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回放《极限穿越》记2002年稻城亚丁徒步穿越到泸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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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回放《极限穿越》记2002年稻城亚丁徒步穿越到泸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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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毛驴 发表于 2020-11-2 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言:2020的十一再次去了川西,这两天刚从稻城亚丁回来,在旅途中我再次想起了18年前的2002年,想起当时的经验不足和装备落后的情况下成功穿越,翻出这篇当时写下的游记,一段往事涌在心头……(原文如下)

序:2002年10.1的大假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怎样安排一个不同凡响的活动而在洛阳绿色营地的历史上留下难忘的一笔?深思久虑后我选择了那酝酿已久的梦想----从四川稻城亚丁穿越到云南泸沽湖。9月20日我发出了出行计划,9月25日最后确定32人队员名单:
领队:城市毛驴
会计:谷雨、冬冬
天驿星、沧海一叶、小郭、自由自在、炒肝儿、五更、陆虎、海象、悍马、红叶、桑普拉斯、风暴、快乐、阿猫、兜兜熊、碧海游侠、青青姐、老郭、飘飘、冬青、踏雪、青梅、猪马、保家、卫国、尘土飞扬、阿乡、老井、老刘。

稻城---位于四川西南部的偏远小城,距成都791公里。清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曾在境内试种水稻,预祝其成功而得名稻城。这里被人们誉为“最后的香格里拉”而成为我们背包客心中向往的圣地。
秋天的稻城有着丰腴的草场,漫山的红叶,清澈的溪流,金光照射的雪山,三座神山仙乃日(海拔6032米)、央迈勇(海拔5958米)、夏诺多吉(海拔5958米)直插云霄,神秘的传说令人神往……

泸沽湖---位于云南的西北部和四川的西南部交界,这里也是国内背包客向往的天堂。秀丽的湖光山色、林间木屋,母系社会奇特的摩梭人走婚风俗,使人心弛神往的女儿国……

长期以来,穿梭于亚丁--泸沽湖两地之间的只能是稻城―乡城―中甸―丽江―泸沽湖的曲折路线,这是一条通汽车的路线,全程500余公里,有车代步,但却失去了许多欣赏人世罕见美景的机会。在亚丁的东义与泸沽湖之间,有一条小路相连,110多公里的路程,除了马帮却很少有人走过……
如果你不能每天喝酥油茶、吃藏粑,不能不洗澡、不打电话,不能没有电、不能对土著人完全放心……怕高、怕险、怕挨饿,怕苍蝇、跳蚤、怕动物、昆虫、怕过独木桥,如果你不能在野外随地大小便,如果你缺乏耐心、细心、勇气、毅力、时间和对领队的信赖,如果你不能有足够的恒心和信心,那么,请别跟我来!
9月27日:
一切在按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车已定为2097次郑州---成都的直快,27日中午12:00开车28日10:49到达成都,冬青踏雪夫妇已于26日乘飞机先期抵达并为我们联系成都去稻城的包车,老桑、风暴两口因时间关系改为晚上的K117出发,争取与我们会合。
上午11:20,火车站售票处门前聚满了出行及前来送行的驴友和亲友,大家热情地问候及祝福着,直到将我们一行28人送进检票大厅。

火车开动了,18名驴友钻进卧铺车厢享受着舒适的旅程,天驿星、兜兜熊、碧海游侠、老井、老刘、快乐、阿猫、沧海一叶、老郭我们10人因无卧铺就在硬座谈天说地。入夜,车厢就是我们的大帐篷,队友们拿出防潮垫铺在地上,也一样一夜到天明。
9月28日:
上午10点49分火车到达终点站成都,先期到达的冬青踏雪夫妇早已在出站口等候着大部队,众驴涌出车站争相上前拥抱着,队友们的手握在一起。在冬青踏雪的引导下大伙换乘公交车前往成都新南门汽车站,我们将从那里包车前往稻城,经与车站半个小时的交涉,最终我们分别乘上两辆依维柯,但一路上长途客车司机恶劣的服务态度给我们这些外来客留下很差的印象。
在行驶的车辆上,我们发现了远处雪山,车厢里传来驴友们欢快的叫喊声。
出成都过雅安、穿二郎山隧道,当晚我们到达了康定溜溜的城,先我们到达的炒肝、悍马等已在市中心彩虹桥影院前安营扎寨,当我们到达时已是深更半夜,两车的驴友们相互迎接并问候着,扎下营来,先然后找地方填饱肚子。

