兄弟俩在这里看护。”
波才:“你们要小心。”
众人进入闹市。

这里是女人市。路两旁跪着全是十四五到三十几岁的女人或姑娘。她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头上插着草标。有的身后站一男人,大约是丈夫卖妻子;有的小姑娘身后站一老头儿,应该是父亲卖女儿吧。也有的独自一人,恐怕是自己卖自己了。但是这里尽是卖者,买的人却很少。当张角他们来到这里时,人们都投来期盼的目光。
张角走到一个看去干净伶俐的小姑娘身边。他爱抚地摸摸小姑娘的头,亲切地拍拍她的脸蛋,问道;“你几岁了?”
小姑娘没答,掉下两行泪。她身后的父亲韩忠开了腔:“十六岁了,明公。你和周围的比比,就我这小妞漂亮了。绝对的童贞女,明公放心。”
张角:“你这做父亲的,心也太狠了点儿。看上去恐怕还不到十三,你就让人给带走,你也不心痛孩子!”
韩忠:“唉,明公不知。我欠衙门官税,衙役已经去家逼十几次了。昨天把她哥哥和她母亲都抓走了,说再不交税,就把她娘打死,把她哥哥派到远处充军。你说,我是顾哪个呢?在家她也是饿死,不如卖了。给人家当丫头也行,做小妾也行,或者人家城里人来买去贩到妓院也罢,反正她也逃个活命,也救下她哥哥和她娘。”一边说,一边早已掉下泪来。
小姑娘泪水涟涟。
张角向身边摸出半吊铜钱,递给小姑娘,小姑娘交给父亲。
韩忠:“谢谢,谢谢。妞儿啊,跟这好心人走吧。好好侍候明公,听人家话啊。”
小姑娘泪如雨下,给韩忠磕头告别。
张角:“我那钱白给你,我不要你的女儿。”
韩忠明白过来,非常感激地:“谢谢明公,谢谢明公。”
旁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褚燕早已看见了,立即过来说道:“明公不要她,要我吧。我比她大,十九岁了。没有提过亲的。我不要钱,只要你要,我白白跟你走。你看,我很成熟的。干什么都成,只要有口饭吃。”
波才:“你不用交税吗?”
褚燕:“我父亲害瘟疫死了,我娘被逼税上吊了,一个弟弟丢失了。只有我一个人,明公要是把我带走,那官府还找谁要税去。”
一群男女见状都围上来,争呼自己价钱便宜,人漂亮。
张角等人搜集自己身上的碎银铜钱,分给众人。
两人为争一小块银,吵了起来,被波才喝住。
他们来到小儿市面上。两边是拉着抱着的小孩子。大人们愁眉苦脸,许多人流着泪。而小孩子们则或哭或笑、或闹或撒娇。
张角蹲在一个小男孩旁。小男孩的父亲苦酋搭上了腔:“明公欲买孩子呢,还是欲换孩子呢?我这孩子只卖不换的。”
张角奇怪地问:“孩子要么买要么卖,怎么会换呢?把自己亲生孩子换一个不亲生的带回去养吗?”
苦酋:“我看你没带孩子,又是外地人,那一定是买孩子了。我不妨告诉你。这些天来,有人换孩子。他们把自己的孩子带来与人交换,带回去后把孩子杀了来吃掉。”
张角大惊:“啊,这里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境地了吗?”
苦酋:“没办法啊。不瞒明公,我眼下还有两碗黑豆。每顿饭撮出个三五十粒来,用线串起来放锅里,和着一些树叶野菜煮了吃。吃的时候把线提出来,一家每人分去七八十几粒黑豆吃。有的人家,就是什么也没有了,饿死好多人呢。有人饿急了,就吃人。自己的孩子狠不下心吃,就与人换了来吃,眼不见心不乱。”
张角:“那你把孩子卖了,人家不会带回去吃掉吗?”
苦酋:“这一般是不会的。买孩子的大都象明公一样,是有钱人,至少不是快要饿死的人。他们买孩子,一般是自己养,或者做小童或者向外地贩卖。这是最好的了,既让孩子逃一个活命,又得一点儿钱交税,家里还省了一张嘴。”
张梁:“那换孩子的人,好很心啊。”
苦酋:“唉。说狠也不狠。说他狠心呢,他吃人;说他心不狠呢,他总算是与人换了来吃,不忍狠下心吃自己的孩子。”
张角:“这里这么多人都换孩子吗?”
苦酋:“多倒也不多。现在刚起市,大家都希望把孩子卖出去。等到落市时,有时有人会换孩子带回去吃的。”
张角摸自己袋子,发现没了钱,无奈地:“真对不起,我不要孩子。”

O山神庙前。
人们在这里买卖土地。他们或三人或五人一堆地蹲在一起论价。
张角蹲进其中一处打听行情。
卖地人:“我这是水浇地,只要你上肥多一些,一年一亩打小麦两三斗呢。不算秋,只麦子你两年就捞回本钱了。”
买地人:“我见过你那地。地是不错,可税也不少。收了麦子,三成交税,三成交捐,还剩多少呢?想捞回本钱,五六年也不一定。这还是只说好年景,要是象今年这样灾年,人家薄地颗粒无收,你这也不过斗儿八升,交税还不够,说什么捞本钱呢。”
经纪人:“我看你们这样吧,你再少要半两,你再多给半两,这生意不就成了吗?”
买地人:“算了,这年景,又是瘟疫又是官祸,都是保命要紧,有几人真心买地呢?那边洪大户大量买地。你去问问,他会给你什么价钱?只要能给你象我这一半价钱,就算我胡闹了。”
卖地人:“那么再加二十个铜钱怎么样?你也不能太乘人之危了。要不是衙役逼得紧,不怕你笑话,我们全家一天只喝一顿菜汤,三天没见到一粒粮食了,我还没打算卖我这地呢。”
买地人掏钱,掏出六枚铜钱道:“你看,除了那一小块银子,我袋里只有这六枚钱了。加给你。卖了就卖,不卖我找别人地买了。”
经纪人:“好了,我当家。”
卖地人迟疑。经纪人催道:“接住吧,把地契给人家。”拉卖地人手,把钱放他手里。
卖地人哭了:“这是我的坟地啊,是全家的命啊。我把祖宗都卖了呀。”
经纪人拉他手在契约上摁手印:“你眼下一家都要饿死了,还管他什么坟地祖宗呢。”
张角被感染了,红着眼圈离开。
一农民——马元义——一手拿地契一边叫卖:“哎,谁要我这地。五亩。我一个钱也不要,怎么样?五亩地白送人啊。这位明公,你要不要?”
张梁:“怪了,人家白白把地送人,竟没人要?”向马元义,“哎,这位汉子,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马元义:“你这明公,好没道理啊,平白无故地骂人。”
张梁:“我不是骂你。我是说,你好好地怎么能把田地白白送人呢?”
马元义:“是呀,你要是要我就给你。这是地契,一个钱也不要。只要你给我出一张字据,说地是你的就完了。怎么样?要不要?”
张梁;“你这一定是骗局,不定搞什么鬼把戏呢。”
马元义:“我看你也不是个买地客。如果你给我一个钱,或者给我块干粮吃,我就把我这骗局的秘密告诉你。我娘两天没吃到东西了,我饿没关系,让我娘挨饿实在不行。”
张梁:“好,看你是个孝子,你等着。我给你。”
张梁跑到栓马处,从行李中拿出一块干粮和几个铜钱,跑回来交给马元义。
马元义:“谢谢,谢谢,你真是一个大好人。”他把一半干粮收进衣襟,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些给我娘带回去。”另一些自己吃。一边吞一边解释道:“我把地白白送给你,这地上摊的税和捐就得你交。今晚你给我立个字据,明天我就不怕衙役找我了。”
张梁:“那你不要地不种地不就行了吗?你把地契交给衙门,把地充公,他们还能再找你吗?”
马元义:“那怎么可以?要是大家都把地充公,那当官的叫谁养活呢?那皇上的税捐派给谁呢?要是这样行,今晚说一声,明天一早衙门的大门就会让地契塞满,不能进出人了。”
张梁:“哦,我明白了。”

集市将罢,火把稀稀拉拉。
张角等人回到栓马处。
张角招手叫:“哎,你们大家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众随从都围在他身边。
张角看人齐了,道:“我决定不走了,留在这里。”
张纯:“为什么?不是说先回马剑山吗?”
张角:“我看这里是我们起事的最理想地方。这里的老百姓困苦已极,登高一招,必然应者云集。这里有这样一个夜市,很方便我们活动,可以用来发动联系老百姓。这里的山间是一块隐蔽的好地方,没有人烟,便于我们在那里囤兵练兵。这里的地势又易守难攻,便于我们起事后站稳脚跟。现在你们分头行动,叫各方的渠帅渠将们都来这里,集中学点儿兵法,准备大事。”
众:“谨遵大贤圣令。”

O十字路口
阿姬与四女尼出洛阳来到十字路口,勒马找路。
阿姬:“大师姐,我们朝哪条路走呢?”
白雀:“当然是去追张大贤,朝他去的那条路走哇。”
阿姬:“可他朝哪条路去了呢?”
白雀:“啊,哪条路上有一大群马蹄印,就是那条路。”
众人都下马辨路。
阿姬:“三条去路都是许多马蹄印。”
白雀:“是啊,这个张角,也真是的。要不是我们玄女帮主把我送给他,要我保护他,我现在就回双燕山去。这种人,人家救你出来,走了连个去向也不给我们留。好没良心。”
阿姬;“你这样骂张大哥太不公平。他匆匆忙忙逃出京城,怎么给我们通信呢?他连我们在哪里都不知道。”
白雀:“哼,这么多人为他甘心奔波效劳,有人为他连女人的血本都拼出去了,他连知道都不知道。”
阿姬:“菊花姐姐的事,我们不可以乱说的啊。”
另几女尼:“阿弥陀佛。”
阿姬忽惊喜地:“哎。你们看。”手指一棵大树。
树梢上挂着一条黄巾。

O精山“鬼市”
张角设摊医病。一桌一凳一旗。旗上书:“专医瘟病”。桌边插一支火把。
马元义韩忠前来看病。
张角:“二位前来看病吗?”
韩忠慌忙跪下:“恩公,你救了我一家啊。”
张角;“不必多礼。孩子的哥哥和娘回家了?”
韩忠:“恩公,我没法开口,我无法再向你求告了。”
张角:“怎么啦?”
韩忠:“孩子的娘和哥哥,在牢狱中关了两天,又染上瘟疫了。”
张角:“那就带他们来医病啊,我乃太平道大贤良师,专医瘟病的。”
韩忠:“我现在又没有一个钱,恩公赐给我那银钱,全都用在交税赎人上了。”
张角温和仁慈地:“张角为百姓看病,视贫富收费。有钱者万贯敢收,无钱者一文不取。有力者可差派使用,还发给工钱以供养家,老弱者全部周济。”
韩忠马元义齐道:“我们有的是一身力气,我们愿听大贤差遣,请大贤为我们医病。”
张角:“但有一项,须得遵守。入我太平道,敬我黄天神,颂我《太平经》,习练黄巾武功。”
韩忠马元义:“我们听大贤的话,愿意加入太平道。”
张角带韩忠马元义行入道仪式。

阿姬白雀等在“鬼市”上徘徊。
阿姬发现张角,惊喜地大叫:“张大哥——”。冲过来拉住张角跳起来。
张角也满面劫后重逢的喜悦:“阿姬。”细细审看。
阿姬:“我们终于又找到你了,我就说走这条路没错。”回头招呼白雀等,“大师姐,各位护法师傅,张大哥在这里哪。”
四女尼走过来道:“阿弥陀佛,参见张大贤。”
张角:“感谢你们,感谢各位师傅费心相救啊。”

张角带她们进入山神庙。

O鬼市  山神庙 昼
韩忠带许多人来到庙前。
马元义带许多人来到庙前。
马元义向韩忠打招呼:“你们好早。”
韩忠:“你好早。”
马元义:“你带来了多少人?”
韩忠:“几十个。你呢?”
马元义:“也是几十个。看到大贤良师了吗?”
韩忠:“就来。”
张角走出山神庙。
韩忠马元义:“参见张大贤。”
张角:“这些人都是自愿入道的?”
韩忠马元义:“他们都是自愿要求入道的。”
张角:“好,好。”

张角带人们举行入道仪式。

O精山鬼市 夜
褚燕持旗随阿姬出山神庙。旗上书:“专买女人”。
白雀等四女尼持旗随马元义出山神庙,旗上书:“专买土地”。
韩忠持旗随张角出山神庙,旗上书:“招兵买马”。

马元义来到洪大户不远处叫生意:“收土地啦——,买土地啦——。大量收买土地啦——。”
农夫甲持契约过来问道:“我有五亩地要卖,你给多少价钱?”
马元义:“一亩地一串钱,怎么样?”
农夫甲:“太少了,洪大户那里是一串半,我卖给洪大户去。”持契约走向洪大户。农夫乙持契约过来道:“我有二十亩地要卖,你最高给什么价?”
马元义:“两串钱一亩地。”写牌价。
农夫乙:“好,比洪大户的价钱高,卖给你了。”与白雀交割钱和契约。
农夫丙持契约走过来,好几个农夫走过来。
农夫丙看牌价道:“人家洪大户的牌价涨到两串半了,这里是两串。我们还是卖给洪大户去。”带几人随去。
马元义;“哎,哎。你们别走。我给你们三串怎么样?”
农夫丙等回来:“那我们就卖给你了。”

洪大户处价牌,洪大户改写:“三串半”。

马元义看洪大户,改写自己价牌:“四串”。

洪大户改写:“四串半”。

马元义改写:“五串”。
卖地农夫们拥过来,又拥过去。在两者之间乱跑以选择。
马元义问白雀道:“大师姐,我们现在一共买到多少地了?”
白雀:“三五千亩吧,我们的钱不多了。”
马元义:“这可怎么办?我们的钱快用完了,却没买到多少地,怎么能济大事呢?这个洪大户,钱大气粗,太欺负我们了。”
白雀:“我有办法,你跟我来。”

白雀马元义及二护法站在洪大户面前。
白雀把洪大户的牌价改为:“不买土地”。
洪大户:“你......你师傅,你出家人还这么不讲理?”
白雀:“哪个与你讲理?”一掌将洪大户推倒在地。
洪大户:“好呀,反了。你这还讲不讲商业道德啦?还讲不讲佛家戒律啦?”
二护法又上去踢洪几脚。
洪大户大叫:“哎呀,哎呀,痛死我了。”向其所带庄客骂道,“你们都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上?等着妖道尼姑打死我呀?”
洪大户带来的庄客七八人齐上来围住白雀和二护法与之打架。
白雀与二护法一阵轻斗,把庄客们都打倒在地上乱叫唤。
白雀打开洪大户的地契箱子,里边堆满了地契。
二护法打开洪大户的钱箱,里边堆满了钱银。
两只被举起在半空的箱子。
被摔在地上的箱子。
四处飞跳的铜钱。
满天飞舞的地契。
洪大户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们干什么?你们赔我的地契!你们赔我的钱银。”
马元义:“大师姐,不要乱摔了。还不如抢回去我们自己用。”
白雀:“哎,是啊。”招呼几个帮手道,“来,都快来,把这些箱子抬走。”
几个帮手齐上来收拾地契,抬箱子。
洪大户大叫:“不要抬走我的地啊,你们不要抬走我的钱啊......”

O鬼市另一处
韩忠对众演讲:“凡愿跟我当兵的每人赏地十亩,由家人耕种,不要租税。官府催逼,全由我顶着。全家人都免费治疗瘟病。家里没有粮食的,先发给三个月口粮。没有钱用的,先发给三串钱花。都快报名领赏啦——,晚了就得不到粮食和铜钱啦——”
人们围住张角报名当兵。

O女人市
阿姬和褚燕集会。
阿姬演讲道:“各位姐妹们,女人最苦了。你们被你们的丈夫、父兄卖来卖去,卖个什么好去处呢?要么给人家当丫头奴隶,挨打受骂,要么给人家做小老婆,备受歧视;再不就是被卖到妓院,被人家欺侮折腾。你们为什么不自己找一个好去处呢?”
女甲在下边议论:“是呀,女人的命最苦了。”
女乙接道:“叫我们找什么好去处呢?”
阿姬继续道:“太平道现在要建立黄巾军,我是专门来招女士卒的。谁要跟我走,每人发两串养家钱,白面馍馍足你吃。没人打没人骂。也不叫你上阵打仗,只要帮士卒们缝缝衣服,帮伤兵们冼冼衣服就行了。立下功的,赏给一个好丈夫,兵营里的男人任你挑。比你被卖来卖去强多了。现在开始报名。你看,我们俩现在当了女兵,”示意褚燕,拿出黄巾裹头,“我们多风流啊。好多的小伙子看着我们眼馋呢,可我们就不理他们,我们要挑选我们自己最可意的男人来做丈夫哩。”
女甲说女乙:“报名吧,还楞着干什么?”
女乙:“你敢去报名我就也去。”
女甲:“走,我们当兵去。”
二人挤上前道:“来来,把我们的名字写上。”
许多女人围上来要报名。
阿姬褚燕开始收人。

O土地市
洪大户带一队官兵、衙役来到鬼市
洪大户指给洪县令道:“二弟,就是那四个妖尼姑,还有她们旁边那个男人,叫马元义,抢去了我们几万亩的地契,几箱子银钱,还把我打了一顿。他们的头领叫张角。”
洪县令指挥衙役士卒道:“都给我冲上去,抓住那几个黄巾贼党。”
众衙役一哄而上,包围了马元义和四女尼。
洪大户带一部分人去抓张角。
马元义被一下打倒,被缚。
四女尼与衙役们打成一片。
赶集市的人们一哄而散。
地契满天飞,铜钱遍地撒。

洪大户指张角与官兵:“那个,他就是太平道的头头儿。谁抓着给谁大赏啊。”
官兵包围张角韩忠。张角与官兵打得不可开交。
张角不支被制。
               第十三集完
16# 2020-4-25 20:25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26 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十    四    集
白雀等人将衙役们打倒,把洪县令擒获。
白雀带人去救张角,张角已经被缚。
白雀:“快放开我们张大贤。”
洪大户:“你放了我弟弟,不然我杀了你们张大贤。”用刀在张角脖子上比划。
马元义把刀压在洪县令脖子上,韩忠过来帮助。
白雀:“我先杀了狗县令,然后再杀你。我们一人换你们两人,吃亏的是你们。”
阿姬早带褚燕赶来。大叫:“大师姐——,不能杀。我们会吃亏的。用他多少人也换不去我们大贤的。”
洪大户:“只要你敢动一动,我就立刻杀了你们头头儿。如果你想救他,快把我弟弟放了,把抢我的土地钱财还给我;然后你们都滚出精山去,不许在这里发展太平道。”
阿姬:“你的条件太苛刻了,我们只能答应你一人换一人。”
张角:“不要答应他。”
白雀低声命另三女尼道:“我们先摆玄女阵,迷惑敌人,然后见机行事。”
三尼道:“听凭大师姐的。”
玄女阵是一种媚功阵,招式舞蹈化,间以色相惑人。先听几声浪笑,继则戏笑、娇喘、娇斥、撒娇声不绝于耳。四女尼时齐舞、时对舞、时列队、时合围。俄见四秃头亮光光,观者无不解熙;又有女人的手绢、香袋等物飞向人群,最后竟见四女尼们去脱衣袍。
人们早已目瞪口呆。一些官兵早放松警惕,刀械诿地而不觉。挟持张角的士卒及洪大户等,也忘了自己所为。
但听一声厉喝,白雀一跃而起,一道白光袭出。
众人看时,张角早被白雀夺去。
莫名其妙的洪大户。
官兵被三女尼打倒,洪大户被擒。
马元义推洪县令过来道:“大师姐,这个脏官怎么办?”
白雀:“那还用问,杀了了事。”
阿姬:“大师姐且慢,须听张大哥之意。”
张角:“先把他们押进山神庙。”
马元义韩忠押洪县令洪大户进山神庙。众随入。

O山神庙内
张角等审判洪家兄弟。洪家兄弟如筛糠般颤抖。
张角:“洪县令。”
洪县令:“卑职在。”
张角:“如今被我太平道打败俘获,你有何话说?”
洪县令:“卑职误听家兄言语,得罪大贤。如蒙宽赦,愿为大贤驱使。”
张角:“洪大户,你有何话说?”
洪大户:“小人不知天高地厚,竟与大贤抗逆,实在是自找死路。今愿出钱赎命,还请大贤恩准。”
马元义:“你们平时的威风哪去了?”
韩忠:“洪县令,你心太狠了。我欠官府不到一两银子,你就叫衙役来抓走我的老婆儿子,逼得我去卖我那不足十三岁的女儿。要不是张大贤救下我们,我们一家都被你逼死了。今天要不是张大贤拦挡,我一定要把你杀了。”
褚燕:“你们洪家兄弟,禽兽不如。我爹害瘟病死了,你们逼我娘上吊;我的一个小弟弟也被你们吓得精神错乱,不知走失到哪去了。你们逼得我十八岁大姑娘在集市上自己卖自己。你们自己就没有老婆孩子吗?今日不杀你们,我就不同意。”
庙外众人声:“杀了洪县令,杀了洪大户。”
张角:“你们听到了吗?据我所知,你们兄弟二人,仗势贪霸,无恶不作;地方百姓,苦不欲生;卖妻卖女,易子而食;你们兄弟趁着瘟疫灾荒,乘着朝廷增加苛捐杂税之际,横竖盘剥,大量兼并土地。精山土地,九成姓洪。请问,难道一县只留你兄弟二人存活,别人都让他们饿死吗?”
洪县令;“卑职知罪,卑职该死。”
洪大户;“小人该死,小人愿出钱赎命。”
张角:“本当将你二人斩首,九族诛灭。但我太平道正当用人之际,现准你二人弃恶从善,听我派遣。你们可愿意?”
洪家兄弟:“感谢大贤饶命。”“恭听大贤差遣。”
张角:“所有的土地,全部充公。”
洪大户迟疑,马元义上去打洪大户一耳光。洪大户嘴角流下一丝血来,只好答应道:“是是,充公,充公。”
张角:“洪家庄收由太平道使用,你们搬进土窑洞居住。”
洪大户:“是是是,小人愿捐出全部财产赎命。”
张角:“县衙派给百姓的苛捐杂税,一律免去。”
洪县令:“是是,免除。”
张角:“县衙由太平道派人主持。”
洪县令;“是是,小人愿弃官归农,请大贤坐衙门。”
张角:“哪个稀罕你那个县令?”
洪县令:“是是,大贤之才,足可做郡守州牧。小人愿在大贤属下听差。”
张角:“县令你还得做,先应付州府。只是你的家属须搬到洪家庄,由我太平道看押管束。县衙事宜,听我太平道渠帅马元义吩咐。”
洪县令;“听凭大贤吩咐。”
张角;“所有的衙役、官兵,全由黄巾军收编。衙门用人,另行委派。”
洪县令;“是是是。”
张角:“给他们松绑。”
韩忠褚燕马元义:“不杀你们,实在难解我们仇恨,太便宜你们了。老老实实照大贤说的办。”
洪家兄弟:“是是是。”

O洪家庄
“洪府”门匾降下,“黄天神宫”匾额升挂。
衙役、官兵两队伍,摘旧冠,裹黄巾。

O广场
韩忠带黄巾兵习黄巾武功。
张角观看指点波才、陈国等带黄巾军摆黄巾阵。
阿姬褚燕送来茶水。
阿姬倒水给张角,放角面前桌上。
张角:“阿姬啊,你们女营赶制盔甲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阿姬:“张大哥放心,我们保证不会误事。”
陈国过来戏笑道:“阿姬妹妹,太平道几十上百万人众,见了张大贤都要行礼、拜禀。只有你,还是哥长妹短地没规矩。看来,你跟别人是有点儿不一样啊。”
阿姬笑道:“人家不会那样行礼嘛。”
陈国:“嗬,不会?我来教你。你看这样。”装模作样,“女营渠将阿姬参见大贤哥哥。”
阿姬忸怩道:“人家不习惯嘛。”
张角:“陈渠帅不必难为她了。她在我面前随便惯了,由她去吧。”
马元义远来下马拜道:“属下马元义,参见大贤良师。”
张角:“马县令,你怎么老远从县城赶回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马元义;“报禀大贤,土地出现了问题。全县农夫,因为土地上赋税低,租种的人太多,土地远远不够分了。特来请示大贤,可不可以再增加一点儿赋税?”
张角:“那怎么成?老百姓长期被官府的赋税压怕了,致使许多土地都荒芜无人种。今我为救民举义,怎能再学旧官府乱加赋税呢?十伍税一已经不小了,不能再加。”
马元义:“属下谨遵大贤圣令。只是许多人还要求给地种,没有那么多地怎么办?”
张角:“这......这该怎么办?”
阿姬:“叫他们开荒啊。精山这么大,有的是荒地。”
张角一拍额头:“对对对,还是阿姬聪明。叫他们开荒。”
阿姬:“哪个要你夸?”
张角:“哦对。新开田地,第一年全免税,第二年三十税一。”
马元义:“属下明白。属下立刻去办。”拜别,上马而去。

O女营
杨凤阿姬与众女卒缝制衣甲。

O黄天神宫
张角与众渠帅渠将讲兵法。
张角挥动手势道:“以高向低,就是从高处向低处攻打。高处看低处,低暴露;高处射低处,低处无可避;高处冲低处,又快又猛又省力,低处难抗击;高处抗低处,低处乏力。”
波才:“请问大贤,砂场上何高何低?”
张角:“天为高,地为低;山为高,谷为低;树为高,根为低;岸为高,川为低;船为高,水为低;城为高,河为低;房为高,檐为低;马上为高,马下为低,大个儿为高,矮个儿为低;上风为高,下风为低;上流为高,下流为低;背光为高,向阳为低;攻头为高,攻脚为低;跳跃为高,伏地为低;男为高,女为低;少壮为高,老弱为低;车为高,辙为低;长械为高,短兵为低;驽矢为高,盾牌为低;高低善用,不致于人也......”

O“鬼市”
人们热烈地交易物资。波才、韩忠、阿姬、褚燕等陪张角视查,白雀等四女尼随后保护。
韩忠:“如今这里百姓,已经安居乐业。太平道新设官府,与民休养,再无苛捐杂税扰民。夜市已无意义。请大贤发令,罢废夜市,重新改为昼市,不知大贤意下如何?”
阿姬:“罢废夜市,我首先反对。白天集市,哪有这许多灯笼火把好看。况且夜市朦胧,颇具温情,可助人们谦让之情;而大白天阳光炽烈,四处一片死白,则长人们苛刻贪利之心。”
张角;“兵法原则,以顺掩逆。什么事情都要顺势而作。夜市为百姓自觉形成,是继是废,应由百姓自己决定。我以太平道长之令强行废弃,乃陷顺逆倒置,岂可轻举妄动?”
韩忠:“大贤说得很是,我们不妨问问百姓。”
旁边两男甲乙正推搡一漂亮女子。看样子男甲富,男乙贫。
男甲将那漂亮女子推给男乙道;“她原本是你的妻子,我已占用一年多了,实在对不起。现在还给你,请你收下。如果你不满意,我愿再赔给你二两银子,权作租赁费用。”
男乙:“我原本太穷,这样漂亮女人跟着我,实在委屈。承蒙老兄可怜,把我妻子带去扶养,我应当感谢才对,怎敢再收老兄银两?况且老兄妻子,好让我用了一年,我也没吃亏。所以老兄不必过谦。”推女回去。
男甲:“那怎么可以?你的妻子漂亮,我的妻子黑丑,我们交换了一年多,怎么说我没占便宜呢?老弟要是嫌钱少,我再给你加上一两。”又拿出一小块银子和女子一起推回去。
男乙:“不敢不敢。老兄妻子,我请愿奉还;我的妻子,请愿再白送老兄用一年。”将身后一丑女拉过来,连面前的漂亮女子一并推向男甲。
褚燕早已看不顺眼,上前大声道:“咳,你们两个混帐男人,全不把妻子当人看。可知如今新县令马元义马大人吗?马大人叫你们夫妻互相尊敬,你们是怎样尊敬的?”
男甲傲气十足:“哪儿来的野女人,教训起男人来了。”
阿姬:“住口!女人怎么了?只要说得对,不能教训男人吗?”
男甲乙齐道:“女人天生的贱骨头,只能听男人的,哪有教训男人之理?”
阿姬:“大师姐,只有你能为我们女人争口气了。”
白雀叫一声跳起,两个男人各挨一脚,被踢跪在两个妻子面前。
阿姬:“太平道道长张大贤在此,还不快来拜见?”
男甲乙急跪过来,向张角叩头道:“小人参见大贤良师。”
张角:“你们两个在这里争执什么事?”
男甲:“小人该死。一年前,小人偶然到阿乙家去,看见阿乙妻子长得漂亮,心生邪念,想霸占为自己妻子。就以**为名,把我又黑又丑的妻子,送去换回了他的漂亮妻子。他当时有点儿不愿意,我还打了他几下耳光。现在小人入了太平道。《太平经》里说,‘不准贪占凶霸’。小人想自己既然做了太平道弟子,应该遵守道规。所以今晚来到这里,将阿乙妻子送还给他。并且再赔他二两银子,以赎自己的罪过。不知大贤来到,还请赦宥小人死罪。”
男乙:“大贤明鉴,阿甲所言不全对。那天他把我妻子抢走,却把他妻子给我留下了。后来我才知道,虽然他的妻子又黑又丑,可是干活力气很大。自从我们换了妻子以后,我的家里活地里活儿,我一下也不用干了,全由他妻子替我干。而我原来的妻子,虽然长得漂亮,可是吃得特别多,还又懈怠不干活儿,弄得我又苦又穷,几乎养活不起她了。现在想来,我并没有吃亏。我也是太平道弟子,《太平经》里说,要谦逊礼让。我不知我现在不收他赔我的银子,这是不是谦逊礼让。”
张角:“你们两个,都把《太平经》看得重要,并且能按道规改正错误,却也难能可贵。我不怪罪你们。你们各自带着自己的妻子,回家过日子去吧。”
男甲乙:“谨遵大贤圣令。”
阿姬:“且慢。你们也太不把女人往眼里放了。这还得问问两个女人愿意不愿意跟你们回去。哎,你们两个,是不是愿意跟你们男人回家去啊?”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阿姬:“你们只管大胆说,有我给你们做主。”
女甲:“我的男人又凶又贪。我回去怕被他打骂,所以不愿意跟他回去。”
女乙:“我的男人又怯又弱,我跟他老受别人欺负,所以也不愿意跟他回去。”
男甲:“你不跟我回去,谁还养活你,你吃什么啊?”
男乙:“是啊,你们女人不跟着男人,你们吃什么啊?”
两个女人又面面相觑。
阿姬:“不要紧,我有办法。你们两个每人到马县令那里领五亩田地,自己种自己吃,行吗?”
女甲乙:“很好。小姐办法真多,真聪明。”
阿姬:“你们先自己一个人过日子,等你们自己看中了哪个男子,再嫁给他就是。”
女甲乙:“我们已经看上一个男人了。”
阿姬:“啊,谁?”
女甲:“我愿嫁给张大贤做妻子。”
女乙:“我也愿意嫁给张大贤做妻子。”
阿姬大出意外,跳起来大叫:“你们胡说八道!”
白雀一阵阴阳怪气的狂笑。

O张角住室  夜深人静
张角独坐想心事。
回忆:
女甲:“我愿意嫁给张大贤做妻子。”
女乙:“我也愿意嫁给张大贤做妻子。”
阿姬跳起来:“你们胡说八道!”
回忆:
张角被捂在被子里,藏在阿姬两腿间。
阿姬:“将军,小女子正害瘟病,近不得的。”
回忆:
阿姬:“你救了我一条命,我用侍候你一辈子来报答你;我救了你一条命,你用保护我一辈子来报答我。怎么样?”
回忆:
张角与菊花拜堂
司仪:“拜天地啦——”,“拜高堂啦——”。“夫妻对拜啦——”,“送入洞房——”。

菊花:“张郎救我,张郎救我啊——”
张角边追边喊:“菊花——,菊花——”
回忆:
阿姬:“人家早就是你的人啦。”
张角:“什么?你说什么?我的人?”
阿姬:“那天官兵来抓你,你藏在我的被窝里。你便宜都占够了,现在又想丢下我,你是人吗?”
张角:“唉,我已经娶过了,怎么再委屈你呢?”
阿姬:“人家做小的还不行吗?”
回忆:
阿姬山沟脱衣服:“你不要看啊,我解裙子了。你要敢看,我可哭了。”

张角从凳子上站起来自言自语道;“不行。我是为菊花才四方布道的,我是为夺回我的新娘才造反的。我一定要夺回我的菊花。”
张角揭帐准备睡觉。
啊!床上躺着一位姑娘。
张角后退几步,怔住了。
阿姬从床上翻身坐起,笑道:“张大哥不必惊慌,阿姬从来尊重大哥感情。阿姬是来给大哥送菊花姐姐的信的。”拿出信,“给你。瞧你那呆样。”
张角惊喜急切地接过来道:“菊花的信?你怎么会有菊花的信?”急展读。
阿姬:“你先看看吧。”
菊花画外音:“张郎:收到你的信,知你为了菊花矢志不渝,不畏艰险、舍生忘死,定要喋血京师,迎回菊花。菊花自以为幸遇张郎,一生已万福。如此痴情之奇男,菊花万死难报其一。然男子四海奔波,栉风沐雨,孤苦不堪,必损大事,身边怎得少了服侍之人?今闻大名鼎鼎,尚不肯收一小婢。菊花感念之余,深自痛恨。我系何人,竟误天下?张角已非菊花之张角,也非张角自己之张角,张角已为天下百姓所共有。愿张郎为天下百姓苍生计,收纳新人。上符百姓爱戴之望,下安菊花爱念之心。阿姬聪敏,人也漂亮,可佐大事。且为菊花所喜欢。又闻张郎已累阿姬节操声名,怎好忍误人之青春?阿姬为救张郎,不顾性命、几蹈死地,恩亦我夫妻当报。我已许阿姬为我妹妹,愿张郎收纳,以代妻行。他日相见,必有所报。妻:菊花。”
张角看信,早已泪下。及读毕,大叫一声“菊花”,与阿姬相抱而泣。

天亮了。
床帐内,张角与阿姬同睡一起。
阿姬睁开双眼一怔,急推张角柔声道:“张大哥,快起快起。今天不是要开三十六方渠帅会吗?不要耽误了。”
张角:“哎呀,可不是。我竟忘了。”
二人起床。
阿姬帮张角梳洗打扮。

O黄天神宫
正堂挂一特制巨大黄巾。
张角带大家一番仪式。
张角发出造反令:“皇上无道,横征暴敛;官吏凶贪,民不聊生;四海暴乱,强盗蜂起;瘟疫横行,水旱连年;天怒人怨,朕兆不止;大汉气数,已趋奄奄。
“今我黄天神圣,应运而降生。诛朝廷之无道,理天地之混乱;救百姓于水火,还世界以升平;止瘟疫于蔓延,顺天心而立正。
“黄天神圣今令:委张角为天公将军,职天下义兵大渠帅,领天下兵民。伐洛阳、取禁宫,破腐朽之国体,创仁义之新政。
“委张梁为地公将军,职天下义兵副渠帅。管领帅府营兵,督理行营军务。
“委张宝为人公将军,职天下义兵副渠帅。管领后方兵民,督办粮草兵械。
“委波才、陈国、杨凤、马元义、韩忠、何曼、何义、张纯、张举、黄邵、张蔓成、王国、边章、韩遂、郭泰、马相、彭脱、卜已、赵弘、孙夏、管亥、张凯、刘辟、龚都、闫忠、赵慈、区里、观鹄、王政、雷公、白骑、氐根、丈八、大目、高眉、浮云诸弟子为三十六方渠帅,职大将军。管领各方黄巾军,听凭天公将军调用。
“进黄菊花为天公将军夫人,何姬为天公将军如夫人,管领女营及太平道教务。
“各将军渠帅要尽职尽责,努力杀敌,救我天下苍生。
“不妄杀、不贪财、不贪色、不逆道、不扰民、不惰怠。
“跨黄河,涉伊洛。澄清浑浊。一统江山,夺归我黄天神。”
众:“谨遵黄天神圣神令,谨遵天公将军圣令。”
张角起身领呼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众亦起身跟呼。

O大路上
快马飞报:“黄巾军造反了——”

O洛阳城门
快马飞进城门大呼:“黄巾军造反啦——”