行进途中,在我们要求下,司机停下了车,美景使我们争相拍照。

9月29日:
清晨5点多起床、收营,我带着1号车先出发了,悍马、炒肝和另一半驴友等候着2号车的到来,谁知竟晚我1个多小时出发。
在进入康定汽车站时,我打开了手机,随着“嘀嘀……”声一条短信出现在屏幕上:“驴哥,你们在哪里?我已到康定,桑。” 啊!我大叫一声:“老桑来了” 一车的驴们说什么也不相信,以为我又在开玩笑,是啊,谁也不敢相信,没有一起出发老桑难道会从天上掉下来?我来不及回复短信,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得知他已到达康定汽车站,几个按奈不住的驴友随我跳下车来,四处寻找着老桑两口的身影,远远看见老桑时,我们冲上去热情地拥抱着,上车时车厢内喊出一片绿营会师用语:“tadei~!tadei~!”(欢迎欢迎)在这里会师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汽车驶出康定,经新都桥、过泸定桥于下午2点到达世界高城----海拔4014米的理塘县,这一路许多有了高原反应头疼气短,而且在2002年并不发达的时候,一路上山道崎岖不停的颠簸,使很多不晕车的人也颠晕了,离开理塘后汽车一直在高海拔地区行进,驶过4718米的山口,于当晚12点到达了稻城县城,很多宾馆都已住满或打烊,我们安置在电力宾馆的会议室里,大家都很累加上晕车及高原反应,扔下背包,倒头便睡。
折多山口,很多人在这里有了高原反应。
阿乡MM身后,便是那一片琢磨不定的雾海,虚幻而迷离。
右边山体上的藏族村寨。
藏民们在镜头前一点也不扭捏,你瞧这一家子多幸福啊。
路遇两个藏族老人,比划了半天得到了合影的许可,红叶一见赶紧跑了过来。
一群队友涌了上来,大家友好地在一起合影,你看阿猫正在在向拍照的MM挤眉弄眼。
一对藏族小兄妹
9月30日:
在2002年来讲,世界上最贵的汽车交通费可能就是稻城了,稻城--亚丁之间相距110公里,长途车票价也是每人110元坐110公里,这也就是说,你用打的价格去做长途车,1元1公里,够狠吧?当然,你不坐就不能到达。
队伍比较大,我们32人分乘两车途经日瓦乡前往亚丁的冲古寺,在到达日瓦午餐时,我们用带来的红布在绿野亚丁的墙壁上留下了《洛阳绿色营地》的大字,并在上面签上了此行所有驴的网名,天驿星在签名时只留下了3个小黑点,这小子总是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下午3点左右,我们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也是我们徒步的起点---海拔6032米的仙乃日脚下的山门,将在这里验票进山,每张门票128元,经过协商32人免了一张票,过了小桥从这里到达冲古寺约3公里,需走一个小时左右,几名新队员由于高山反应严重及体力较差在这里租马前进,其余队员背包前进,很快就来到了冲古寺下,望着一片片平地和高俊挺拔的雪山美景队员们真想在这儿安营扎寨,不知是独家垄断还是出于保护环境,这里不准扎营,无奈中与两个喇嘛多次交涉,最终我们住进了牛棚般的寺庙里,每人50公分宽的通铺,30元一人。傍晚寺庙的老喇嘛送给我一个藏族名字:扎西(吉祥)

当地藏民心中的神山之首,远望依稀可见冰川的---仙乃日(海拔6032米)
这里晚餐更是贵贵还不好吃,队友们拿出自带的锅做饭自给自足,冲古寺唯一可爱的是开水让你用个够。
夜晚,被子里的小动物们出来活动时,把海豚小弟咬了个遍体红包,我的腿上也留下了几个它们的吻痕。
10月1日:
这是一生最难忘的一个国庆节。
一大早起来,离开那牛棚般的寺庙,拿着相机跑到门外去拍摄那日照金山,只可惜时机没掌握好,没有拍摄到仙乃日那最绚丽夺目的时刻。


再来一张,美丽的圣山令人神往。
收拾行囊,轻装上山,一路上的风光使人流连忘返。

经过40分钟的攀登,我们第一驴队到达了仙乃日脚下的卓玛拉措(珍珠海)静静的水面上倒映着雪峰,美丽的景色迷倒了在场的所有驴队友,在这里大喊一声湖面都会引得阵阵涟漪。
10点左右,租马的租马,步行的步行,我们离开冲古寺向着下一目标洛绒牛场进发,(洛绒--藏语:善良)沿途路遇的藏民和我们友好的打着招呼,约下午2点到达目的地,草棚里烧的开水有点贵,15元一壶,而且这里依然不准扎营,为了能住上自己干净的帐篷,经商量后我们决定不管前路如何走出景区,寻找扎营地点,然后翻过垭口进入地狱谷(卡斯沟)实施穿越计划,这时由于时间及体力关系,老井、老刘、尘土飞扬、阿乡 4人选择了原路返回,剩余28人继续前进,驴友情难舍难分,阿乡老刘眼里含上了离别的泪水,和他们告别时我尽力保持的沉静也化为乌有,道一声保重挥泪而去。
这时候的队友们为保存体力以应对更艰难的前程,大多已骑上了马,我和天驿星、自由自在、小郭(海豚)、沧海一叶、谷雨、兜兜熊等坚持徒步,向海拔近5000米的雪山垭口攀登,沿途风光美不胜收。我们坚定不移的信念就是走到泸沽湖,一路美景伴我们向前跨进。

央迈勇----我们正勇敢地向你走来!