O灵帝寝宫
灵帝从睡梦中惊醒猛坐起:“啊?黄巾军造反了?”
                 第十四集完
17# 2020-4-26 16:18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27 14: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十    五    集
O冀州大街上
一群男女互相指责,斥骂。细细前听,却是为一对夫妻吵架,双方家族参与,闹得不可开交,前来衙门告状。
男方乱吵道;“你们也太厉害了,谁家夫妻没有吵架打架的?他们吵完了自会和好。偏你们家人护短,出来许多人参与搅和,结果闹出了人命,你们须负主要责任。”
女方乱吵道:“究竟谁太厉害了?你们打了我家小姐,连理也不准我们讲?我们是去讲理的,谁找你们打架了?偏你们护短,还打我们的人。待会儿自有说理的地方。”
男方:“说理也不怕。事是你们闹起的,想太守老爷也不会不问个青红皂白,前因后果的。”
男方有人制止自己人道:“你们在这里跟他们磨牙有什么用?理是要太守老爷评的,我们到那里说去。有理不在高言,现在别理他们。”
女方:“前因后果也是你们先打我们小姐了,我们人找你们讲理,你们是凶手。”
女方有人制止自己人道:“在这里跟他们说没用,我们击鼓就是了。”
众人来到衙门前,女方人上前击鼓。

O衙门大堂
太守与衙役升堂。
太守:“带原告。”
一衙役出门叫道:“击鼓人上堂。”
告状女随衙役走进大堂。
太守;“原告为何击鼓?可有诉状呈来?”
告状女:“没有诉状,口诉。”
太守;“好,你就口诉。”
告状女:“民女与丈夫吵架,被丈夫毒打。民女娘家来人论理,被丈夫家人打伤致死,特来告状,请太守老爷给民女做主。”
太守:“你可有证人?”
告状女;“许多证人现在衙门外等候。”
太守:“传证人上堂。”

衙役来到衙门口叫道:“太守有令,传证人上堂。”
众人乱七八糟:“我们都是证人。”一齐向大堂里拥。
衙役:“哎哎——,进去一两个人,进去一两个人——。”
众人哪里听,边进边嚷嚷:“一个两个人哪里能证明好呢?”
人全进去了。衙门前空无一人。

太守:“哎,进来一两个证人就行了,谁让你们进来这么多人?”
众:“人少了怎么作证?我们来看看太守怎样审案。”
太守:“大堂上吵闹不得,都哄了出去。”
告状女四顾道:“证人来做证,你却要哄他们出去,看来你一定是个脏官。”
太守敲警堂木道:“这哪里是来告状,简直是来闹堂。原告民妇,你也真正大胆。咆哮公堂,该当何罪?”
告状女:“我不但咆哮公堂,我还要杀你个狗官。”一跃袭过案去,将太守擒住。
其他人突然袭向两班衙役,夺下他们的武器。
太守:“哎,这还了得?这......这不是造反来了?”
告状女:“正是造反来了。叫你认识认识。贫尼乃双燕山玄女帮护法白雀是也。人称大师姐。现奉帮主之命,改为太平道护法。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平道大贤良师,现尊为天公将军的——张角。”
太守股栗道:“你们......你们真是造反来啊。”
张角一把将太守推下去,“哪个还与你来玩不成?”,自己坐上正位。
白雀等押太守跪在堂下。
太守强自壮胆道:“好你个张角,竟敢将本太守绑缚。造反乃十恶不赦之罪,朝廷怪罪下来,叫你家灭九族。”
众人大笑。
张角:“本将军还要反上洛阳,去怪罪昏君呢。哪里怕你在这里几声哧唬?我且问你,你为什么横征暴敛,欺压百姓?”
众:“快说,不说就打。”
太守惧道;“那是皇上的诏命,谁能反抗?”
张角:“那么你做太守几年?贪污讹诈了多少?从实招来。”
太守:“卑职奉公守法,不曾贪污。”
张角:“本将军已初步查清,只你家产,已价值万贯。凭你几年太守俸禄,哪里置办得起?怎么说没有贪污?来人。”
众:“在。”
张角:“将这贪官打入死囚牢里,写告示张贴全郡,三天后公审,同时开仓济贫。”
众:“谨遵天公将军圣令。”

O菊花房
张让:“张角已经放出去好些天了,可是夫人还没有陪我吃上一顿饭呢。”
菊花已变得刻薄阴毒。道:“吃饭?为什么陪你吃饭?”
张让:“释放张角,有我的功劳啊。”
菊花阴冷地笑道:“有你的功劳?......哼哼哼......你带昏君来这里搜查黄巾妖道,就是这功劳吗?”
张让:“皇上要来搜查,我怎么敢拦挡啊。”
菊花咬牙切齿道:“你......你不是男人......你知道吗?是我陪昏君过了夜、上了床,昏君才放了张角的。”
张让:“我知道。”
菊花气得不行:“好好好,你就这么一个轻轻松松知道,就这么过去了?”,狂怒地提高声音,“我是你的‘对食儿’啊,你竟一点儿也不嫉妒?”
张让:“我不嫉妒,我谁也不嫉妒。我知道自己没用,你闲着也是白闲着。皇上来一趟有什么不得了?那张角的幽魂可是一时一刻也没离开过这里。我不嫉妒张角,我为什么嫉妒皇上?”
菊花:“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张让:“你骂吧。反正你也离不开这个家。别的我占不住,但是我占住了人,我占住了你的青春和美丽。张角只能占住你的心,皇上只能占住你的身,我占着你的人,我们三人谁也得不全,我为什么嫉妒他们?”
菊花:“我要死。我要上吊、服毒,我要毁掉我自己,我让你占不住我。”
张让平静地:“你不会。你在等张角。你在等张角有一天来这里接你回去。”
菊花:“我现在不等了,我不愿再见到他了。”
张让:“你是说,你没脸见他了?对,你没脸见他了。可是你得等等啊,等着看到他成大事了,发大迹了,你再上吊服毒。要不你舍身救他,心怎么能甘呢?”
菊花:“你混帐,卑鄙下流;你无耻、变态。”
张让:“你才变态了呢。你为张角,什么都拼出去了。可是张角怎么样?你连敢让他知道都不敢。你能跟谁诉诉心中的苦呢?还不是我嘛?按理说,到底谁跟你是知心呢?还不是我?要我说,以后把心收回来,一心跟着我过吧。”
菊花哭道:“你给我出去,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张让:“是是是,我出去,我出去。”急退出房。

O冀州刑场
太守一家三族十几人,被黄巾军押赴刑场。
张角亲自监斩。
太守:“冤枉啊。”
张角:“死有余辜,你喝足了百姓的血,现在让你把血还回来,有什么冤枉?”
太守:“皇上无道,贪官遍地。其他贪官都还享受着富贵荣华,而独我一个人被你处斩,这不是冤枉我了吗?你要是先把我留下,等把别的贪官都抓住了,再将我与他们一起处斩,我无话可说。”
张角:“所有的贪官,都难逃法网。我黄巾军会一个一个地处斩他们的,你不必感到孤独委屈。”
太守:“将军如果赦免于我,我以后决不再贪脏枉法。”
韩忠:“如果赦免于你,恐怕冀州几十万老百姓不会答应。”
太守;“我愿献出我几百万贯家产,赎我狗命,请大贤恩准。”
韩忠:“你的家产,原本就是百姓的血汗。现在已经充公,还用你来捐献吗?”
太守妻;“老爷何必这样向人乞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此前我总劝你不要贪暴,你只不听。如今案发,怕死何用?妾虽无罪,尚须陪死,何况你已恶贯满盈了呢。”
张角:“看你妻子,倒是个女中豪杰,颇识大体。你连一个女人也不如。来,赦免太守夫人。”
韩忠:“是。”释太守妻子。
太守妻:“将军不必赦免妾身,妾夫有罪,妾甘心分担。况妾一家,并皆处斩,独留妾一人,有什么活头儿?妾请愿随罪夫及儿女,一齐赴阴曹地府。到了那边,再行开导丈夫。”
张角:“来。再将太守小儿赦免,给他们房子粮食,使她母子存活。”
韩忠:“是。”释太守小儿,送其母亲身旁。
太守:“卑职服罪,卑职甘心赴死。卑职感谢张大贤大仁大德。”
张角:“开斩。”
刽子手举刀砍人。

O冀州官廪
开仓分粮。领粮的贫民有秩序地进行着。
张角与白雀等视查。
马元义韩忠正在招兵,看见张角,忙过来参见。
马元义韩忠:“参见天公将军。”
张角:“免礼。现在一共招多少士卒了?”
马元义:“禀天公将军,一共十多万人。”
张角:“好,抓紧演练,准备与来犯的官兵对抗。”
马元义韩忠:“谨遵天公将军圣令。”

义军习练黄巾武功,演练黄巾战阵。

义军修筑城防工事。

O大道上
赵忠带官兵赴冀州。

O冀州府衙
众义军头领一起论战守事。
白雀:“休说十万官军,就是来上一百万,我也不怕。我们四护法坚守四个城门,马渠帅督办粮草兵械,韩渠帅四面策应。我看他一个赵忠,有多大能耐?”
马元义:“坚守孤城,终有危险。我以为我们应该出城迎战,先与敌争,然后退守。”
韩忠;“出城与战,我们都是新军,恐怕禁不起冲突。一旦有失,怕是回城不及。”
张角:“去城五里有山,山下是川。我们驻兵平川扎寨,赵忠必笑我们不懂兵法,纵兵从山上冲下,直袭我营。我们在营中暗设机关......”
韩忠:“天公将军曾教悔我们,作战宜以高向低。今我山下扎寨,很容易被山上敌人看透营中布置。如果敌人从山上冲下,我们也不能抵敌,岂不大事去矣?”
张角:“正是这样,才可使敌人大意上当,中我计谋。兵法又云;‘反行所谋左其事’。只是我们行动,须在夜间进行。白天伪装好,不可使敌人瞧透我们的机关。”

O冀州战场
赵忠在山上向下望。身后是官兵营帐,军士们来往不绝忙备战。
山下义军营,四周木栅栏。栅栏内营帐座座。营内黄巾兵行动有序,纹丝不乱。营内防守严密。
赵忠:“黄巾军虽然军伍齐整,动静有序,但是张角面山列营,实是呆鸟,正犯兵家大忌。封将军,”
封胥:“属下在。”
赵忠:“你带所属部曲,从山上乘锐冲下,直冲敌营。捣毁营帐,杀戮黄巾。就是不能活捉张角,也要使他全军丧气,军心惑乱。”
封胥:“张角前次曾与皇甫将军对阵,诡计多端。连百战百胜的皇甫将军都吃了败仗。我们没有带兵打过野战,元帅还是要小心谨慎,探明情况,再做定夺。”
赵忠:“我军从山下冲下,一股锐气势不可挡。他张角一群乌合之众,怎能抵敌?将军试想,如果我在山下,敌人成群从山上突然冲下,我们能挡住吗?挡不住就会一败而不可收。常言说:‘兵败如山倒’,那时将军功劳,封候不愧哩。”
封胥:“既是元帅如此说来,属下遵命。”

封胥带官兵山上列好队。环顾发令:“消灭黄巾,活捉张角;封候拜相,万世功业。冲啊——”用枪指向山下。
官兵从山上冲下。
官兵冲破黄巾军营门。守营门兵卒见势不妙,早已逃入营中。
官兵追进黄巾军营内,与黄巾兵帐外激战。
黄巾兵不支退入帐内,官兵追入营帐。

O帐内
官兵纷纷跌入陷坑,而黄巾兵则跳入预先备好的工事中。
箭矢飞蝗般射向尚未跌陷坑的官兵。同时几十支长枪探向陷坑。
陷坑中的官兵被剌得血肉横飞,哭爹叫娘。
残余官兵急退逃。
官兵自相践踏,败兵潮流推着后边的封胥,退向山去。
黄巾兵在后边追赶。
鸣金。
黄巾兵余兴未尽地停止追击。

O官兵营寨  夜
官兵营寨静悄悄。
守夜官兵,营内巡视。
四周黄巾兵摸索上山,逼近官兵营寨。
突然一声鼓响,万支火箭飞射入官兵营中。
营内遍地起火。
营帐被火吞没。
官兵乱窜乱叫。
木栅栏被烧坏、被拔掉。
火光中的张角:“黄巾弟子们,杀进去。”
韩忠、马元义、白雀带黄巾士卒冲入营内,逢人便杀。
一些官兵跪地求饶。
赵忠封胥,带若干亲兵逃出营寨,消失在黑夜里。

O州衙大堂
庆功宴。
张角:“官兵虽然被我们打败,必定要派更多的兵、更强的将再来围攻我们。我们不能等闲视之。乘着朝廷还未准备好之际,我们要加紧操练。”
众:“天公将军教训得是。”
张角;“虽然如此,我们一座孤城仍非常危险。目今我想告别大家,赶到其他地方,发动各处同时举义,以使朝廷顾此失彼。官兵如果大举来这里争战,其他义军就直取京都洛阳,务将一举摧毁腐朽糜烂的汉王朝。”
众:“我们愿随天公将军南北征战,建立功业,请天公将军携带。”
张角:“这里也很重要。守住冀州,就能牵住许多官兵,别处举义就容易一些。我走以后,马元义可留在这里坚守。要记住,谨慎防务,抓紧操练。如果有官兵再来,且勿出战,只管守城,千万不要象这次这样冒险了。”
众:“属下不懂,请天公将军明白教诲。”
白雀:“张大贤这话令人不解。难道只有你可以打进攻战,别人只能打防守战吗?”
张角:“这叫‘战胜不复’。一种打法,只能用一次,下次再用,敌人就防着这一着了。”
众:“天公将军教训得是,属下不及。”

O冀州城外
马元义设帐送张角。
张角等骑马出城。
马元义迎上去跪拜道:“属下今日为天公将军饯行,请天公将军帐中小酌话别。”
张角下马道:“自己人不必如此多礼。我去,另有一句话嘱咐你。驭下要宽猛相济,用兵要灵活多变。只要你能保证冀州一个月无失,各地大事则已举,我黄巾军就控制大半个国家了。”
马元义:“马元义性命,乃是天公将军所赐。元义九死,难报大恩。今天公将军离去,元义定小心谨慎,誓死坚守冀州。只不知何日才得再与天公将军相见呢?”
张角:“如有紧急军情,我会派人前来策应你。好吧,我要去了。”
马元义:“属下为天公将军饯行。”
军士端来酒,马元义为张角韩忠等一一斟酒。
张角等一饮而尽。上马。
马元义跪送道:“属下谨祝天公将军一帆风顺。”
张角:“谢马渠帅吉言。”纵马而去。
远去的六骑,越跑越远,终于消失在地平线上。
                 第十五集完
18# 2020-4-27 14:56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29 14: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十    六    集
O金殿
灵帝:“昨日接到赵忠奏疏,冀州贼众猖獗,贼首张角狡猾,官兵被打败。你们议一议,有什么办法。”
静片刻。
吕强:“启奏皇上,臣以为当初派赵忠去平乱,就是错误。赵忠原本常侍,从没有上过战场。张角诡计多端,连卢将军皇甫将军尚且战他不下,赵常侍怎能取胜?今宜赦免皇甫将军,重新起用卢植皇甫二位将军,分两路前去进剿,或可平定寇乱。”
卢植:“臣愿意再出平乱,如或不胜,臣定当战死砂场,不再回见皇上。”
灵帝:“你上次虽无大败,却也没有立功。捉了一个假张角进京,险些使朕上当失刑。今你再度带兵,怎么能保证一定胜利?”
卢植:“皇甫将军上次失败,是因为瘟疫所致;臣上次进剿无功,则因为地利未得之故。臣今已得打破黄巾阵的秘诀,想不致再败。”
张让;“臣也以为,派卢将军最为合适。”
灵帝:“那就依你们所议吧。进卢植为前中郎将,帅兵五万进剿冀州;赦免皇甫嵩仍为前将军,带五万兵进剿马剑山。”
卢植:“臣启陛下,冀州贼众,已过十万。今带五万兵进剿,臣恐兵力不足。”
张让:“卢将军,你不是说你已经知道打破黄巾阵的秘诀了吗?还怕什么贼人众多?常言说;‘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以我大汉精兵五万,再加卢将军计谋高超,以少胜多,也不算难事。”
卢植:“以少胜多,古来有之,战例也甚多。但战争是人与人的打斗,同样力气,几个人打一个人,总是有利的。各种以少胜多的战例,都有他特殊的地方或是侥幸。而最多的战事,还是以众抵寡者胜。目今黄巾贼众,正当初兴,其势甚锐。当地百姓,也颇倾向他们。我与作战,天时先失。如果再妄想以少胜多,靠侥幸去取胜,这也是历代军事家所不敢妄为的。”
吕强:“卢将军所言,也是实情。以少胜多都是万不得已,没有办法才那样做的。没有听说哪个以少胜多的战例,放着许多军队不用,故意用少兵去打敌人大军的。”
左丰:“如今我朝廷兵力,也是有限。能调出的也只十五万人马,哪里还有多余兵力?”
卢植:“臣以为,两路兵力,不若合为一股。先平冀州黄巾,再剿马剑山贼众。这样人多势锐,首先在气势上,官军就已占先了。”
灵帝:“好,朕就依你。只是再有无功而归,朕却不好再回护你了。”
卢植:“臣奉诏。”

O巨鹿南山  土地庙
波才骑马而来,庙前下马。进跪道:“属下波才参见天公将军。”
张角:“免礼。”示意波才坐下,“波才渠帅,巨鹿准备得怎么样了?”
波才;“禀天公将军,巨鹿乃将军家乡,太平道发祥之地,弟子最众,民心最顺,组织也最严密。早上发令,晚上便能传遍十几万教民;半夜召唤,第二天一早就可以齐集。现在专等天公将军一声令下,便可举义。”
张角:“起事兵力能参加多少人?”
波才;“十八到二十五岁的青年弟子共约三万人。第一次参战一万五千人。这一万五千人已经过训练。我们学习精山的办法,人人练黄巾功,集体布黄巾阵。如果走上战场,我敢保证所向披靡。”
张角:“巨鹿有多少官兵,打探明白了吗?”
波才:“据内线探明,不足五千人马。我们三个打他一个。”
张角:“兵法有云,‘攻不头拔,不可言攻’。第一仗打胜了,士气倍涨,军队以后就越战越勇;第一次先就打败仗,接下来的战役就越来越难打了。因此,第一次争战,一定要用最精锐的兵力。”
波才:“为了激励士卒们作战,我们组织了五千女教民,准备赏给立下军功的将士。”
张角:“哦?怎么赏法?”
波才:“凡杀敌两人者,可得下赏;杀敌五人者,得中赏;杀敌十人以上者上赏。上赏可挑选最漂亮的女子做妻子,中赏次之,没有军功的不能得这项赏。”
张角:“这些女教民们都是自愿的吗?可不能强迫人家啊,那要失民心的。”
波才:“禀天公将军,她们都是自愿为黄天神圣献身的。”
张角高兴地:“好,你的军队,必定锐气十足。哎,粮草准备得怎么样了?这可是军队的生命啊。”
波才:“粮草不很宽裕。官府剥夺百姓,已经登峰造极,百姓自顾不暇,所以捐赠很有限。”
张角:“这可是一件大事。一万多人马,每天得用很多粮草,如果攻城不克,围城一两个月,那士卒们饿着肚子打仗,可是一定要吃败仗的。”
波才:“我与几个渠帅商量。他们有人主张先向财主借粮。请天公将军定夺。”
张角:“财主和我们不一心,不会借的。而且很容易泄露我们的计划。”
波才;“那怎么办?除了财主,谁家有多余粮食?如有粮食,谁还会跟我们举义呢?”停一下又道,“我意干脆杀掉一些财主,夺得他们的粮草马匹牲口。只是《太平经》里怕不合。”
张角:“《太平经》是穷人的经。人人都有饭吃了,天下才能太平。我们举义抗官府,就不是太平事。等我们打倒了官府,让人人都有饭吃了,那我们又办了件太平事,天下就长久太平了。”
白雀;“哪来这许多罗嗦,杀人就是了。”
张角:“你准备怎样攻夺巨鹿?”
波才;“随时听从天公将军吩咐。”
张角:“你自己怎样想法?”
波才:“波才自己想去,可以学习冀州打法。”
张角:“一种战术不可一再使用,这是兵家大忌。巨鹿防守森严,官兵力量雄厚且又占了城防地利,这该......”
波才:“要是能想办法让巨鹿官兵少上一些,我们就容易攻破了。”
张角:“你想得很对,我们可以用调虎离山之计。对,就用调虎离山计。你过来我告诉你。”
波才凑近张角侧耳倾听,摇头道:“什么?天公将军自己亲自诱敌?不妥不妥,这太危险了。”
张角:“就这样吧,我不要紧的。我命大,死过好几次了,都没死成。”
波才:“不妥,我不能这样,我对天公将军的安全要负责任的。”
张角:“就这样,这是天公将军的圣令。你照着办就是。”
波才跪道:“好吧,谨遵天公将军圣令。”

O亭长家  夜
波才如此这般地吩咐亭长。
亭长点头道:“好,我立即去办。”

O邱大哥(郡府衙役)家
亭子长走进邱大哥家里,叫道;“哎,嫂子,邱大哥回来了吗?”
邱妻从厨房出来笑道;“哎哟,大亭长啊。今天是来孝敬嫂子呢还是来揩嫂子的呢?”
亭长:“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邱妻:“你总是赶上口福。你哥昨天带回来一只鸡,我刚煮好等你哥回来呢,你倒是很会赶时辰。”
亭长:“邱大哥怎么这晚了还不回来?”
邱妻:“听说这些天忙哩。要什么搜查外地人啦,什么追查太平道啦,总是天很晚才回来的。”
亭长:“我有一件大富贵,想与邱大哥同享,他回家后你叫他找我去。”
邱妻:“哟,什么大富贵?一本正经的,让嫂子先听听。”
亭长:“我说给你,你可不能透风。要不富贵得不到,脑袋先给别人取去了。”
邱妻:“你也太小看你嫂子了。嫂子大世面也见过,凡事知道轻重的。”
亭长:“嫂子真要听,我们须进屋里。”
邱妻:“你莫不是趁你大哥不在家,想来嫂子这里讨便宜的吧?”
亭长:“你要不听,我走了。”回身欲走样。
邱妻:“咳,瞧你那认真劲儿。随你去屋里还不行吗?”
二人进屋。
亭长:“嫂子,要听这件大富贵事,我们先得上床脱光了衣服才能听。”
邱妻笑打亭长道:“好哇,知道你不是好东西。果然戏弄嫂子来了。看我陪你玩吧。”
与亭长打闹。
亭长:“好了,好了。嫂子,说正经的。回来你快告诉邱大哥,张角回来了。”
邱妻:“南山张庄那个会看病的张角啊?他回不回来关我屁股痒啊。”
亭长:“嫂子不知。现在的张角,可不是前几年那个毛头小伙子张角了。他现在是全国一二百万弟子的太平道道长了。朝廷钦犯,谁捉到他,得他身上一块肉,就要拜官封候的,赏钱千万贯呢。你说嫂子,这不是一件大富贵吗?”
邱妻“哟,要是这么重的赏格,那张角必不好捉的。你邱大哥他有那本事?”
亭长:“张角在冀州造反,朝廷派兵镇压,张角吃了败仗,逃回老家来了。只带了几十个人。邱大哥要是在郡衙门领回几千官兵,那还不是抓他个正着?只是别忘了,信儿是我报的,到时报功领赏,别忘了我的份儿。”
邱妻:“真要是照你说的,那还真是件大事。这样吧,你跟我这就进城里找你邱大哥去。”
亭长:“要去就快走,迟了别让张角得信儿又逃了,那大富贵就泡汤了。”
邱妻:“好,说走就走。”
二人关门离家。

O张角家
官兵把张角家包围了个水泄不通。太守郭典亲临指挥,指手划脚。
白雀等人指挥黄巾兵防守在院墙处,内外对峙。
太守郭典向院内喊话道:“张角听了,我乃巨鹿太守郭典。你家现在已经被官兵团团包围,插翅你也飞不出去了。如果你老实束手就缚,卑职送你进京后,一定在皇上面前保你性命。听说扬丞相、卢太尉还有皇甫将军都很欣赏你是个人才,想来不致于被处形。喂,你听到没有?”
张角沉着地坐在房中,听着郭典的喊话。听到这里,也便起身,出门来到院墙处向外喊道:“感谢太守登门造访。请听张角一声劝告。如今皇上无道,朝廷昏暗;天灾人祸,民不聊生;天下民心,已归太平道久矣。太守早早醒悟,随我黄巾,我定当重用。如果执迷不悟,祸在目前。”
郭典:“张角听着。太平道乃非法妖道,朝廷早已下令各地取缔,违命立斩。现在你们人越来越少了,你要负偶顽抗,必蹈死地。”
张角:“太守不要再迷了。就在你带兵来包围我时,你的老家已经被我黄巾军抄了。你的妻儿,现在已做俘虏;你的衙门,现在已经被打破,你已经回家无门了。”

O巨鹿城
韩忠带黄巾兵冲破城防。
韩忠带兵冲进衙门。
黄巾兵押太守妻儿出家门。
牢狱被打开,囚犯们向外拥。

O张角家
郭典:“你既不听劝告,不要怪卑职不讲乡邻情谊了。”对军士:“冲进去,活捉张角。”
旁边一将官下令道:“冲锋,向黄巾贼的院子前进——。”
官兵齐步向院子前进。院墙里飞出许多箭矢,射倒许多官兵。
官兵退。
将官再令:“只许冲,不许后退。”
官兵们再进,冒死冲突。一些人爬上院墙,白雀等人用刀砍爬墙人的手或头。
一只只落地的人手和人头。
一声声凄惨的呼叫。
官兵继续攀墙,有人终于登上院墙。
众多官兵冲进院子,双方在院中拼杀。喊声震地。
满地官兵尸体,间杂着黄巾兵死尸。白雀等人退入房中。

O房中
白雀指挥众人用桌凳等家具堵门窗。
郭典声音传入:“张角听了。现在就擒,还不算晚;等到打进房去,那可就只有做死囚了。你要仔细想想清楚”
白雀:“张大贤,我们冲出去吧?我们四护法保你能冲破包围,不伤一根毫毛。如果在这房中,我们展不开手脚,那可是不敢保证无事的。”
另三女尼也劝道:“冲出去吧,百万官兵也挡不住我们。”
张角:“我们能坚持就再坚持一会儿。多坚持一会儿,就吸着这些官兵多一些时间,他们巨鹿攻城的人胜利的把握就越大。”
白雀:“那你可就太危险了。我们帮主把你交给我们,出了事我们没法向我们帮主交待的。”
外面乱嚷道:“他不出来就放火烧,房子烧了,看他还能哪里去?”“放火不行,烧焦了不好辨认,还怎么向朝廷请功呢?”“推墙,推倒墙他就没处躲了。”
白雀:“怎么办?只要大贤放话,我们几人把墙向外边推倒,趁势冲出去。要不人家向里边推倒,我们可就要被砸成肉饼了。”
张角:“好吧,冲出去。”
白雀等人联手运功。
远处传来黄巾兵的声音:“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官兵后边,黄巾兵包围上来。
波才率人杀入。
官兵都急回头与身后的黄巾兵战。

张角:“我们人来了,冲出去。
四女尼一声大吼,猛向一面墙撞去。
一堵墙应声倒塌。
四女尼一跃而出,与波才等前后夹击官兵。
厮杀。
满地官兵尸体。
一部分官兵逃去,黄巾兵追赶。
郭典被白雀等四女尼俘获。

张角走出房。
众黄巾兵齐跪地呼道:“参见天公将军。”
张角:“请起请起,大家快快请起。感谢大家相救,感谢大家赶来相救啊。”
众:“天公将军受惊了。”
波才:“波才救驾来迟,险使主公蹈入不测,请天公将军降罪。”
张角笑道:“你们把巨鹿城夺过来了?”
波才:“禀天公将军,波才探得官兵出城奔南山而来,即呼义兵齐集。一路由韩忠韩渠帅带领,争夺城池;一路由波才带领,前来援助天公将军。城里情况,现在尚不知怎样。想来应该已经得手。”
张角:“这才是你的罪了。我叫你们夺城,谁叫你们来接应我呢?你是义军渠帅,巨鹿举义总管,你不去夺城,不到城里指挥,却来这里,误了大事怎么办?这次举义如果失败,你怎么向几十万太平道弟子们交待?你要我怎么处置你?”
波才:“城里官兵,八成已来这里。巨鹿城不堪一击。韩渠帅带兵七八千人,攻打他们不足千人,应该不会有误。”
张角:“好了,我们现在快去接应,才是正理。”
波才:“谨遵天公将军圣令。”回头发令道,“立即开进巨鹿城,接应韩渠帅他们。”
黄巾军列队。赴巨鹿。

O巨鹿郡衙门
张角审郭典。
张角:“押进来。”
波才:“押太守郭典上堂。”
郭典被押进来,立而不跪。
众呼:“跪下。”
郭典昂头兀立。
众:“跪下!”有人拿棍欲打。
张角制止众人。道:“太守不听张角劝告,今日被俘,有何话说?”
郭典:“中你诡计,兵败被俘。自认倒霉,请愿就死。”
张角:“这么说你不太服气?如今我且放你再战,你说如何?”示意放开郭典。
波才释郭典缚。
郭典:“当初我如果不离开巨鹿,组织兵民抵抗,你至少需一两个月才能攻下。如今大势已去,我即使仍做太守,城中也没人听我的了。我就算不服气,又能怎么办呢?”
张角:“我知你清廉。为官多年,家徒四壁。在如今这种世道,却极难得。如果你肯降我黄巾军,我仍使你做巨鹿太守,你意下如何?”
郭典:“食大汉俸禄,怎能背叛大汉?”
波才:“你说错了。你的俸禄,乃是百姓血汗。你应奉百姓为主,怎能为汉朝死节?”
郭典:“你胡说。百姓是大汉的百姓,大汉是百姓的大汉,我既不能背叛百姓,自然不能背叛大汉。”
韩忠:“这种人顽固不化,不如杀了了事。”
郭典:”要杀便杀,谁也没有向你们求情。“
张角:“带他家属进来。”
郭典:“罪止我一人,与我妻儿无关。你们不能滥杀无辜。”
太守儿:“爹。”
郭妻:“老爷,太平道都是些好人。他们进了衙门,没有一个人进我们家里骚扰,反倒派了两个人在家门口保护我们。老爷要明辨善恶才是。”
郭典抚妻儿道:“你们不必害怕,太守的家属,都是有骨气的。”抬头道,“保全家属,确是王道之兵。郭典感谢张大贤仁慈。但是郭典决不投降。”
张角:“保全不保全妻儿,并非张角仁慈,全在你自己。如果投降,妻儿可保,富贵可保;如果不投降,全家一并问斩。”
郭典:“哼,我还说你是仁义之师,原来你是挟诈。保全我妻儿是为了让我投降。如此要挟,誓不相从。”
张角:“一定不从,也只好由你去。来,将太守一家全部绑缚刑场,斩首。”
黄巾兵上来绑缚郭典家三口人。
太守妻:“老爷,我们不如跟了人家吧,死了白死,皇上也不一定念起你的。”
郭典:“住口!你这种女人,没一点儿气节,在敌人面前让老爷我丢脸。可恨,实在可恨。我当初怎么会娶你这种没骨气的女人?”
太守妻儿大哭。
阿姬进来。别人只顾看郭典一家,没人注意阿姬。
张角:“好,你倒也真是一条硬汉子。本将军为你成名。来,全部推出去,斩!”
黄巾兵推郭典一家欲出,阿姬上前嘱咐道:“先暂缓行刑,押入死囚牢,等我与天公将军商量了再说。”
郭典;“商量什么,快杀快杀。老爷我急得成名哩。”被推下。
张角:“阿姬,你怎么来了?”

O张角住房
二人进门。阿姬扑进张角怀里,流泪道:“大哥,冀州失守了。”哭。
张角大吃一惊,抓住阿姬两臂:“什么?你说什么?”
阿姬:“冀州失守了。”
张角扶阿姬坐下:“这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阿姬:“你离开冀州以后,卢植又带了十多万兵马围攻冀州。攻了几天攻不进去,就在城外堆土,堆得象小山,一步步向城墙推进。马渠帅派人到精山求救,等我带人赶到,城已攻开,黄巾兵四离五散。”
张角;“那渠帅呢?”
阿姬:“被一个叫曹操的捉住,快马押进京城,已经车裂了。”

O洛阳十字街
马元义赴刑。左丰押囚车来到街口。
左丰:“马元义,你投降还是不投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马元义已经被拷打折腾得有气无力,嘴微动一下,微微摇了一下头。
左丰示意,刽子手打开囚车把马元义拖向刑车。缚在五辆车间,分别朝向四条街。
左丰:“最后再问你一句,降也不降?”
马元义口吐一口气,闭上眼睛。
左丰下令:“行刑!”
五辆车的车把式同时打马,五辆车同时驰向五个方向。
惨叫。
五块血肉模糊的马元义的肢体。

O张角房
张角拳头砸在桌上,怒道;“昏君,我与你势不两立。”
阿姬:“我和一个叫周仓的渠将,收集散兵三千多人,由周仓带领来汇张大哥。”
张角:“你去找韩忠,把他们编在韩忠部下。”
阿姬:“是。”退下。

O冀州衙门
张角调派部属。
张角:“各渠帅渠将,冀州失守,马渠帅死节,官兵正由卢植带领,开赴冀州。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目今京都洛阳空虚,正是进兵好时机,我意立即进袭,各位以为何如”
众:“愿随天公将军一争天下。”
张角:“白雀大师姐。”
白雀:“在。”
张角:“你派快马三十匹,飞奔三十四方,督催太平道各方,立即全部起义,不得拖延,用以牵制官兵。起义后每方选派精兵万人,由渠帅带领,直袭孟津。”
白雀:“遵天公将军令。”出。
张角:“波才渠帅。”
波才:“属下在。”
张角:“你带所属五千精兵做先锋,立即南进。暗涉黄河,直抢孟津,为大军洒扫营房。”
波才;“谨遵天公将军圣令。”
张角:“我自带韩忠,统帅大军,随后开进。”
众:“谨遵天公将军圣令。”
张角:“开拔。”

O大道上
快马飞奔。
                   第十六集完
19# 2020-4-29 14:21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4-30 16: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十    七    集
O郭典老家
一座草房,四壁黟黑。房内家具简陋,光线昏暗。
一个姑娘——郭典的妹妹正在烧火。黑影里传出郭典母亲哆哆嗦嗦的声音:“你须到城里看看去。既然街坊邻居都说黄巾兵反了巨鹿城,你哥哥一家不知是死是活。你哥是太守,命怕是不行了。如果你嫂嫂和你侄儿能逃个活命,你须找到他们娘儿俩接回来,也给我们郭家留下一条根儿。”
典妹:“你自己病得这样,我怎么能走得开?”
典母:“走不开也得走,他们娘儿两个出城怕迷路呢,跑丢了可怎么得了。”
典妹:“我烧一点儿开水。等会儿我叫隔壁胡嫂嫂先过来照看着你,我就到城里去。”
典母:“老天不长眼。我们郭家一世清廉,你哥哥恭谨守职,这样祸事偏偏出在我们这里。人家别人作威作福、贪脏枉法的倒没事儿,安安稳稳做人家的官儿。”
典妹:“你就不要记挂那档子事儿了。世事颠来倒去,谁管得了呢。你只管你自己养病吧,养好了是我们的福气。”
典母:“我这是瘟病,什么时候听说会养好的?除非是那张大贤来治。”
典妹:“我以前要你也去随随人家,拜拜黄天神,领些药水吃,你偏不听。你看人家好多害瘟病的,吃了那水都好了。”
典母:“拜黄天神就入太平道了。我们人家哪能跟别人家比?你哥哥是个衙门的郡守。没有儿子当官、娘却随人家造反反对自己儿子的理。”
一教民带张角和阿姬来到典母家。
教民:“大娘,有人看你来了。”
典母:“啊,进来吧。”
张角阿姬进门。
典母:“你看我们堂堂太守家里,竟没有个干净好坐的地方,你们是哪里来的客人?也只好将就一下了。”
典妹给张角阿姬搬凳倒水。
张角坐道:“大娘,听说你病了,我们特来看看你。”
典母;“哎哟,看你不是我们村里人,是城里来的吧?”
张角:“我们是从你儿子那里来的。”
典母挣扎着被典妹扶坐起来道;“那么你一定见着我儿子了?他怎么样?这几天听村里来看我的人都纷纷乱说,说是黄巾兵造反了,反了巨鹿城。我正说让他妹妹去城里瞧瞧呢?”抽泣。
张角;“大娘放心吧,你儿子孙子都没事儿,活得好好的。你儿子还让我来给你老人家看病呢。”
典母:“难得他有这孝心。可我这病是看不好的。我害得是瘟病。”
阿姬:“大娘,他是专治瘟病的郎中。”
典母;“那他不是张角也是张角的徒弟了。”
张角:“大娘,我就是张角。”
典母惊慌道:“啊!我不要你看病。我可不拜你们那黄天神。叫我造反去反我儿子,那怎么成?”
张角;“大娘,不要你拜黄天神,不要你造反的。你这一把年纪了,神都不敢让你拜他的。”
典母:“要是不让我入太平道,那我就吃你那神药水。”