骑马的队友在向我们徒步驴挥手致意。
雪峰一步步向我们走来,在这最高峰上方,谷雨最先发现了一颗明亮的星星,只可惜离得太远相片上并不明显。我们为这洁净的天空而赞叹!
阳光的照射使雪山散发着蒸气,从6000米的高空随风而飘成旗云,我们将从山的右边近5000米山口进入牛奶海。
回望央迈勇下的山峰。
海拔4600米的牛奶海,我们来了。
更高的雪山垭口离我们越快越近了。
在快要到达牛奶海时,天气开始变得恶劣,空中漂起了雨夹雪杂带着细冰雹,这里不是我们的目的地,骑马的先行出发,尽快去寻找到营地,藏族向导白马电珠因没有走过这条线而心中打鼓,风雪吹打在每一名驴友的身上和脸上,在高海拔的山坡上,负重的队友们大口地喘着粗气并互相鼓励着一步一步地前进,天色也慢慢地暗了下来,不知道何时是尽头,衣裤已完全湿透聚降的气温侵蚀着队友们的肌体,前进!绝不能停下来……向着我们预计的营地阿甘牛场……所有的人已精疲力尽,饥寒交迫的我们坚持着、奋力地向前迈步。

远远地,有一个黄色的身影聍立在风雪中飘渺,那是弃马徒步后的冬冬和飘飘钻在同一个雨披下等待着我们,使我们步行的驴友们看见了希望……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炒肝的呼叫:“驴哥驴哥!我们已找到一块有点斜坡的平地,是否扎营?是否扎营”我冻僵的双手怎么从腰包里也拿不出对讲机了,对空着手的向导白马电珠说:“帮我拿出对讲机”然后由白马拿着,我用右手中指第二个关节安通了对讲机:“查看好周围环境,有水源没危险就地扎营!”心中的悬石总算落下。次日才知我们到达的是满地牛粪的阿甘牛场。

天色已黑,全体队员终于到达了营地,得知青梅猪马、保家卫国4人已随马帮住到附近的小牛棚,他们没有打算继续穿越,此时,前进的队伍变为24人。

忍受着饥寒卸包扎营后,我点燃气炉煮了一锅酸辣粉,疲惫不堪的我尽管强迫自己一定要吃点东西再睡,但却一口也咽不下,索性钻进帐篷里耐零下40度的睡袋倒头睡下。
10月2日:
风雪夜过后,清晨的阿甘牛场阳光明媚,经过一夜的休息精力已完全恢复,喜欢摄影的色驴们早早地爬出帐篷争相拍摄着我们的雪山营地,驴友们也顾不得满地的牛粪,就近架锅做饭,喝了谷雨煮的牛奶吃罢早餐,大家才醒悟过来,昨夜,我们24人扎营于海拔4700多米的高度上,不知谁出了个主意,队友们找来一块白石板,用记号笔在上面记录下这个国庆节的夜晚洛阳绿色营地一干人马宿营于此,并拍照留念。(后来我三次再来这里也没有找到这块石头)
收营拔寨,队伍向神秘的地狱谷进发。
行进约一小时,来到一简易棚前,这里住着一对藏族老年夫妇,驴友们在这里喝着酥油茶,吃了点奶块和青稞面做的巴巴。
然后,我们告别了相处了3天的向导白马电珠。
向着地狱谷(卡斯沟)深处进发!
地狱谷,单听这名字就把我们这群户外先驱的心挠得痒痒的,踩着厚厚的腐叶,驴友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着,沿着崎岖的小路,队伍在原始丛林中穿行,感觉着大自然的原始和古朴。

路边石头和树干上铺着青苔,路边草丛中生长珍稀的良药桃儿七
树枝上挂着一缕缕寄生的树胡子,在微风中飘舞。(凉拌特别好吃)
小路边躺着一些自然倒下的大树


山岭上古木参天
自生自灭,生生不息的原始森林
行进途中我们路遇了一个家住地狱谷那端卡斯沟村的藏族青年,据他的所讲还需2个多小时我们就能走出这条沟,现在才16:00多,这里天黑较晚,大约19:30才会全黑下来,也就是说天黑前我们能够走出地狱谷。

前后对讲机保持好联系,最前面由冬青踏雪紧跟藏胞,后面由天驿星、沧海断后,我走在队伍中间时刻调整着行进速度,以保持整体的连续性,在到达一小山包时,全体休整我们问清路线后与藏族青年告别,我们一直顺溪而下,踏着坎坷稀滑的山路向西,朝着卡斯村方向穿越,这时天色在慢慢暗下来,夜色就要降临,沟口的村庄还不知有多远,通过对讲机我一边通知前方寻找扎营地,一边督促后面走的较慢的队友加快步伐并确定几名老队员断后,自己也大步流星地向前奔,我和兜兜熊、自由自在、小郭等由中间跑到了最前面,我告诉大家,走出这神秘山谷也就走出了危险地带。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队伍还在这渺无人烟的丛林峡谷里穿行,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宿营地了,我快步走着,打着头灯一边寻找着本不明显的小路,一边搜索着四周是否有可安营的地方,总算有了一些平地,能扎下7、8顶帐篷,但看看复杂的环境实在感觉不是很妙,只好继续前行,很快我们到达了一快谷中平地,足有80平方,约20米处有山溪的流淌声,环视四周群山环抱,平地边际长着一圈大树,附近有不少干柴,这是个绝佳的营地,只是不知有无野兽出没。通知全体队员营地已找好,先到达的队员先扎帐篷,全全体队员到齐后,大家将帐篷尽可能地扎在一起,并拾来柴禾点起煹火,这样才放下心来,同志们开始埋锅造饭。