阿姬给典母喂药水。
张角给典母端饭。
阿姬与典妹在院中闲话。
张角在院中为典母劈柴。
张角与典母拉家常。

典母病轻下床了,说张角:“你来这几天,我看清了,也弄懂了。你是个好人,你们太平道造反造得有理。都是那皇帝不好,欺负咱们老百姓太狠了。走吧,我病也好多了,能下床走路了。我跟你到城里去,叫我儿子跟着你。”

O大路上
张角驾车直奔巨鹿城。

O衙门后院
张角车停在太守家门口。张角扶典母下车,进家门。

郭典跪在母亲面前。
典母指指点点,数落郭典。

O衙门大堂
郭典跪在黄巾前宣誓入道。
张角:“今赏你紫边黄巾,职巨鹿太守,管领巨鹿兵民。督办粮草。他日开国,另行升赏。”
郭典五体投地道:“谨遵天公将军圣令。”

O金殿
扬丞相:“臣接各地急报,幽燕冀徐荆扬兖豫八州,有百三十二镇,太平道扯旗造反。杀我剌史太守三十九人,县令一百二十七人。急请朝廷派兵扑压。”
灵帝:“到处造反,这还了得?扬丞相,你说,这还了得?”
张钧:“臣启皇上,十常侍借皇上威名,祸害百姓,太平道乘机欺骗,暗夺民心,这是酿成祸乱的根源。臣以为,请斩十常侍,皇上下诏罪已。这样一来,老百姓心中的忿怨发泄了,就不会再跟着黄巾贼造反拼命了。黄巾一失去老百姓,自然势孤力单,即使再好的将帅,也无可如何。乱可以立即平定呢。”
十常侍急跪下,张让代言道:“臣等启奏皇上,我们都是常侍,根本就干涉不了各州郡的政事。即便我们有时出京为皇上办事,也都是奉皇上诏谕的。今张钧所言,实在是冤枉了臣等。我们请皇上罢去我们,放出宫,永不再用。请皇上明断。”
赵忠:“我们愿把全部家产捐给国家,用作剿匪军费。请皇上恩准。”
灵帝;“张钧所言太过份了。难道十常侍中竟没有一个好人?张钧莫不是又想要行党祸呢?朕也不太过追究,现在将你罢免为庶人,你下殿去吧。”
张让:“张钧想以党祸乱朝廷,今无罪而出,岂不奖掖党人?党人要是再充盈朝廷,国家还有什么希望?陛下宜速诛勿误。”
灵帝:“哎对,张让说得对。立斩张钧。”
卫士:“是,立斩张钧。”追出殿外。
吕强:“臣启皇上,臣接到急报军情,黄巾贼众一万余人,由头目波才率领,急速南下,离洛阳已只有五百余里了。”
灵帝:“有这么快吗?那朝廷怎么办?我们往哪里逃呢?”
张让:“臣请皇上再启用赵忠,出拒孟津。”
吕强:“赵忠乃是阉人。朝廷大事,坏就坏在阉人当道了。臣请用皇甫嵩出拒孟津,抵住寇锋;使何进何太师领五营兵屯函谷、太谷、广城、伊阙、轩辕、旋门、小平津等八关。则京师自然安稳了。”
张让:“臣还有计。全国各州郡,立即募兵赴京勤王。召卢植速速回救洛阳,与黄巾决战。则不但京师安稳,而且黄巾可灭呢。”
吕强;“张常侍所言谬矣。进袭洛阳的黄巾贼众,不过万人,何必要召卢将军回兵?各地黄巾,也须各地募兵镇压。如果全部召到京师,京师虽固,各地则被黄巾攻占,那时朝廷独守一个洛阳城,还有什么用处呢?虽有朝廷,实则是失了国家啊。”
张让:“依吕大人所说,京都倒没有州郡重要了?皇上的安危也不如一个剌史太守的命值钱了?这分明是欲危皇上,亡我大汉江山了。”
灵帝;“你们别吵了,朕到底听谁的对呢?”
赵忠:“臣以为,张常侍所言合情合理。洛阳是国家首府,皇上乃万民所依,两者都是我大汉根本。一旦有失,就算别处消灭了黄巾,来救皇上还来得及吗?”
张让:“吕强居心叵测,臣私下听说,他与黄巾私通。如今又妄想把京都送给黄巾,朝廷不能不防。”
灵帝;“那怎么处置呢?也斩了他?”
张让:“坏我社稷根本,罪恶极大,凌迟亦不足抵其罪呢。”
灵帝:“拉出去,斩首。”
卫士拉吕强。
吕强:“哈哈哈哈......我看你们会把朝廷闹成个什么样子,葬送大汉,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自己还到哪里去作威作福呢?哈哈哈哈。”
灵帝:“张让替朕拟诏,进皇甫嵩为后中郎将,出守孟津,抵住寇锋。进何进为车骑将军,守八大险关,卢植为左车骑将军,回救京师。”

O孟津城门下
波才引兵叫战。
波才;“董卓,你也是一个将军,怎么怕我这样白衣军士?有种的快下来一战。”
董卓:“黄巾贼寇,我岂怕你?有本事你攻上城来。”
波才:“董卓,你枉做一个将军。国家每年拿两千石俸禄,却养着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出力时刻,你却象乌龟一样缩着头,只不出战。养你还不如养一头猪呢。”
黄巾兵中一渠将组织兵众道;“我喊声‘一二’,大家一齐叫‘董猪’来。一二。”
众:“董猪。”
将:“一二。”
众:“董猪。”
如此几遍。
城门突然大开,吊桥落下,董卓率兵冲出。
波才带黄巾兵急退。
董卓:“我叫你骂!”挺枪剌中一落后黄巾兵;“我叫你骂!”再剌中一黄巾兵。
董卓再追,箭矢如雨。
波才对旗兵发令:“快,列黄巾阵。”
黄色大帅旗空中摇摆。
黄巾兵列黄巾阵,裹住官兵。
董卓左突右杀,冲不出重围。官兵被分割为许多零星小块。
埋伏在城门旁的另两队黄巾兵乘势抢城。
黄巾兵拥进城门。
城墙上两军交战。
城门楼上,黄旗飘飘。
董卓回望城头,仰天叹道:“黄巾狡猾,我中你贼计了。”急杀出重围。
董卓带败兵垂头丧气地逃去。

O孟津城墙
黄巾兵修补城防工事。
波才巡查,来到一处。渠将过来行礼道:“参见渠帅。”
波才:“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渠将:“禀渠帅,我们保证不让官兵从我们的防段上来。”
波才:“你们怎样对付箭矢呢?”
渠将:“我们可以躲在这里,我们也可以用藤牌,还有牛皮屏。”一边说,一边示范。
波才:“官兵搭上云梯上爬怎么办?”
渠将:“一边用箭射,用石头砸,一边推倒云梯。”
波才;“可是敌人云梯太长,靠得很平,你们用手推不倒,这时怎么办?”
渠将拿出一根特制木杆道:“我们用这东西,把他的云梯挑倒。”
波才:“很好,你们真有办法。”

O山路上
董卓正逃,见前路一军。为首者皇甫嵩。董卓上前施礼道;“末将董卓参见皇甫将军。”
皇甫嵩:“董将军狼狈而来,莫不是遇上了黄巾军。”
董卓:“正是黄巾,厉害又狡猾。孟津已被他夺去了。”
皇甫嵩:“这么说我来晚了一步,却要多费周折了。”
董卓:“禀将军,黄巾阵厉害异常。如果被裹进阵里,前后左右都是黄巾兵,上下两旁尽是刀枪。找不到自己的人在哪里,我的几千人马倾刻都被他们吃掉了。将军前去,务必小心才是。”
皇甫嵩:“我此前曾见过黄巾阵,的确厉害非常。不过这许多天在狱中,我也琢磨出破阵办法来了。”
董卓:“末将愿随将军驱驰,击破黄巾,以雪失城之耻。”
皇甫嵩:“好,明天你继续出战,只管骂阵。敌人若开门迎战,你装做败逃,诱敌来到黄河滩上,我自有救应。管教他贼众死无葬身之地。”

O黄河滩  夜
西北风狂呼,天寒地冻。
皇甫嵩指挥士卒们挑水泼洒在黄河滩上。滩面上结成了一片冰。

O孟津城下  昼
董卓带兵骂阵:“黄巾狗贼听着,前次董爷不慎,被你得手。今天董爷复来夺城,有种的你且下来一战。”
波才:“你想学我的战术,乘我出城交战之际,暗中派兵抢城。需知这方法老子最先用,所以自然要防着别人也这么做。你闪开路,看我下去擒拿于你,却又不让你抢去我的城。”退后交待渠将,“我带两千精兵,出城与敌交战,你在城上小心防守。如果有敌人乘机夺城,你只管木石齐下;云梯攀登,用长杆推倒。我如果败退回来,进城后你不要急下城门闸。等敌人追进来一千余人,再突然闸住把他们隔开,然后把城内敌人包围吃掉。”
渠将:“渠帅乃一军之首,怎能轻易出战?属下虽然笨拙,却也懂得黄巾阵法。今天还是由我出战,渠帅守城,以便随时调度。”
波才:“也好。你且出战。战胜了不可追得太远,小心中敌诡计;战败了立即回城,我自有计接应。”
渠将:“遵渠帅令。”

渠将带黄巾兵开城门出战。
董卓列阵相迎。
箭矢如雨,黄巾兵出盾前冲。
渠将:“列黄巾阵。”
黄旗摇摆,黄巾兵结为黄巾阵,整个战阵前进着。裹官兵入阵。
厮杀。官兵死伤多人。
董卓挥旗撤退。官兵跟着前边的人向黄河滩逃跑。
黄巾兵紧紧追击。时有官兵被追上杀死。

远处城上鸣金声。
渠将停下欲撤,一黄巾兵道,“快追啊渠将,别让吃进口里的肉溜掉了。”
渠将又追去。
城墙上鸣金声再响。
黄巾兵只管追。
官兵逃上冰场,立即滑倒,但他们即倒即起只管逃;黄巾兵追上冰场也滑倒,但他们也爬起又追。
埋伏的皇甫嵩发令:“击鼓。”
鼓声咚咚。
皇甫嵩指挥伏兵三面包围黄巾兵。
双方交战。官兵穿钉鞋,步稳;黄巾兵却站不稳,趔趔趄趄勉强与之接战。
渠将:“快列黄巾阵。”
黄旗摇摆。但黄巾兵却无论如何也列不成阵,有几人勉强成阵,却由于站不稳而无法作战。
黄巾兵一个一个地被杀死。
满地黄巾尸体。

O孟津城
皇甫嵩指挥官兵搭云梯攻城。
波才指挥黄巾兵防守。箭矢石头齐下。云梯被推倒。
官兵少量人登上城墙,黄巾兵围而杀退。


波才指挥黄巾兵挑水沿城墙上倒下。城墙下冻成冰场,城墙也成了冰墙。


皇甫嵩带兵再攻城,但云梯靠不牢,人一上去就自行滑倒。
官兵被打退。

O官兵营
皇甫嵩指挥工匠做车梯。

O孟津城下
官兵推车梯来到城下。
城上黄巾兵紧张地乱叫:“快来呀,官兵要登上城墙了。”“这里多来些人啊,我们撑不住了。”
车梯靠近城墙,官兵攀梯而上。
众多黄巾兵用长木杆来推车梯,但下面官兵用木垫顶着车梯,车梯不能推开。
皇甫嵩指挥官兵攻城。
波才带黄巾兵与官兵在城墙上厮杀。
皇甫嵩催官兵登梯:“快!快!”车梯上爬满了官兵,三列齐上。
波才等不支,败。
官兵打开缺口,占领城头。
波才率残兵逃出城。

O黄河
张角站在船头,率兵渡河。
船靠岸。波才等上前施礼道;“属下波才参见天公将军。”
张角跳下船来。叫道:“拿下。”
张角亲兵缚波才。
波才:“属下无能,抢到的孟津城又被官兵夺去。罪无可赦,请天公将军执行军律。”
张角:“义军三十万,所向披靡,来争洛阳。如今开头第一战,就让你打了个大败仗,丧失我义军四千余人。如不斩首,怕以后要连打败仗。来,推到河边,斩首。“
亲兵推波才向河边走去。
韩忠、陈国、张梁、张宝、张纯、张举等齐跪地下:“请天公将军赦免波才渠帅。”
张角;“兵败受死,古来军律。今我刚刚开战,就打败仗,以后还怎么攻城夺地?”
张梁:“波才渠帅千里夺孟津,虽然得而复失,但是保住了黄河渡口,便于我大军顺利渡河,颇得便宜,也减少了我黄巾军的诸多伤亡,功不可没。请天公将军三思。”
张角:“功小而过大,应该斩首。要不那死去的四千黄巾将士冤魂不散。你们这么多人为他求情,更该斩他首级。”
众渠帅:“属下不懂天公将军之意,敬请明示。”
张角:“斩首败将,为戒后来。如今你们都为他求情,可见你们都以为兵败也不可受死。如今不斩波才,你们当中以后谁再打败仗,便有赦免先例。循例赦免,军律废置。我黄巾起义难道是来与官兵游戏的吗?是来让官兵杀我们的人玩吗?杀无赦!”
众人面面相觑。
张角:“我知道你们心里很不以为然,很不服气。好,如果有谁愿意来做这黄巾总首领,来做这天公将军,我让给你们。有来的吗?”
众人低头无语。
张角;“你们几个,替我监斩行刑。”
张梁等几人来到河边刑场,低头无语地站着。
张角在远处道:“开始呀,还等什么?”
张梁推张宝,张宝拉韩忠,一个推一个,谁也不发令。
张角来到这里:“请韩渠帅发令吧。”
韩忠惊慌而低声:“那就......斩吧。”
亲兵呼道:“开斩——”
又一亲兵举起了刀。
                  第十七集完
20# 2020-4-30 16:11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5-2 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十    八    集
阿姬褚燕乘船近岸。褚燕叫道:“哎——,等一等。等一等,如夫人有话要说。”
亲兵举起的刀又放下。
阿姬与褚燕下船,来到张角旁边。
阿姬:“如夫人何姬参见天公将军。”
张角:“波才渠帅兵败当斩,众人讲情不准。你在老远又喊叫阻拦,是何道理?”
阿姬:“波才渠帅兵败当斩,却不应该在这里行刑。”
张角:“哦?为什么?”
阿姬:“现在军队正在行进,行刑就要耽误时间,影响进军速度,岂不闻兵贵神速之说?此一不可斩。行军中的军队军心不稳,看到波才渠帅被斩,影响士卒们的感情情绪,此二不可斩;没有在大众面前申明犯人罪责,起不到激励士气作用,此三不可斩;有此三不可,还请天公将军三思。”
张角故作情状:“依你之意,这军律难道就不要了?”
阿姬:“不是不要。妾以为,扎营已定,誓师杀敌之时,才是行刑之时。”
几个渠帅同时叫道:“如夫人说的有理。如夫人说的对极。”
张角:“好,且依你的。”向亲兵道,“先押他随军行进,明天誓师,再行行刑。”

黄巾军在孟津城外扎营。

O黄巾帅帐后帐
阿姬一边整床铺一边说:“黄河边上,你一本正经地要斩波才大哥,是当真的呢还是故意做给人看的?”
张角:“当然是当真的啊。”
阿姬停下手中事,吃惊道;“你疯啦!波才大哥是一员猛将,有勇有谋,对你还忠心耿耿。刚拉战幕,还没正式开战,你就斩掉自己左右手,你还打算打洛阳吗?”
张角:“瞧你急得样子。无非他是你同乡,所以护他。但是带兵治军,奖罚严明是要则啊。”
阿姬:“奖罚的目的是激励士气。斩了波才,不但不能激励士气,反而使将士寒心。波才参与创建黄巾军,第一功;洛阳诏狱救驾,第二功;巨鹿南山护驾,第三功;攻孟津败董卓,第四功;孟津得而复失,罪在渠将,波才虽有治军不严之罪,但罪不至死。如此功大而罪小,罚用极刑,将士岂不寒心吗?”
张角:“但是兵败将死,这是兵法所定。”
阿姬:“天下哪有常胜将军?这种兵法,应当废去。”
张角:“准他带罪立功,如何?”
阿姬:“你是天公将军,何必问我意思。”
张角:“因为‘枕头风’最是迷惑丈夫啊。”
阿姬:“天地也没拜,我算哪盘菜嘛?生个儿子,人家怕会指着他骂,‘黄巾野种’呢。”
张角爱意猛涌,一把抱起阿姬,按倒在床上。

O孟津城下
张角立马相向。
城上,皇甫嵩俯视相答。
张角:“皇甫将军,久违了。”
皇甫嵩:“张大贤,你果然如狱中所言,造反了。我们又在砂场相见了。”
张角:“承蒙将军狱中看顾,张角每每念叨,自恨无以为报。今日你我对阵,闻听城中粮食不足,故特敬上粮食十车,望将军开门收纳,以慰张角拳拳报德之心。”
皇甫嵩:“张大贤,你我是老朋友了。当初马剑山上,你帮我救治军士万人,其恩德比我在狱中管你几顿饭大多了。今日再送军粮,更增加了皇甫对大贤的亏欠。皇甫实不敢接,请大贤自用。”
张角:“既然如此,你我不必对峙,尽早开局出棋吧。”
皇甫嵩:“大贤之约,皇甫怎么敢相违?那么我们来日先在城下赌一局?”
张角:“好!明天上午,我们在这里相聚,不见不散。”
皇甫嵩:“不见不散。”