吃过晚饭,我拿出一大堆地图来,和众驴们商讨着明天的行程,因为明天有许多驴友因时间关系必须赶回去上班,穿越地狱谷后将兵分两路。
最后确定,到达卡斯村后一同包车南下,由兜兜熊带一队在各卡和我们分手改道西行,徒步到朗都取道云南中甸,经丽江到攀枝花乘火车返回。天驿星、沧海一叶和我坚定不移地要穿越崇山峻岭取捷径徒步穿越到云南泸沽湖,此时,徒步成功穿越已成我心中的信念,前面还有120公里艰难困苦在等待着我们,许多队友因时间和其它因素而不能决定,这一夜很多人都在抉择着……

夜间2点,一声巨响,突如其来的炸雷惊醒了大多数驴友,仿佛就在头顶,伴着电闪雷鸣大雨泼向了我们的营地,帐篷里传来了队员们的窃窃私语。

10月3日:
经历一夜的电闪雷鸣,暴雨过后的早晨阳光明媚,队员们陆续起来晾晒着装备,早餐后,远处走来一队抗锨带锄的藏民,见到我们这干人马后,好奇地围过来看我们的装备和对讲机,并要我用对讲机演示给他们看,气氛非常友好,吹着聊着并合影留念,在闲聊中我们知道了离出山还有一小时路程。

周围环境优美直到10:20分,我们一行24人才离开这块绝佳的营地,沿着峡谷继续前行。
湍急的小河伴随着我们向前流淌。
休息时,碧海游侠嬉皮笑脸呲着牙举起那只受了伤的驴蹄子。
路边竖立着藏族的经幡玛尼堆上刻了经文的石头。
山坡上流下来的溪水
很快,我们看到了整齐而美观的藏族村寨---卡斯。
美丽的村寨引得大家纷纷拿出相机拍照(2002年几乎没几部数码)。
放下装备,我告诉大家原地休息等候,然后进到村子里找车,在进村不远就正好有人在往拖拉机上装,我上前说明来意后谈妥给我们出两辆拖拉机和一辆北京212。

开出村外,女队员坐吉普,男驴们上拖拉机,分手的时刻快要来临了。
三辆车在凹凸不平的马车路上奔跑,当拖拉机每驶过一片水滩时背后总要被甩上一些泥,约40分钟后我们到达了各卡乡,众驴下得车来打听着兜兜熊、碧海游侠一队前往中甸(现在的香格里拉县)的线路,继续前行约四公里,来到了一个吊桥前,卸包、握手、拥抱、道别,24人的队伍今天就要剩下13人了,别情涌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当前往中甸的11人陆续远去的时候,碧海和老桑走在最后,我喊了一声跟着追去,和他俩拍下了这张3人合影,桥头是一群从云南昆明开车经中甸到朗都没有公路时走过来的,他们没有背装备,看到我们并听说我们的计划后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11名驴友的身影在渐渐远去,他们是:青青姐、飘飘、风暴、老桑、碧海、兜兜熊、快乐、阿猫、冬青、踏雪、花爹老郭。远远地还在挥手道别着,我们同甘共苦地一起走出了亚丁雪山群,别情令人难舍,我的笑容终于被泪水替代。不想给众驴引来伤感,扭过头:伙计们上车吧!这一切都被炒肝儿和自由自在看在眼里,上车后,他悄悄地劝我:保持好心情。是啊,更长的前路还在等待着我们。
沿着奔腾的东义河,我们继续坐着拖拉机,向着稻城县最偏远的一个区东义进发。
在离东义还有3公里的地方拖拉机不能再前进了,道路已在一年前被山体滑坡所掩埋,队选会计冬冬付了车费后,我们下车徒步往前赶,约在下午3点左右到达了东义,悍马跑去联系了一家带饭店的旅馆,我和天驿星、沧海一叶原计划着在这里购足食品就继续出发,但实在拒绝不了洗澡、炖肉、睡个舒坦觉的诱惑,全体13人住进了藏民帅哥洛绒扎西(教师)家开的旅馆,晚餐是少不了一顿腐败的,鸡是来不及杀了,那就牛肉炖箩卜、大白菜、佛手瓜、米饭、白馒头的应有尽有地上吧,几天来这一顿饭吃得最饱最香,夜晚驴友们和扎西一家聊得很晚很晚。

10月4日:
早上8:30开饭,和昨晚一样,扎西家的饭菜做得太可口了,饭后我们席卷了特意准备的60多个馒头,并在门口小商店里买了一些必备品,小店里的商品也是在公路没断前进的货,如果公路不通下一步就只有用马从200公里外的县城往这里运了。
从今天起最具挑战意义的时候来临了,13名驴友均决定走亚丁---稻城这条深山峡谷里的捷径,谷雨、冬冬、炒肝、自由自在、小郭5人也加入到徒步的行列,我还在不断地上劲打气希望所有的驴友都能参加这艰难的跋涉,由于临时租马已来不及了,全体队员合影留念告别了扎西一家,走上新的旅途。

13名队友与善良好客的扎西一家分别时的合影
徒步途中,路边洁净的山泉使我们痛饮。
出东义向东南行约6公里我们到达了藏民小村旺子,在这里路遇了一名马夫,悍马等5人选择了在小桥这里等候租马,我们继续前行。
走过小桥,出旺子村行进约半小时,我们到达一小型电站,这里有3户藏族人家,好客的大爷看到我们这些远道客在路边小憩,便拿着碗提着一桶米酒送上坡来让我们喝,落落大方的藏族女孩拉姆阿卜端来了一脸盆的薄皮大核桃给我们吃,藏族老妈妈也送来了梨子……在深为这朴实的民风感动后,沧海和自由留下了少量的火腿肠及糖果,陆虎、海象、五更留下等候着悍马红叶带马帮来骑行前进,我带这徒步的8人挥手告别,向山岭那一边的同顶村攀登,这一别直到10月6日才再次相遇,这是后话不提。

一个多小时后,也就是中午时分,我们到达了古康巴王所建的城堡下的小村庄---同顶。
这里三三两两地散居着藏族人家,在一山泉旁我们停下来休息并吃着行动餐,同样,这儿的村民也提来了开水和核桃,没有游客足迹的地方山民们都是那么厚道。

路边的玛尼堆上有许多石刻经文
再次告别后,队员们沿着东义河的右侧,前方蜿蜒的河流奔向金沙江
穿越着松林,采摘着我幼时生活在云贵时吃过的野生的松菌和蘑菇,路边时常还能采摘到山茶树上结的一种茶泡,清香微甜可口。

轰鸣的河水在我们的山脚下流淌。
这时的队伍是在轻松愉悦地向前迈进,翻过山梁,我们看到了远方的纳西族小山村--博江(色苦)用变焦镜头拉过来看------这里是我们今夜的宿营地。
看山跑死马,峡谷对面的色苦村让我们狂奔了近2个小时。
山下的小桥已展现在我们眼前
跟着放羊的纳西小姑娘向山下的河边走。
终于,我们来到了这座小桥边。


在小桥上,我们路遇了一个纳西族小伙子,互相打招呼后,他从破旧的编织袋里给每人都捧出了一捧板栗,怀着感激的心情暗想:偏僻山区的老乡真厚道啊。

回头望一眼我们走下的山路和木桩小桥
要想到达色苦村我们还需继续向上攀登
村头,一棵遭受过大火的古树依然在发着新枝。
伴着路边种植着的玉米和黄果树(一种厚皮桔子),我们进入了名叫博江(色苦)的这个纳西族村落。
这是个闭塞的小山村,散落着20多户人家100多口人,经村民指引,穿过村子我们找到了村长并被允许在快建好还没投入使用的小学土房二层安营。队友们来到这无门无窗只有三面墙的二层放下行囊,我和天驿星去房后的老乡家要来一大堆柴禾,然后架锅造饭,漂亮又善于沟通的自由自在MM很快在这里熟识了一纳西老妈妈,她给我们送来了盐、和蔬菜、桃子,由于嘴甜乖巧(老妈妈,老妈妈!喊着喊着就喊成了妈妈,呵呵),老妈妈太喜欢自由MM了,说她长得像自己的小女儿并要求晚上和她同住一床,还专门给她掰了两穗玉米:),今天已是10月4日了,今天的生日啊?这美好的夜晚是属于小郭(海豚)的,众驴们纷纷拿出自己好吃的东西,我煮完特色稀饭,也借花献佛地掏出了两队分手时碧海和飘飘给我的红烧肉和豆豉鲮鱼、熏肠,喝着麦片粥啃着馒头吃着谷雨凉拌的佛手瓜,围着蜡烛,在生日快乐的歌声中小小地腐败了一把,真的好像进入了共产主义。
夜色中我们就着两根蜡烛开心地聊至深夜……
 楼主| 城市毛驴 发表于 2020-11-2 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10月5日:
昨夜村子里的狗闹腾了一夜,刚睡着公鸡又趁着天没亮乱叫,这觉是没法睡了,一大早醒来收拾行囊,把两天前洗了的还没晾干的衣物重新装进背包,煮了在东义买的奶粉,就着饼干吃了早饭,打扫完营地我们一行8人告别了这个偏僻的纳西族山村,下到村下的山底,走过昨天来时的小木桥,沿江边山路开始了又一天的穿越。
今天的天气出奇地好,给每个队友都带来好的心情,但我们却不知道这又是一个辛苦而艰巨的日子。
江边小休时,我们观望着河对岸的斗牛。
路过这孤家寡户时,我看到路边长满了黄果,墙上挂着许多牛羊皮和头角,爬上半山时,我回首拍下了这张照片。
我们没有沿着地图和已往极少数驴友走过的马帮路,而是选择河右边崎岖的山路抄近道前进,这条路只有放羊人和少数山民走过,陡峭的山路上驴友们奋力攀登着。
登上山顶再下峡谷,伴着一路美景,我们辛苦并快乐着。

滚滚的东义河在身边流淌着

背包越来越重,步履也越来越艰难,腐败惯了的炒肝儿直后悔没有和陆虎悍马等一起租马,咳出的痰也是粉红色的,我想,这小子一生也没受过这样的苦。
一番跋山涉水后,我们正在穿越野生的山竹林。


路边的树桩上长着一块大石头,也许这个原因才使这棵树断裂掉。
一块巨石竖立在河中间,让我联想到“中流砥柱”一词.
透过原始的野生植被,我们感受着纯净的蓝天白云
终于,我们远远地看见了一间石屋和人,但当我们走近时那人已躲进了屋里,炒肝儿上前却无法和他们沟通,听到他大声叫我,我走近石屋向里一望,3个纳西小伙子很不自在地在烤火,我从低矮的小门走进去,用仅会的几句话向他们表示友好,并拿出烟来分发,很快,他们眼中不再带有敌意,我们在问清道路后也以20元的报酬请其中一个名叫“抓!”的小伙子背上了炒肝的大包,将和我们一起登上前面那座高高的山梁,后来,炒肝对我说:“哥,20元真没白花,值!”可想道路之艰难。