O孟津衙门
徐奉:“属下敢问将军,张角送粮,究属何意?”
皇甫嵩:“明里是报狱中酒饭之恩,暗中实是探我城中虚实。”
徐奉:“我们趁机收下如何?”
皇甫嵩:“如果我们收下他的粮食,表示我们城中准备充足,不怕他进攻;如果不收,表示我们城中空虚。”
徐奉:“孟津经过黄巾冼劫,库粮被烧,朝廷调粮接济,迟迟不来。城中实是空虚。将军不收敌人所送礼物,不是把我们空虚的内情暴露给敌人了吗?”
皇甫嵩:“张角熟读兵书,深知兵谋,这点儿常识,怎能瞒得过他。我们把实情暴露给他,则他很可能会以为是假呢。”
徐奉:“兵法说;‘客贵速战,主贵持久’。张角远来为客,我们为主。依据兵法,我们为什么不避其锐气,与他打持久战,而答应他明天决战呢?”
皇甫嵩:“一则示敌以强,二则先胜敌一局,长我士气,灭敌威风。”
徐奉:“将军兵谋,高人一筹。末将学到不少东西。我这就准备去。”

O孟津城下
两军对阵。
皇甫嵩持刀独马上前,张角带白雀波才也打马进前相见。
皇甫嵩施礼道;“请问大贤,今日如何对战?”
张角:“皇甫将军乃长者,应由将军发令。”
皇甫嵩:“这样吧,你以布阵见长,我以冲阵为善。今日你布阵,我冲阵。阵破为你输,十日内不得攻城;阵不破为我输,你可随时攻城,黄巾兵不到城墙下我不得发矢。大贤以为如何?”
张角豪迈地:“好!将军豪爽,张角怎敢猥琐?敬从命。”
各自回到军中。
张角:“列黄巾阵!”
黄旗摇摆。黄巾兵列黄巾阵。
皇甫嵩大刀前指:“随我冲阵。”带官兵冲入黄巾阵。
双方厮杀,喊声动地。
官兵被穿插分割,四面皆敌,渐处下风。
皇甫嵩从身边囊中掏出一把黄豆,撒向空中。
一个个官兵立即也掏出黄豆来撒。
满天里下起一阵黄豆雨。
黄巾兵大多站立不稳,纷纷滑倒,阵法大乱。
官兵脚着钉鞋,脚步稳重。遂乘势打杀黄巾。
张角鸣金收兵。
地上许多黄巾兵尸体。

O菊花院
画外喝道声:“皇上驾到——”
灵帝止住随从在门口,自己入院进菊花房。
两丫头行礼道:“参见皇上。”
菊花背立不动。
灵帝示意丫头出去,自己坐。
丫头会意,先后出去。
菊花:“你又来了。”
灵帝;“朕为什么不能来?”
菊花:“告诉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灵帝毫不在意:“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得了朕?”
菊花:“上次我要放走的张角,是真张角。就是现在巨鹿造反,兵犯孟津,要来取你性命的张角。”
灵帝仍不为所动:“朕当时也想到他可能是真张角,但没想到你哥哥有如此大本领。”
菊花:“他根本就不是我哥哥。”
灵帝:“那他会是谁?竟值得你舍身相救。”
菊花:“他是我原配丈夫。”
灵帝吃惊地:“这么说你是改嫁给张让的?”
菊花回过身来:“我是被张让抢来的。他打着‘奉诏选美’的旗号,选了我却没往宫里送,自己暗地独吞了。”
灵帝;“这个张让,却也可恨,耽误朕几年不得见真正美人。”
菊花:“欺君罔上,罪当腰斩。”
灵帝:“这也罢了。他现在又把你献给朕了,功可抵罪。”
菊花:“可我心向张角,我是张角的暗探。”
灵帝不以为然地笑道:“这朕倒也不怕。朕用重兵封锁张府,不准有任何外人出入,看你如何剌探军情?即若探得真情,你也送不到张角那里。”
菊花:“至少我从你口里也可以得到一些军情。”
灵帝;“很好,很好。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我常来告诉你。”
菊花:“我听说皇甫嵩现在把守孟津,与我的张角相对抗,非常厉害?”
灵帝兴奋地:“皇甫嵩连战皆捷,卢植回救京师,张角不几日就可以再次擒获。如今京城安稳,所以朕又有闲心来你这里了。”
菊花狠道:“皇甫嵩该死、卢植该死,你,也该死!”
灵帝:“你好大胆,竟敢骂朕。”
菊花前进一步:“我恨不得立即杀了你这昏君。”
灵帝吓得后退道:“你不要这么凶嘛,我不会亏待你的。如果再俘获张角,我不杀他,封给他一个大官,你总行了吧?”
菊花由于激动,泪水含眼。又背过去道;“我要你给我封号。”
灵帝喜出望外:“好,好。美人、贵妃什么都行,只要不争皇后。”
菊花:“美人贵妃封给你的妹妹和女儿去吧,我只要一个君国夫人。”
灵帝;“也行。你想要哪座城,我就封你为那座城的邑君。”
菊花;“我不能无故受封,我要堂堂正正地立了功再受封,免得人家瞧不起我。”
灵帝一脸不解;“你除了女色侍人,还能立什么功劳?总不是你要带兵打仗去吧,那我可是不会答应的。”
菊花;“我要张让带兵,立功而归,我名正言顺地受封做个君国夫人。”
灵帝:“真是个多情美人。心里想着张角,又为张让谋求高升。只是张让阉人,没有带兵本领,朕怎么能让他领兵上阵?”
菊花:“他可以做监军,你让他做个监军。”
灵帝略顿:“好,好计。朕也正怕皇甫嵩卢植两人,尾大不掉,拥兵自重。现在派朕心腹张让去做监军,甚得朕意。战胜得功,自然也分一份,那时就封你个君国夫人。真正好计,好。对你对朕对张让,都有好处。好,好,真是好计。”
菊花:“你可以走了。”
灵帝;“哎,你不能让朕白来一趟啊,朕还答应了你的要求。”
菊花:“等张让立功回来,我做了君国夫人再说。这以前我誓死不从。”
灵帝;“那好,我们一言为定。朕现在也不勉强于你。”起来出门。走到门口自言自语道,“哈哈哈哈......真有意思。”

张让进菊花房。道:“夫人,你向皇上举荐我做监军,这不是要我死么?我哪里懂得军中事情?仗打败了,皇上要怪罪,你脸上也无光啊。”
菊花:“我知道你不会打战,可是做个监军总行的。你只须前方去走一走,随便说几句,胡乱指一指就行了。仗有皇甫嵩卢植他们在那里打呢。打胜了有你一份功劳,我也沾点儿光,名正言顺地当几天君国夫人。人家嫁个男人,封候拜相,夫人也前呼后拥的。我呢,嫁个软不拉塌的肉墩,一辈子窝窝囊囊,别说有男人跟没男人一样,就是在人前说句硬朗话,也没那个身份儿。”
张让:“让懂了。夫人不必自悲命苦,张让赴军就是,一定要为夫人争回一口气。别的不行,到阵前去胡乱指划指划,行与不行,没有哪个与张让为难的。就是他皇甫嵩卢植两人,也得让我三五分,实在不听还有皇上呢。”
菊花:“这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儿,别老是不男不女那种奴才样。”

O冀州城外  夜
郭典带运粮队伍待发。
一中尉(原亭长)上前道:“禀太守,我们方向是不是走错了?这里好象是向北呢。”
郭典:“你判断得对,正是向北。”
中尉:“属下不解,我们给大贤运送粮食,应该向南。大军正在孟津急切地盼望着我们。可我们现在向北走,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郭典:“卢植带几万人马,正向冀州扑来。我们守,守不住;向南,则正好把粮食送给他。你说,我们除了向北走,还有路吗?”
中尉似解不解。
郭典上第一辆车道:“走。”车开始前进。
中尉招呼其他车辆道;“都跟上。”
徐徐前进的粮车队伍,消失在夜幕中。

O冀州衙门
卢植来回走动,急急的样子。
护军进来:“禀元帅,全城查遍,没有黄巾一兵一卒。”
卢植自言自语:“奇怪,这郭典好象摆了个空城计。”
佐军进来;“禀元帅,冀州仓廪,搬运一空,一粒粮食也没有了。”
卢植;“果然是个空城计,郭典是给黄巾输粮去了。”
佐军:“可我们赶来的路上,并没有碰到他们的啊?”
卢植:“我们从小路来,他们从大路跑去怎么能碰到?”略顿,“立即向南,沿大路追。”
佐军;“遵命。”

O大路上
卢植带兵急急追去。

O岔路口  夜
郭典粮队来到路口,郭典叫车停下。中尉在后跑上前来问道:“请问太守,为何停下?”
郭典:“这里是岔路口,一条路向西,一条路向北。现在你带七成粮向西,昼夜兼程,绕小路拐向南,飞速把粮食送往孟津。我带三成粮车原路退回,从大路向南,也奔孟津。”
中尉:“属下不明白,太守为什么这样行动?”
郭典:“卢植攻下我们一座空城,怎肯善罢甘休?必沿大路追袭。追不到我们,又会在半路设伏,袭我粮车。如今我白天走大路,让他侦骑探明我行止,好安心在那里等待。你夜晚走小路,快马加鞭,可以安全送达孟津。”
中尉;“如果卢植在小路也设伏,我们战他不过的。”
郭典;“他不会在小路上设伏的。因为小路有几处车根本就过不去,他可能会猜测我们无法走。你们到了那里,人搬马驮,叫附近的太平道弟子们帮助,把车抬过去。”
中尉;“如此说来,大路危险。属下愿带少量车走大路,太守请走小路。”
郭典:“诱敌耳目,只有我才显眼。如果你走大路,官兵侦骑探不到我行踪,必怀疑,卢植就可能在小路上也派兵埋伏。”
中尉:“属下愿扮太守模样,走大路。”
郭典:“不可以。快走,误了大事,军法处置。”
中尉:“属下遵命就是。”

粮车分道。

O孟津城下
黄巾兵用云梯攻城,被打退。
白雀带三女尼踏梯飞上,黄巾兵随攻上。
城上厮杀,皇甫嵩亲战四女尼。
黄巾兵再退,四女尼寡不敌众,也退下来。

O黄巾帅帐
张角正襟危坐。
中尉被引进帐,跪道;“属下参见天公将军。”
张角热情地起来拉道:“快快请起。我们正盼着你们哪,运来多少粮食?”
中尉;“只有五百车。”
张角:“这也不错,能支持他十几天。郭太守怎么没来:”
中尉:“郭太守,恐怕被卢植挡住了。”

O大路上
郭典坐车前进,猛见卢植带人跳出挡在路中间。
卢植;“郭太守,你投降黄巾,已犯死罪;如今还敢为黄巾输送军粮,罪上加罪。现在赶快反正,把粮食交还官兵,我在皇上面前保你性命。”
郭典无动于衷:“卢将军,我知道我战不过你,但是也得和你打上一打,不能让你不费一点力气,轻夺我粮食。想劝你加入黄巾,我知道你也不是我们道上的人,我不愿多费口舌,开战吧。”
卢植;“你要执迷不悟,别怪我不顾原来同朝为官情谊。”命属下,“上。”
双方开战。
郭典杀死杀退冲到他身旁的官兵。
卢植纵马上来战郭典,一枪把郭典打下车来。
郭典躺在地上举刀乱掠。几个官兵长枪齐下,郭典被戮。
粮车着火。

O黄巾帅帐后帐  夜
张角闷坐思虑。烛光摇曳。
阿姬灯下缝补兵士衣甲,面前尚放着若干件待补。阿姬边缝边打盹,忽一针剌入阿姬手指中,阿姬“哎哟”一声大叫。
张角:“你快去歇息吧,白天劳累了一天,夜里再做大半夜,怎么吃得消?”
阿姬:“啊,没事。我不悃。义军士兵连日苦战,衣甲挂破太多了。我和扬凤褚燕带女营兵士,连日赶忙,总还缝补不及。这几件衣甲不趁夜里补好,明天这几个兵士赤着臂怎么上阵?”
张角:“唉,你偏选中了我,多受许多委屈。”
阿姬;“将军出生入死,全为救天下百姓。阿姬也是将军从烈火中抢出。如今阿姬身属将军,已万分荣幸。天下士女,莫不交口称羡。阿姬愿将军保重身体,凡事多与各渠帅商量,不要一人硬挺着。等到战事已毕,我们接回菊花姐姐,找个僻静去处,生男养女过日子去。”
张角:“如夫人所言甚是,我得你做贤内助,后顾无忧了。”
阿姬:“张大哥。”躺张角怀里,二人温寸。
帐外亲兵报;“禀天公将军,军师和几个渠帅求见。”
张角急推开阿姬道;“快快请进。阿姬,快上茶。”
军师、波才、陈国、扬凤、韩忠、张纯、张举、白雀等人入来。张角让坐,阿姬提烧壶斟茶。
军师:“将军深夜不寐,敢是为战事迟滞而忧闷吗?”
扬凤;“我们几个也是各自不能入睡,出来走走。见天公将军后帐灯火通明,想必为战事操劳,所以来这里坐坐,为将军分分烦闷。”
众:“请天公将军不必烦闷,属下来日一定拼却性命,夺下孟津。”
张角:“感谢各位同心协力。如今不顺,绝非各渠帅不用力。实则势所不利也。自从举义以来,大小百战无不克敌。独今日遇皇甫军相抗,孟津久攻不下;卢植又出我背后,断我粮草。我三十万大军,顿兵城下,久则疲惫,粮食又接济不上,不等天下勤王兵到,我们也不战自败了。”
军师:“属下私下也这样想。但是我们为什么只会攻打孟津?难道攻取洛阳,只有这一条路吗?”
张角:“军师是说,我们移兵另找攻击路线?”
军师;“荥阳阻山带河,左敖仓右武库,古来兵家必争之地。周亚夫平定七国之乱,先抢荥阳;楚汉争夺天下,荥阳为反复争夺之地。如今朝廷用兵,外戚何进做元帅,军队各自为战,不知协调。皇甫能战,挡我兵锋自顾不暇;卢植能兵,却又顾此失彼。趁此机会,我们何不出奇兵袭夺荥阳?荥阳得手,进可直逼京都洛阳,守可据虎牢险关。有武库兵械,尽可取用,装备百姓和战俘,兵源有续;有敖仓粟做后盾,不怕他卢植断我粮道。战事利可立夺天下,战事缓则可守上几十年无断粮之忧。还请天公将军三思。”
众:“咦,这么好妙计,你为何现在才说?”
张角:“军师所谋甚好,目今我当亲率轻兵,奔袭荥阳。”
军师:“将军可率白雀、韩忠、陈国、张纯等渠帅急进,随后再由波才率何义、何曼、张宝、王国等渠帅援应。七成黄巾军,全部移兵荥阳。孟津只留地公将军守营,牵制皇甫嵩。”
张角:“这里军务,就全托给军师了。”
军师:“得手以后,一半兵守荥阳,另一半兵立即抢虎牢,登巩义、洛阳大势去矣。”
张梁:“我们这里抓紧攻城,迷惑官兵眼睛。”
张角:“好!我们立刻准备行动。”
众:“谨遵天公将军圣令。”

O黄巾营外
夜幕下,人影晃动,一彪军急驰而去。
                   第十八集完
21# 2020-5-2 18:16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5-3 06: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十    九    集
O荥阳城下  拂晓
城门紧闭,门外一群男女,捶打着城门呼“开门”。
男:“哎,什么时候了,该开门了。”
女:“我们有急事哪,快开门啊。”
“咚咚咚咚......”
守门兵在城门楼上搭腔:“听到了。每天早上,不到开门时间就乱吵吵,烦死人啦。”懒洋洋地下来开门。
众人一拥而入,抢上城门楼,
守门兵:“哎哎——,你们干什么?”
白雀一刀将他杀死,城楼上也传来呼救声。
埋伏在旁边的黄巾军齐拥上来,跑步入城。
韩忠、陈国、各带一路人马分作两队,向城门两边城墙上守兵袭击。
守城兵梦中惊醒,刚折起身,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哎呀”一声钢刀已经将其头颅砍掉。
白雀、张纯带兵直袭衙门。
县令县尉及一班衙役被押出来。
张角入衙门。

O孟津城下
张梁和军师指挥黄巾兵攻城。
白雀骑马到来,下马。宣令道:“天公将军圣令。”
几个渠帅停攻,齐过来跪听。
白雀:“天公将军圣令:荥阳已突袭成功,敖仓武库亦在我掌握之中。今卢植回兵救荥阳,着渠帅波才及人公将军张宝带孟津大部义军,速援荥阳。孟津缓攻,由地公将军张梁与军师留两成兵原地驻守,牵制孟津。”
众:“谨遵天公将军圣令。”
军师:“卢植善战,必且神速。波才渠帅人公将军宜急点人马出发,抢在卢植前边,占领荥阳城外有利地势,与荥阳城形成援应之势。”
波才:“军师所言极是,我们立刻准备,今晚即行出发。”
张梁:“鸣金。”
锣声。
攻城的黄巾兵都退下来。

O孟津城南门
迎接钦差大臣仪式。
城门大开,军乐齐鸣。路两旁军士夹道,队伍直排到城外。
皇甫嵩站在城门口上,等待钦差大臣。

O黄巾营帐
张梁:“哨探来报,今日官兵开城迎接朝使。城防今日必定放松,这是一个难得的战机,我们乘机攻城如何?”
军师;“皇甫嵩百战将军,计谋在你我之上,天公将军与之对仗,尚且不能得手。我们最厉害的黄巾阵,竟也被他破解。他今日必不会放松警惕,甚且借机设计,待我入他圈套。今我大兵已去,倘若被他冲来,反使我等受亏。不若固守再等时机。”
张梁:“军师可守营寨,我带一千人马前去骚扰,教他不得安宁。”
军师:“天公将军临行有言,这里的事委托与我。你若不听我劝,是为不尊天公将军。”
张梁:“两军对垒,敌人竟鼓乐高奏,也太轻视我们了。如不教训他一下,心实不甘。”
军师:“可先派侦骑往东西北三面探视一下,如无伏兵,才可出战。”
张梁:“好,就依军师布置。”

O孟津南门
特使车辇在重兵护卫下来到城下,皇甫嵩急出城门外跪迎。
张让下车宣诏:“皇上有诏:黄巾暴乱,寇锋锐盛;张角凶狡,直犯京城。八州剌史无守,黄河天险无阻。独中郎将皇甫嵩,率五万兵抵敌三十万众,拒守孟津。京师稳,朝廷安。其功莫大。其进皇甫嵩为大将军。所属官兵各晋爵一等。金帛御酒,奖赏有功。敕中常侍张让代朕犒劳,且留为监军。此诏。”
皇甫嵩:“臣皇甫嵩奉诏。”
皇甫嵩接诏书,伸手请道:“请朝使入城。”
张让:“将军请。”随皇甫嵩入城。
皇甫嵩:“请朝使登城视查。”
张让:“皇甫乃百战将军,城防定是固若金汤,飞鸟难过。”
皇甫嵩:“承蒙朝使夸奖,皇甫愧不敢当。”