陡峭的山路让人望而生畏。
顺小路一直向上攀登,有的路段已被山体滑坡所破坏,下图中的路段还不停地有落石,队员们互相提醒着,小心地迈着步子还要注意上方冷不盯落下的石头,一不留神很可能被击中或滑下山谷。
天色已不早了,我们身后放羊的孩子也赶着羊群走在回家的路上,据问询,在这里100元便能买一只很大的羊。
终于登上了山梁,告别纳西小伙子后,我们迎着山风凉爽地吹着,走到望着绵延不绝的群山和奔腾不息的河流,我感觉我们驴队已进入了一个原始社会。
向山下望去,我们今夜的扎营地--坑左已展现在我们眼前,洛杰河在这里汇入东义河,形成了一个人字,翠绿的山坡上散落着简陋的房屋。
这里的民风与稻城又有不同,山民也从未见过我们这群外星一样的来客,他们从房子里远远地伸出头看我们一眼就缩了回去,在我们下到半山腰时,已看不见一个人,今夜,我们就打算宿营于这三角洲上的农家。

下到村边,看不到一个人,我们走近第一家踩着木梯上到二层,敲开门后讨要水喝,然后进一步表示友好,在对方确认我们不是歹人的情况下,给我们端出了水,递着烟聊着天山民竟允许了队员们在他家门口扎营,直到天要下雨我们厚着脸将背包搬进了他的家里,邻家的两个孩子也好奇地看着我们。
这时又见到其他山民出来了,我们打着手势友好地示意但他们似乎没有反应,很害羞而且胆怯地看着我们。闲聊中,我们得知了这家的主人沃克是个单身,和他同住的小男孩是他妹妹的儿子鹰刀,左边房屋是已分了家的沃克哥哥家。
这是个混居着纳西族和普米族的村寨,就着山势建的民房,楼下都是用来养牲畜的,楼上才是人住的地方,面积非常的小,进到屋里首先看到的是火塘。
沃克和他的外甥望着我们的相机非常好奇,天驿星的破锅也被我们架到了火上。
我和谷雨想看看周围的环境,拿着相机拍下了这张纳西人最原始的织布机。
这时,一只黑狗从我背后悄悄地向我突袭过来,听到谷雨喊我,我转过身来,用登山鞋挡了两下,见它没有去意,一脚飞向它的下巴,“呜……”的一声夹着尾巴跑了,估计牙都踢掉了,相当恶犬先想好自己的下场吧,后来只要它一见我夹着尾巴就跑。

饭前,我们走出门外溜达,过洛杰河小桥,在前面的吊桥边有一家小商店,驴友们在这里补充了烟和啤酒等(其它也没啥卖的)我和店主攀谈着,这里的商品都是从云南永宁镇运过来的,6、7天才能一个往返。可幸的是在这里遇上了一名17岁的少年,他妈妈是河对面科苦村的普米族,爸爸是无卡村的小学教师,他在四川木里县上初中,字写得非常漂亮,小伙子是个本地通,对山路非常熟悉,我们聊了许久许久,对我们顺利前往泸沽湖深有帮助,使我们再一次坚信不久将成功穿越。
8名队员在沃克家门前留影
沃克一家的晚饭非常简单,主食是一锅玉米干饭,菜却是这样做成的:把茄子西红柿辣椒放进锅里煮熟,捞出来放进捣臼里砸烂,再拌进花椒和盐就行了,我也趁机来了一碗,也不知是不是饿疯了,还真TMD香。

自由自在又发挥了她的特长,一会儿就和沃克邻居的嫂嫂混熟了,她和小郭也趁机在那儿蹭了饭,晚上他们也被邀住进了她家。(这一点伙计们可要学着点呀)

天黑后,我们就着他家打地铺,可是屋里连个平地也没有,无奈中谷雨和冬冬被安排在堆放杂物的案板上,我和沧海、星星三人挤在火塘边的竹床上,炒肝儿睡进了里屋一平台上。

晚上,点着星星带的蜡烛,把笔记写到了这里,回想今天的路程难度、强度、危险度都已过4级了。
10月6日:
清晨,还没爬出睡袋,沃克就给端来了炒面和煮好的砖茶,收拾行装,留影后告别别了这户纳西人家。
搂着小帅哥鹰刀,我们就要出发了。
这是村头的小河边用圆木搭建的水磨房
经过这座吊桥,我们一行8人到达了东义河的左岸。
这里是普米族人的村庄--科苦
我们将穿越这条峡谷到达下一个目的地卡瓦村
路边长着诱人的黄果(丑橘),但队员们却无一人上前采摘。
普米族20岁的小妇女拉姆,带着她的两个孩子在房顶上玩耍,经同意,我拍下了这张照片。
驴队继续前行,河边长着许多高大的仙人掌树,这是在内地所少见的,当时我想:饿疯了的时候,这些就是我们的粮食。
拐过弯我们看到了一飞流直下的瀑布,驴友们拿出相机在这里拍个不停,我始终没有看出来这水从何而来,怎么就从半山腰石缝间飞奔出来。
沿瀑边山路上山时遇上一队马帮,马夫看我们每人背负一个大包很不理解,告诉我们只需80元一天就可租一匹马将我们送到泸沽湖边的永宁镇,但是却被我们笑着拒绝了,这时候徒步前进已成我们唯一抉择,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8名队员奋力上到山岗后,个个已大汗淋淋,大家坐下来休息闲聊时发现山下有个身影在向上移动,“噫,那不是陆虎吗?”驴友们大声地喊叫着,用对讲机倾诉着离别后的相思,拐弯处出现了悍马、红叶、五更、海象、陆虎五人和随行的马夫,一小时后,从东义分手后在这里我们一行13第一次会师了。

队伍沿着马匹能走的山路往前赶着,山边时常有清澈的泉水奔流下来,这水好像来自天空。
队友们拿出水壶纷纷上前灌满水,畅快地饮用着。
左边是陡峭的山体,右面是坡下奔腾的江水,驴队向着卡瓦村进发。
回首我们走过的山路。
骑马的五名队友在后面跟进,我们沿着东义河继续前进,卡瓦村远远地在向我们招手.
路边已有村民在耕作,一大片金黄的南瓜散落在田地里,许多马儿在那里啃吃着,我们也几乎弹尽粮绝,这时,我说:“去,抱个南瓜上来”,沧海一叶从坡上跳进地里向耕作的老乡走去,他指了指身边一个足球般的圆瓜对老汉嘟哝着,老汉摆了摆手,从另一边抱起一个大号洗脸盆般的扁瓜,用难懂的话对他说:“这个好吃!”谢过老乡,天驿星上前接了过来,一直将瓜抱进卡瓦村寨。

善于沟通的驴们很快就进入一户老人的家,并允许用她家的锅灶做饭,老妈妈一边给我们烙着“馍馍”一边和我们试着交谈,我们得知卡瓦村全部都是蒙古族,这使我很惊诧,难道他们就是当年忽必烈攻打云南时死在云南而留下的遗民吗?

我和自由、沧海等削皮、烧水、把瓜下进锅里,老妈妈说这样做不好吃,指了指梁上挂的干肉,示意我们切一些放进去,我伸手摘了两条切成大块丢进了大锅里。

这时,大部队再一次会合,为了庆祝,天驿星去村里小卖部(只有烟和啤酒及4包方便面)去买了一捆啤酒,饭也做好,大家围坐一圈,喝着干肉南瓜汤,吃着老妈妈烙的饼,再一次享受着绿营共产主义。
临走时,我们留下了没喝的4瓶啤酒和少量真空食品,挥手与热情的蒙古族老妈妈告别,踏上新的征途。
途中,我们的路遇-----山中铃响马帮来。
翻山越岭,疾步向前,路遇几个放羊的小女孩,问清道路我们钻过这棵大核桃树后(下图)进入纳西村寨哈地。
在路边,有一纳西妇女背着一背篓西红柿,看到我们背包行路口渴,就放下来任我们随便吃,谢别后,队伍开始翻越大山,一路攀登到顶紧接着下坡,碎石山道崎岖难行路途艰难,但是,大家依然互相鼓励相互照应,对讲机也不断地与前方的骑驴们保持着联系,因为我们必需在天黑前下到山底或对面村庄,以找到水源和扎营地。
夜色降临时,我们8人终于下到山底河边的吊桥前,与先到的5名骑驴再次会合,今夜,就将扎营于桥边仅有的乱石地上,这实在是个不毛之地,疲惫不堪的队伍已不能继续前进,尽量三人挤一帐,陆虎、海象、悍马、红叶因无扎营地,而将帐篷支在了吊桥上。