他们来到城墙上。张让兴致勃勃,不时询问防守工事、器械如何使用。皇甫嵩一一解答。行至北门,张让遥看黄巾营,道:“闻听孟津黄巾,非常厉害,日夜攻城。为什么今日冷冷清清?莫不是下边人谎报军情吧?”
皇甫嵩:“朝使有所不知。黄巾军原有三十万人马汇集孟津,连攻二十天不克。今已将大军移攻荥阳,这里仅剩三五万人,因此冷清。”
张让;“哦。既然张角大军已去,这里无战事,将军何不分兵驰抵荥阳,与张角决战?”
皇甫嵩:“张角大军虽去,尚有数万人留攻。孟津乃洛阳北大门,一旦失守,贼众一越而登上邙山,以高向低,京都洛阳就不保了。”
张让:“将军何不主动出击,围歼目前黄巾,然后进兵荥阳,一举合歼张角。到那时盖世之功,名垂青史,非将军莫属了。”
皇甫嵩:“黄巾兵众,英勇善战;黄巾战阵,密而难破。皇甫守城,可借城险,黄巾亦无可如何;倘若出战,官兵之勇不抵黄巾,官兵之队不抵黄巾阵。故守城可与相持,出战则可能败亡了。”
张让不识高低地激动道;“将军百战,出生入死,怎么越战越怯?想眼前黄巾,不过几万人马,而我城中官兵,尚有数十万之众,怎么会怕他区区几万呢?将军如能给让数千人马,让愿为将军先锋,直踏黄巾营垒,以报主恩。”
皇甫嵩:“监军英勇,豪气冲天,皇甫非常佩服。但军队是国家的军队,兵士乃皇上的兵士,皇甫怎敢轻易送他们去死?”
张角:“将军太轻让了。”

O黄巾帐
侦骑入报:“报禀地公将军,去北二里处,伏有官兵。”
张梁:“盯着他们。”
侦骑:“是。”退去。
军师:“皇甫嵩果然有备,如果我们今日攻城,则我军营正好被他抄了。”
张梁:“军师妙算,张梁不及。”
军师:“现在地公将军可带三千人马,佯去攻城。我在营中布置埋伏。他北边的兵如果想乘机前来劫营,则正好中我埋伏。我们就围而击灭。将军以为如何?”
张梁:“好。我立刻点三千人马出击。”

O孟津城头
遥见黄巾兵杀来。
黄巾兵来到城下,只顾大叫大骂,向城上射箭,却并不努力攻城。
张让见黄巾兵不过如此,又起雄心道:“将军可否借与张让三五千人马,让将亲自击灭眼前这股猖狂的黄巾兵。”
皇甫嵩:“区区千余黄巾游击,实是前来骚扰,不必理他。若有大军敢来,我定叫他大败亏输。”向身后徐奉道,“点一堆火。”
徐奉:“是。”弯腰点燃一堆柴草。
张让;“将军这是何意?”
皇甫嵩:“我在敌营后边设有伏兵,一旦他敢乘机全军来犯,我就用伏兵抄他老营。今他只来少数人马,并不攻城,显见是想诱我伏兵出来,再中他埋伏。我岂能上当?今点燃一堆火,是要我伏兵不要动。静观其变。”
张让:“其实不若让我们的伏兵出击,他们从北面攻,我们这里也倾城而出从南面攻,四面放火,那黄巾岂不是要倾刻化为灰烬吗?”
皇甫嵩:“正面交锋,我必败在他的黄巾阵中,这非监军所知呢。”
张让;“将军也太胆小了。”

O张让住房  夜
张让匆匆写完奏疏,自己再念一遍道:“臣让拜启皇上;黄巾兵弱,不难击破。皇甫嵩怯战固守,延误兵机。臣请皇上下诏,调皇甫嵩赴荥阳归卢植节制,限期歼敌,孟津防务,敕徐奉接替。大破黄巾,为期不远矣。臣再拜。”密封交与心腹小太监道:“这封奏疏,你要亲自交给皇上。”
小太监跪而称“是”,退去。

O荥阳城
卢植指挥官兵推车梯靠向城墙。
城上,张角指挥黄巾兵备烧油、火箭、草把。
车梯靠近城墙。
张角:“放。”
黄巾兵用火箭射,用滚烫的油向下泼,用草把蘸油点火掷向车梯。
车梯变为火梯,焚烧,坍倒。
卢植:“张角贤弟,你又赢了。”
张角:“兄长还是弃械随我吧。”

O孟津城衙门
夏恽(小太监)带两骑下马进入衙门。
夏恽:“皇甫嵩接诏。”
皇甫嵩跪道:“臣皇甫嵩接诏。”
夏恽读诏书道:“荥阳要地,兵家必争。左敖仓可无断粮之忧,右武库可无兵械之虑。今黄巾夺去,据以为凭,则国家危矣。急敕皇甫嵩赴荥阳增援。孟津防务,交徐奉接替。特诏。”
皇甫嵩:“臣奉诏。”
张让:“皇甫将军,既然皇上有诏,须是即速上路,免误战机。”
皇甫嵩:“皇甫有一言,留与徐将军和监军。孟津城防,只宜固守,决不可出战,出则必败。”
徐奉:“谨遵将军教诲。”
张让:“皇甫将军太保守了。”

皇甫嵩叹息而去。
张让徐奉:“送皇甫将军。”

张让回身向徐奉道:“徐将军,恭贺荣升为孟津统帅,将军尽可一展生平宏愿。”
徐奉:“全凭常侍在皇上面前提携,徐某定当厚报。”
张让:“孟津黄巾,十已去八。首领张角,也在荥阳。这里只剩下一些老弱残兵。将军立功,正当其时。”
徐奉:“全凭监军计划。”
张让:“来日将军可带精兵出袭张梁,我为将军后应。一举包围黄巾,聚而歼之。然后移军荥阳,活捉张角。盖世之功,我保将军万户候可封。”
徐奉:“谨听监军之命。”
张让自傲地大笑:“哈哈哈哈......”

O孟津城下
两军对阵。徐奉马上耀武扬威。
张让城上观战。
徐奉挥枪,鼓声震天。
官兵冲向黄巾兵阵。
张梁:“黄巾阵。”
黄旗摇摆,黄巾兵结黄巾阵。
黄巾兵三人战一官兵。官兵一人抵挡黄巾兵三人。有许多官兵聚成疙瘩,兵力施展不开。
官兵一个个被打倒在地。
官兵大逃退。
张梁:“追击。”
黄旗前进。黄巾兵猛击战鼓。
黄巾兵猛追官兵。
官兵退向城门。
张让:“快快拉起吊桥,关上城门。”
城门楼上管吊桥的几个官兵猛拉绳,绳被拉断。
吊桥拉起来又倒下。
张让:“快关城门啊,还楞着干什么?”
守门兵急关城门。但是退兵拥挤着,城门关不上。
黄巾兵乘势冲过吊桥,杀进城门。杀上城门楼。
徐奉带兵保护着张让,且战且退。沿城墙逃向南门,下城墙出南门逃去。
孟津城上,黄旗飘飘。

O洛阳城头
何进遥望邙山。
邙山上到处是黄巾旗帜。遥见黄巾兵来回走动。

O皇宫
灵帝正与嫔妃饮酒赏乐。面前笙歌杂作,舞蹈翩跹。
小太监惊慌失措地到灵帝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灵帝大惊失色,大叫:“别唱了,别跳了,都退下去。”
歌舞伎们都慌忙退下。
张让急忙忙进来,跪道:“臣张让叩见陛下。”
灵帝着急地;“快说说,怎么会败呢?”
张让:“黄巾厉害。徐奉督战不力。今孟津已失,邙山被贼寇攻占,兵临城下,京都危在旦夕。”
灵帝不知所措:“这......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张让:“为今之计,速调卢植皇甫嵩回京,守城护驾。”
灵帝;“快替朕拟诏,召卢植皇甫嵩急回京都,急回京都。”

O荥阳城外,卢植营帐
卢植皇甫嵩商议军事。
卢植:“荥阳已连攻了七天,张角很能抵御。外边又用波才等人袭扰牵制我军,使我昼夜不安。今皇甫将军到来,快用高计谋破敌。”
皇甫嵩;“张让阉人,蒙骗皇上,把持朝政。如今又做了监军。不懂军事,胡乱指挥。暗中请到诏书,催我移兵荥阳。我来,孟津必失,京师危矣。”
卢植:“兵权不一,必致失败。我看我们这仗是打不下去了。”
皇甫嵩:“为国家计,我们需急下荥阳,回救孟津。如果在这里相持日久,孟津被张梁攻下,我们便患‘脑后疯’了。那时洛阳孤危,大局已失,就是天下勤王兵齐集,恐慌也难救燃眉之急了。”
卢植:“将军所言极是,目今当如何计议?”
皇甫嵩:“张角掠取荥阳,无非是为敖仓武库。而敖仓武库,并不在荥阳城里。我们为什么不去重兵夺取敖仓武库,而在此与张角拼力气呢?”
卢植:“不夺荥阳,虽得敖仓武库,亦不能用,军需物资运不出去。荥阳城怎能不要呢?”
皇甫嵩:“用敖仓武库做凭依,是张角的需要。我们有国家各地输粮,不必用敖仓粟外运。所以荥阳城对我们不是那么重要。我们占了敖仓武库使张角不得使用,如同攥住了他的心肝,只怕他不让我们占去呢。”
卢植;“对,占了敖仓,叫他来攻我们。那时他失去了城防之险,破他也不算难了。所谓‘攻其必救’。”
皇甫嵩;“听凭将军调遣。”
卢植:“还是请老将军发令。”
二人击掌大笑。

O敖仓  拂晓
敖仓黄巾守兵游来游去,伸胳膊打哈欠。
官兵轻手轻脚摸到寨墙下,搭人梯上寨墙。突袭黄巾哨兵。
哨兵“哎呀”一声,被打倒在地。
卢植挥手,官兵蜂拥而上。
黄巾营中黄巾兵穿衣裹被找刀枪,乱作一团。
官兵杀入,一个个黄巾兵倒下。

O敖仓寨墙下
张角带兵赶来攻救,卢植皇甫嵩挥兵相拒。
双方大战。
寨墙下一片尸体。
张角围敖仓扎营,包围敖仓。
张角指挥黄巾兵负土往寨墙边堆,卢植派兵用箭射。
土堆越来越高,黄巾兵冒死负土。
土堆积如山,推近寨墙。黄巾兵持藤牌负土。

O敖仓内
卢植指挥官兵负土,与张角土堆相对处堆土。
土堆越起越高。
黄巾兵在外射负土的官兵。

双方土堆成山,两个小山相对。
双方士兵站在小山上互射。

O黄巾营帐
侦骑押夏恽进来道:“报禀天公将军,我们巡哨时捉到官兵一个奸细。”命夏恽道,“跪下。”
夏恽急跪下。
张角:“你是干什么的?如实招来。”
夏恽战战兢兢道:“我乃皇上使臣,奉诏调卢植皇甫嵩两军回京的。”
张角:“大胆奸细,分明说谎。官兵现在占据敖仓,正是有利局势,为什么调回京城?”
夏恽;“孟津失守,你们的人占领了邙山,逼近洛阳城。皇上特诏召两位将军回京护驾。现有诏书为凭,小人不是奸细,请将军饶了小人吧。”
张角脸上掠过一阵喜悦。道;“既是朝使,可以放行。把诏书拿出来看看。”
夏恽双手哆哆嗦嗦掏出诏书,呈过头顶。
白雀接转张角。
张角看了一遍:“果然是朝使,立即放行。大师姐,请送他到阵前,交给卢将军和皇甫将军。诏书让他带去。”把诏书转回给夏恽。
白雀不解道:“哎,他是昏君的人,小太监啊。饶他不死就行了,还要让他去和我们的敌人联系啊?这......不对吧?”
张角:“大师姐不得质疑,张角自有处置。”
白雀:“好吧。哎,起来跟我走。”
夏恽慌慌张张起来随白雀去。

O阵前
夏恽边向寨墙走边喊:“不要射箭,不要发矢——,我是朝使——。”来到寨墙边,拍打寨门道:“开门,开门啊——,我是朝使——。”
墙上吊下来一个筐。
一将官模样的在上面道:“寨门不敢打开,请朝使坐在筐里,我们把你吊上来。”
夏恽不满地坐进筐里,筐提上了两三尺高,对阵飞来一箭射向墙上官兵。提筐者一松手又将夏恽摔下。夏恽大骂官兵。
官兵几人用藤牌遮挡箭矢,把夏恽吊上寨墙。

O卢植房
卢植皇甫嵩迎接夏恽。
夏恽:“卢植皇甫嵩接诏。”
卢植皇甫嵩跪下:“臣接诏。”
夏恽展读诏书:“孟津黄巾,兵逼洛阳城下。敕卢植皇甫嵩即速回京护驾。急诏。”
卢植皇甫嵩大惊,互相看了一下对方。
夏恽:“怎么样?两位将军准备起程吧?”
卢植与皇甫嵩一时不知所以。略顿。皇甫嵩道:“请朝使客房暂歇。”回头命亲兵道,“带朝使客房歇息,酒食侍候。”
两亲兵答应道:“是。朝使请。”
夏恽:“兵慌马乱的,喝什么酒呢?”随亲兵出。
卢植:“果然不出将军所料,国家大事,尽被一班阉人拨弄坏了。”
皇甫嵩:“天命如此,非你我所能左右。我等只好随大汉江山一起殉葬了。”
卢植:“‘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京师虽然危急,还有何进的五营兵抵挡,一个月内黄巾是攻不克的。为目今计,我们不若坚守敖仓,等待各地勤王大军。张角被吸在这里不能去攻京师,洛阳城下黄巾就少而乏力。相持越久,对我们就越有利。大败黄巾,指日可待矣。”
皇甫嵩:“卢将军所言极是。张角大军被吸在这里,京都虽危,尚可相持。只是皇命难违,只怕不会依了我们。”
卢植:“将军可随朝使回京,卢植决意在此地固守。”
皇甫嵩:“既然如此,我们一起抗诏死战这里吧。”
卢植激动地:“皇甫将军!”拉住皇甫嵩的手。

O客房
夏恽正吃酒饭。卢植与皇甫嵩进来。
卢植皇甫嵩拱手道:“参见朝使。”
夏恽:“请坐,请坐。来,喝一杯。你们军中辛苦啦。”
卢植与皇甫嵩坐下。兵士斟酒,三人对饮。
夏恽:“两位将军准备什么时候起程啊?”
卢植:“现在黄巾包围重重,我们出不去。我和皇甫将军商量,决定还在敖仓死守,等待天下勤王大军。”
夏恽:“这么多军队,你们突围不就是了。”
卢植:“突围不利我方,必然损失惨重。”
夏恽:“那你们是打算抗诏了?”
皇甫嵩:“非是抗诏,战局所迫。请夏常侍回明皇上。”
夏恽:“好,你们敢抗诏。”回身取出宝剑和另一诏书道;“张常侍早就防着你们这一招呢。我来时,皇上还又给了我一道诏书呢,说是如果你们不遵前诏,那就宣读后诏。”起身展诏书宣读道:“卢植皇甫嵩接诏。”
卢植犹豫不想下跪,被皇甫嵩扯了一下,只好和皇甫嵩一起跪下道:“臣卢植皇甫嵩接诏。”
夏恽宣诏道;“卢植皇甫嵩抗诏不遵,本应斩首。但朝廷正当用人之际,不宜多杀。其准于二人带罪立功。特贬卢植为前将军,皇甫嵩为后将军。带所属人马,即刻回京护驾。再有抗命,着夏恽当即斩首。”
卢植皇甫嵩目瞪口呆。
夏恽掣出剑道:“两位将军,怎么办呢?”
卢植:“撤回京师是亡国之道,卢植请愿抗诏被斩首,不愿看见因我撤兵而亡汉。”
夏恽:“那么我可是得依诏行事,要将你斩首了?”
卢植硬朗地:“请常侍行刑。”闭眼待死。
夏恽:“好,这就怨不得我了。”举剑砍下。
                   第十九集完
        
22# 2020-5-3 06:50 评论 收起评论
 楼主| 东风向东 发表于 2020-5-4 11: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    二    十    集
皇甫嵩大叫一声:“且慢。”
夏恽剑下难收,急抬手时,将卢植头盔削掉。
夏恽:“你教我且慢就早说嘛。要不是我反应敏捷,卢将军头颅岂不是已经落地了?”
皇甫嵩:“卢将军,末将一言,请听完再决定行止。”
卢植:“横竖是一个死字。早死尚且留名,晚随大汉殡葬,就遗臭万年了。”
皇甫嵩:“我等今日受死,大汉明日即亡。今日局面,全是朝中奸臣所为。我等不若回到朝廷,向皇上辨明是非。若皇上知我心迹,摒弃奸邪,用兵专一,则我等齐心协力,再造大汉。若是皇上不听忠言,那时拼死,也不为迟。”
卢植;“兵机一失,岂可再得?”
皇甫嵩:“兵机有逝就有生,战争非但人事,也有侥幸相伴哩。”
卢植:“强行突围,我军十死五六,以后还怎么作战?”
皇甫嵩;“我们先找张角谈判,叫他给我们让开一条路。”
夏恽:“这不就对了,也免得我沾成血手。我可不愿意杀自家人啊。”

O黄巾帐
双方谈判。皇甫嵩带两名亲随,张角带白雀、波才、陈国、张纯。
皇甫嵩:“大贤如果肯借路,则活人十余万,功德无量。比起在马剑山救我军士万人,又是一番阴功。”
陈国:“军士的死活,全在将军。将军如果携军投效我们大贤,不但活人无数,还可人人得赏。开国以后,我担保将军做丞相。”
皇甫嵩:“目前黄巾兵虽占优势,但我官兵占有地利。如果黄巾不肯让路,我官兵可继续坚持至少半年。不必细说,大贤应知半年里会发生什么故事。”
波才;“将军不过是说天下勤王大兵。我黄巾军战无不胜,岂怕那些乌合之众。且我太平道各地也有足够力量牵制,他们一时半刹想来参战,也是办不到的。”
皇甫嵩:“如肯借路,我们送黄巾军三个月军粮。”
陈国;“敖仓在我包围之中,打破防守,自有用不尽的粮食,何必要你们赠送?”
皇甫嵩;“官兵如果与敖仓共存亡,则即使你们夺下敖仓,它也变成一堆灰烬了。何况你们也不一定就能攻取。”
张角下决心道;“今与皇甫将军约:官兵完整保全敖仓,我保官兵安全撤退。”
皇甫嵩:“敬从命。”

O敖仓
寨门大开,官兵外出。两边是张弓搭箭的士卒,中间是持刀横枪的士兵。
黄巾兵两边相对,也是剑拔弩张,戒备森严。
官兵从容退去。

O黄巾帅帐
三十六渠帅齐集听令。
张角:“地公将军已经夺下孟津,占领邙山,兵逼洛阳城下。卢植皇甫嵩被昏君召回洛阳,准备死守城池。洛阳外围空虚,正是我进兵的大好时机。急抢洛阳八大险关,可以以高向低攻占洛阳,灭掉昏暗,又可外拒天下勤王之兵。我们现在立即攻占八大险关,各位渠帅以为如何?”
众;“听凭天公将军调遣,愿为天公将军一争天下。”
张角:“好,现在天公将军令:张纯、张举。”
张纯张举出班下跪:“属下在。”
张角:“你二人从北邙穿过,去争函谷关。”
张纯张举:“属下明白。”
张角:“韩忠、张蔓成。”
韩忠张蔓成:“属下在。”
张角:“你二人带两万人马去抢太谷关。”
韩忠张蔓成:“属下明白。”
张角;“陈国、王国。”
陈国王国:“属下在。”
张角:“你二人带两万人马去夺广成关。”
陈国王国:“属下明白。”
张角:“扬凤、浮云。”
扬凤浮云:“属下在。”
张角:“你二人带两万人马去夺旋门关。”
扬凤浮云:“属下明白。”
张角:“边章、韩遂。”
边章韩遂:“属下在。”
张角:“你二人带两万人马进占小平津。”
边章韩遂;“属下明白。”
张角:“郭泰、马相。”
郭泰马相;“属下在。”
张角:“你二人带两万人马攻占轩辕。”
郭泰马相:“属下明白。”
张角:“褚燕带人潜入京城,告诉夫人,请她保重,我不日即可再迎娶她还家。警告张让,为自己留条后路。完璧归赵,饶他狗命。”
褚燕跪下:“属下明白。”
张角:“其他兵将渠帅,随我进虎牢,入伊阙。各渠帅夺下险关后,各用一人守关,另一人带一万人马进逼洛阳城,八面攻打。我看他卢植皇甫嵩两人,能顾上哪里?”
众;“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张角:“立即进军!”

O八大险关
一个个渠帅带兵抢关,守兵逃去。
黄巾兵进关。

O金殿
灵帝聚众议守。
扬赐:“臣启皇上。黄巾造反,实由张让赵忠一班常侍激起。他们依仗皇上对他们的宠护,对上蒙蔽圣聪,大兴土木,卖官鬻爵;对下欺压大臣,大索贿赂;稍有异意,便即加诛。掠夺搜刮百姓,肆意加赋加税加捐。百姓无可存活,只有造反。听说张角之父,死于赋税;张角之妻,被张让霸占。如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叫他如何容忍?臣以为:亡羊补牢,尚未为晚,可防他羊再亡。目今兵临城下,张让等人尚仍在朝中頣指气使,拨弄朝政。致使兵权不一,将士寒心。如此如何再战?臣请速斩张让等人,下诏罪已,颁告天下。则百姓安,军心稳,气势复可盛。黄巾可退,大汉可保。请皇上明鉴。”
张让:“扬赐所奏,多半谬误。罪责全归臣等,难道当朝丞相,竟没有一点儿责任?”
灵帝:“你是有罪,丞相也有责任。”
卢植:“臣启皇上:扬丞相所言,句句在理。张让罪责,尚不止此。臣与皇甫将军在荥阳战役中,浴血奋战,夺下敖仓。正是娄娄得手之时,偏张让蛊惑皇上,胡乱指挥。调臣等放弃敖仓,置张角大军于不顾,退守京城,致使洛阳周围八大险关,尽被张角夺去。如此天下勤王大军赶到,张角亦可凭险抵抗。洛阳外失救援,内受制于宠臣,如何抵敌黄巾?目今如不斩张让,请皇上斩我卢植。免得我亲眼看到兵败惨祸,亲眼看到皇上被难。”
张让:“调你回京师,是为了护驾,这怎么会有罪?”
卢植;“当时只有孟津黄巾几万人逼近洛阳,五营兵尚可抵御一两个月。张角大军被我和皇甫将军牵制在荥阳,于敌并不利。如果一两个月内天下勤王大军从各地集中而来,捉张角也并非难事。如今弄成这种局面,张让决逃不掉罪责。”
灵帝;“张让确实有罪,朕也有许多不是。”
皇甫嵩:“臣启皇上,张让罪责,还在孟津。开始臣守孟津,张角三十万大军寸步难进。但是张让做了监军,借皇上威势,越权胡乱指挥。荥阳有一卢植,足拒张角。张让为了贪功,硬把臣调往荥阳。致使孟津失守,洛阳北大门被张梁打破,才引起一系列兵败。臣以为,张让决不能逃罪。”
张让;“孟津兵败,徐奉为主将,罪责怎么能只归张让一人?”
徐奉:“臣启皇上,孟津兵败,乃张让煽惑所致。皇甫将军临走嘱咐,要我们坚守勿出,但是张让硬以战功为逼,催我出战,结果兵败失城。臣实有罪,张让也脱不了干系。”
众:“臣等都以为,张让非杀不可。否则军心混乱,大汉灭亡在即。”
张让:“皇上,臣罪决不至死。诏书可都是按你的意思下的啊,臣只不过是替皇上拟诏罢了。”
灵帝;“众卿请起,朕立即罢免张让所有官职,朝政归扬丞相、卢植和皇甫嵩如何?”
扬赐:“不斩张让,臣请愿罢官。”
卢植皇甫嵩:“臣等也请愿解甲归田,交回兵权。”
众;“臣等也请愿罢职,请皇上恩准。”全体跪下。
灵帝急无可措:“好......好好......朕就斩张让,朕立即斩了张让。”
张让急道:“皇上,臣无罪啊。臣侍俸了你一辈子啊。”
灵帝:“拉出去。”
卫士架起张让。
张让:“皇上且慢啊。臣还有一计可退黄巾。如果臣退不了黄巾,再斩张让不迟啊。”
灵帝:“且慢。叫他说来。”
张让:“臣妻菊花,原是黄巾匪首张角之妻。据传张角起兵,也是为了夺回妻子。前些天张角捎来口信说,如果保全菊花,可以商谈。臣以为如今拿菊花做价码,与张角谈判,叫他退兵。成与不成,那时再做定夺。请皇上明断。”
灵帝:“只是你妻归还张角,可就......难为爱卿你了,朕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张让:“为了皇上,为了国家,臣请愿献出家眷,请皇上恩准。”
扬赐:“启奏皇上,张角得了天下,自有多多美女,供其使用。他何必拘于夫妻束缚呢?张让此计一定行不通。皇上不可以此屑小误了国家正事大事啊。”
卢植:“臣也以为,兵机难得。此计无异鸡鸣狗盗之为,不能成事。请皇上摒弃。”
张让:“卢植,本来今日局面,你和皇甫嵩就应该负主要责任。你们不能剿灭黄巾,让匪寇直犯京师,现在国家处在这样危急之中,你还不思积极平乱,却在朝廷行攻奸之事,置皇上的安危于不顾,你于心何忍啊。”
卢植:“张让,你这奸臣。今日有我没你,有你没我。”要打张让。
张让:“皇上,这下你可看清了吧,到底谁最把皇上和国家看得重,谁只知道攻击别人,不顾大事了吧。”
卢植:“皇上......”
灵帝:“你不要再说了,国家处于这样生死存亡之际,我们内部更要团结一致,才能更快破敌。你们这样攻奸乱吵,还怎么挽救败局啊?”
卢植:“皇上,你不要被......”
皇甫嵩轻拉卢植一把。
灵帝看在眼里,道:“皇甫将军,你看这样行吗?”
皇甫嵩:“臣以为,张让之计可以试试。”
灵帝;“对了。皇甫将军是老军事家了,还是老军事家有主意啊。此计通与不通,也可以由张让试试。不通了再想别的办法。好,朕就派张让为和谈使臣,出与张角谈判。只要他肯退兵,不但送还菊花,还可以封他做高官,再不然就是分给他一半江山也行。张爱卿可以便宜行事。”

O黄巾帅帐
张角与众渠帅商议对策。
波才:“属下以为,目今夺取天下,已非难事。我们攻克洛阳,夫人自然也夺回来了。何必要他张让送还?再说灭掉汉朝,天公将军做了皇帝,还怕没有多多的美女做皇后做妃子吗?干么为一女子退兵,中敌缓兵之计呢?”
阿姬;“你胡说。天公将军起兵,既为天下百姓,也为夺回菊花姐姐。如今人家自己送还菊花姐姐,我们哪有拒绝之理?再说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先退兵,等接回了菊花姐姐,再进兵仍然可以夺天下。如果不这样,万一官兵加害菊花姐姐,我们还能救吗?”
张纯:“属下以为,兵机一闪即失。如今急攻洛阳,可稳取天下;如果退兵而去,恐怕就没有再占八大险关的机会了。天下勤王兵到,我们恐怕死无葬身之地了。”
军师:“朝廷失算,将洛阳八大关让与我黄巾军,乃是上天要灭掉汉朝。占据八关,以高向低可攻取洛阳,也可以以高向低拒天下兵。万一紧急,还可以掠取天子居为奇货,天下谁敢正视我等?如今撤出险关,必蹈不测之地。属下以为决不可以退兵。”
众;“属下等以为,我们胜利在握,决不可退兵。”
张角:“各渠帅所言,都有道理。想我张角,一樵夫之子,穷得家无隔夜粮,出无体面衣,贱得无人交往,人见人躲。菊花于我并不嫌弃,两家相处,时有周济。及结连理,情深意长。被夺以后,几年不与张阉同桌吃饭。其坚贞这心,可动天地。张角起兵,既为天下受苦百姓,也为夺回爱妻菊花。如今天下未得,先弃糟糠,与天地良心怎合?况菊花也是受苦百姓,弃菊花等于弃天下百姓。天下百姓追随于我,无非因我顾念体恤,今我相弃,如何取信于民?兵书上说,‘素信者昌’。今我失信于民,即使得了天下,如何能保昌盛呢?为今之计,不若先退兵迎回菊花,得天下百姓之信义,然后再与官兵一决高下。险关虽然重要,可它是死东西。今天丢了,明天还可以夺回来;可是今天失信于民,其影响明天可就挽不回来了。各渠帅以为如何?”
众:“天公将军大仁大义,属下衷心敬服。属下谨遵天公将军圣令。”
军师:“完了完了。大难临头,你们还只知道逢迎。天公将军行将归天,我看你们魂归何处?”
众:“大胆狂徒,该杀,该杀。”
白雀;“他不该杀,该杀的是你们。天公将军如今迷了魂,你们不知匡正。官兵很快会反攻过来,不是要杀你们吗?”
张角:“住口,你们俩住口。”
军师:“大仁者以救天下百姓为已任,大义者以天意民意为已意。如今天公将军丢下天下受苦百姓不救,而只看见自己心上的一个女人,怎么能称大仁?实在是小仁,是妇人之仁。天意要灭汉,天公将军为一女人而存活汉朝,怎么能称大义?行军全仗一股锐气,兵退气衰,必败无疑。天公将军不归天还向哪里?各位,我先为天公将军上天报信打前站,你们随天公将军慢慢来。我在南天门口迎接你们。”拔剑自刎。
众人“哎呀”一声,抢救不及。
波才白雀:“军师之言虽然过激,但也值得考虑,还请天公将军三思。”
张角;“我意已定,八关之兵,一律退三舍之地待命。我亲自带一万人马,在槐树渡迎夫人回归。”
众:“谨遵天公将军圣令。”

O八险关
黄巾兵退出关,官兵进占关。

O槐树渡
每三十步一个黄巾兵,列成一线直通洛阳城内的队伍,用以传话、传递消息。
传话队:“皇上有诏,赐张角菊花完婚——。”
一人接一人传过来。
回传:“天公将军槐树渡迎接夫人——。”
......

O菊花房
菊花在丫头帮助下对铜镜打扮,一脸庄重.
绿珍:“夫人今日大喜,应穿大红,为什么反穿一身黑色?”
菊花:“一个女人,嫁来嫁去,还有脸穿大红吗?”
打扮完毕,菊花起身取出一首饰箱,揭开盖看。
满箱贵重首饰。
菊花合上盖交与绿珍道:“你们两个跟了我几年,我也没有给过你们一个笑脸。今日分别,这些首饰送给你们两个,留个纪念吧。”
绿珍绿珠慌忙跪下道:“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价值连城,我们决不敢收。”
菊花推道;“收下吧。这是张让给我的,我从没用过。如今我去了,也不愿再见到他的东西。留下来又太便宜他了,你们不要白不要。”
绿珍绿珠接下:“夫人,你带我们走吧,我们愿意侍候你一辈子。”
菊花:“你们是张让的家奴,我怎么能带你们走?你们以后要小心过日子。”
两个丫头哭起来。
张让来到门口,催道;“夫人,张角的车在外面等着呢。”
菊花嘲弄道;“把与自己过了几年的老婆恭手让给别人,你这阉人还有脸来催?”
张让红着眼圈道:“夫人数落张让几年了,今日免了吧。”大有不忍分别状。
菊花:“哼。”由两个丫头扶送出门上车。
张纯张举骑上马道:“起程。”
队伍出发。
传话队:“彩车起程了——”“彩车起程了——”......
军乐前行。

O洛阳城门外
波才遏道相迎。
传话队:“彩车出城了——”
波才打躬道:“黄巾军渠帅波才,奉天公将军之命迎接夫人。”
车内菊花声:“渠帅辛苦,请一同前行。”
波才:“是。”回身命随行兵士,“为夫人开道。”上马带队前行。

O伊阙关
传话队:“彩车进伊阙了——”
阿姬褚燕率女黄巾兵遏道:“妹妹何姬,奉天公将军之命,前来迎接姐姐。”
车内菊花声:“妹妹辛苦,请一同前行。”
褚燕吩咐随从:“护拥车辇,侍候夫人前行。”上马随菊花车辇行。
菊花车前,阿姬车后,波才、褚燕、张纯、张举等簇拥而去。

O槐树渡东岸
传话队:“彩车到槐树渡了——”,“彩车到槐树渡了——”......
张角喜不自禁地:“陈国扬凤二渠帅。”
陈国扬凤躬身道:“属下在。”
张角:“你二人在这边带好队伍,我现在过河去接夫人。”
陈国:“两军阵前,将军不宜过河。属下愿代天公将军过河迎护夫人。”
张角:“你哪里懂得。夫人为我屈辱守节几年,我亲自过河去迎接,才见得对夫人敬重。”
陈国扬凤:“既然如此,我们随将军一起过河迎接,以便有个照应。”
张角笑道:“好好好,我们一起过河去迎接夫人。哈哈哈哈......”
三人带亲兵上船。

O槐树渡西岸
张角等人下船。
菊花的队伍鼓乐而来,张角等迎上前。
张角笑咪咪地呆站着。
陈国扬凤抢上前跪拦道;“天公将军在此,请夫人下车与天公将军相见。”
车停。
阿姬下车来到菊花车旁道;“天公将军就在面前,请姐姐下车相见。”
车内寂静无声。
阿姬又请一遍。
张角:“都别动,我来扶夫人下车。”走过来揭开菊花的车帘。
张角:“啊——”,呆若木鸡。
菊花歪靠在车内,七窍流血,已死了。
一块黄巾,无力地拎在菊花手中。
阿姬在旁看见,大叫:“姐姐,你怎么啦?”大哭起来。

O河滩远处一大树
卢植在树后拔剑,远指张角等人:“活捉张角,消灭黄巾——,上啊——”
荒草灌木丛中、沙坑下、石堆后,闪出无数官军伏兵,齐声呐喊而来:“活捉张角,消灭黄巾——”

O彩车旁
波才、陈国、扬凤、白雀、张纯、张举等人,与官兵打做一团。
张角阿姬呆立车前,久久不动。
张角抱起菊花,阿姬捡起菊花的黄巾,向河边船上走去。
耳边厮杀声响亮。
各渠帅相继战死。
官兵包围张角阿姬。
张角呆呆前行,旁若无人,所到处官兵自动闪开。
张让在后边叫道:“快抓住张角啊。活捉张角,封万户候啊。”
卢植提剑横在张角面前:“张角兄弟。”
张角呆呆地朝卢植身上上。卢植吃惊地闪到一旁。
张让推一把卢植:“卢将军,快动手啊。”
卢植:“让他去吧。”
张角抱菊花呆呆地走在荒滩草丛中。
歌曲:“菊花开,满坡黄
    采一束山菊祭北邙
    邙山岭上看黄河
    黄河悠悠水茫茫”
菊花画外音:“张郎,你大错了。你说到洛阳城中接我,为什么又改在城外?兵机一闪即失,你误大事了。得郎一片痴心,是妾一生好命。但妾心虽属张郎,妾名却归了张让,妾身又被昏君霸去。一女三分,我还有脸见你吗?妾死,愿在地府得你登极捷报,追为皇后,但只怕已不能了。妾好遗憾。保重,要力成大事,勿以妾为念。爱妻,黄菊花。”
歌曲:“菊花开,满坡黄
    采一首山菊祭北邙
    邙山岭上看邙山
    土丘累累山绵长”

O邙山上  菊花墓
张角带众人。每人持一首野菊花放在墓前。

O解说
“几天以后,张角病倒。官兵反攻义军,义军退回巨鹿。
“张角在巨鹿病逝。张梁等带义军退保广宗、精山。
“卢植率官兵连破广宗、下曲阳、精山。义军终于全军覆没。”
随解说词画面:张角病在车中,随义军撤退。
灵柩前牌书:“天公将军张角之神位”。张梁、张宝及各渠帅带黄巾兵,黄巾外披白,跪拜在张角灵前。
张梁战死。
张宝战死。
波才战死。

O解说
“黄巾起义虽然失败了,但是它从根本上摇撼了腐朽糜烂的汉王朝,有力地推动了历史车轮向前滚动。从此天下三分,终于归结为魏、蜀、吴三国。”
                       全剧终
23# 2020-5-4 11:56 评论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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