晚餐,我们用的就是经过澄清的这浑浑河水,这张照片拍摄于次日出发时,浑浑的是奔流的河水,横着的是我们的营地吊桥,左边是我们走下的大山,右边是明天将登的大山。
10月7日:
早上起床时觉得背都是疼的,乱石堆上睡觉的感觉的确不爽,前面过桥不远有队友发现了山泉,美美地洗一下吧,两天没洗漱了,然后早餐、出发。
陆虎、悍马等先行出发,炒肝也终于坚持不住而骑上了五更的马,今天的道路依然很艰难,但有什么能难住这群绿营的老驴们呢?为早日穿越成功,我们抄近道在草丛中摸索着已久无人走的小路奋力向上,向着今天的第一个目的地“佳取”进发。
我站立半山拍下了这张江边的照片,这里几乎无路可行。
驴队行进在险峻的半山腰
终于上到半坡上的山梁,一户人家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户人家便是传说中的摩梭人家。
五更上前花了两块钱买下了好几个大黄果,可是我们还看见路边的芭蕉的确挺诱人的。
到山顶,我们到达了摩梭人的村庄----加曲,这大概也是玛尼堆,上面写着我们看不懂的经文。
在这里炒肝可算租到了马匹,跨入了骑驴行列,五更不想骑马了由此轻装加入徒步队伍。因为这里少有外人来,好奇的村民也跑出来瞧个稀罕。
摩梭人----一个神密的民族,现定为纳西族的一个分支,但他们一直为自己是一个独立的民族而努力地争辩着。
摩梭家庭是由母亲主宰的母系家庭,女性有着崇高的地位。家庭里的成员都是一个母亲或母祖的后代,男不娶妻,女不嫁人,一辈子生活在母亲身边。孩子长到13岁时便举行隆重的成丁典礼,女孩子便有了自己的花房。18岁以后成年男子可以在夜里去女阿夏家借宿(阿夏就是情人的意思),天亮就又回到母亲身边参加家里劳动,而女子只能在家等候男阿夏的到来,这就叫走婚。摩梭家庭里都是母系血缘的亲人,没有父系血缘的成员,财产按线性继承,家中没有婆媳、姑嫂、叔侄、妯娌等关系。家庭里姐妹的孩子都是自己最亲的孩子,不分彼此,母亲的姐妹也称作妈妈,而母亲的兄弟与汉族一样仍称舅舅。由于舅舅及其它男性成员要帮助姐妹抚养儿女并承担家庭重体力劳动,所以舅舅的地位也是很高的,故摩梭人说:天上飞的鹰最大,地上走的舅最大。
好奇的眼神疑惑的思维:这帮背大包的是哪一路的?
远远地,我看见一穿着民族服装的摩梭少女羞怯地站在那观望,我走到她面前连说带比划就拉着她来到镜头前,她也很乐意地与我合了影。
“妹妹,你真漂亮,我不走了!今天去你家走婚吧?”看着她的脸由笑而变得羞红,我“来,让GG拉着你的手。”哈哈
五更和她合影后,不知在摆活啥,一群摩梭女围了上来。
在村边的小店里,自由自在买下了这里唯有的食品----4大把挂面。告别这个摩梭小村,我知道,离泸沽湖不会太远了,两队人马分别而行。
我们没有打算走马帮的路,从“达地”边上的另一山梁直接上到山上,用对讲机联络骑马的队伍正在达地一户人家吃午饭,已过中午1点,我们仍在饥饿地行走,约2:30在半山腰一有泉水处埋锅造饭,4大把挂面干煮了3锅,没有一粒葱花或青菜,放点盐和调味品,就着白汤8头饿驴一扫而光,汤都不剩一口。至此,所有食品基本全用完了,此时是7日下午16:00点。
队伍还要前进,夜色降临时,我们找到了一块较平坦的山坡扎下营来,这里除了没有水实在是块好营地,晚餐就免了吧,燃起篝火,闲聊到入睡,由于又走到海拔3000多米处,山上较冷,夜间多次被冻醒。
10月8日:
营地的早清新而美丽,拉开帐篷门把头伸向帐外,参天的古松散发着阵阵松香,摸出相机,拍下了仰望蓝天的这一刻。
爬出帐外,正是朝霞满天时
拍完照片,收拾好行装,早餐已没有食粮,8点前队伍便再度出发了,向着海拔4200米的高山前进,只要登上这里我们就走出大山了。
行走在原始丛林中,经常能看到怪异的树木,你瞧,这棵松树扁曲的身材上分成了两棵。
没有路的路边,时常遇到不合季节而开放的高山杜鹃,花朵硕大,洁白而美丽。
忍受着饥饿,面对着高山和丛林,队友们步履维艰地向前挪动,时常坐下来小休片刻,你瞧,天驿星大概是睁着眼幻想到排骨炖海带了,要不就是琢磨着家里那个还没进门的媳妇儿……
饿着肚子哼着:“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也绝不能耽误欣赏和拍摄下这丛林中的秋景。
约中午时分,我们按预计时间到达了这方圆几十里唯一的人家,而且是个小商店,队员们像注射了兴奋剂般地冲了上去,仿佛战士们攻克了一个高地。五更迫不及待地指着店里三元一袋的劣质饼干(半斤装)说:“来八包!”然后,饿狼们三口并作两口塞进嘴里,接着又对店主嚷:“快,泡方便碗面!”我实在是属于那种饿死也不想吃方便面的人,对女主人说:“给做锅米饭吧?,再随便弄个菜”“这里没有蔬菜,只有干肉。”“行啊行啊,干肉也成,煮半锅!”一小时后,我们8人总共吃下了:8包饼干、7碗方便面、一锅米饭(够每人两大碗)、半锅水煮干肉。
酒饱饭足,这才拿出相机,给店家拍下了这张照片
店主-----28岁,藏族,家在依吉乡,复员军人,自来卷头发,会写汉字。
女主人---19岁,详情不知,与店主是相好。
我问店主她是你老婆?摇摇头。是你妹妹?不是!据店主“坦白”,此女是他的相好,由于5个月前生下了小孩(这是典型的云南十八怪之一:背着孩子谈恋爱),他们便搬到着深山里开了这个小店,主要客人是往来于永宁和依吉的过路马帮和山民。我打量了一会,感觉小两口还是蛮恩爱的。
告别这一家三口,我们八人开始向最高峰攀登,虽驱走了饥饿和疲劳,但艰难的山路依然使我们步履沉重。下午4点,我们终于登上了平整的犹如世外桃园般的山顶。
美丽的风光是很多驴友闻所未闻的,高大的山茶树和高山杜鹃倾倒了所有的驴。
密林中隐现着已废弃的伐木工小屋


整齐的树木展现在我们眼前,这一切全是大自然的造化,没有一丝人工痕迹。
终于,我们站在了最高峰,看到了美丽的泸沽湖和永宁小城。
即将成功的喜悦和周边的风光使我感觉在梦境中……
在我们右边的树上,悬挂着许多破衣烂衫,我想,这些就是云南少数民族的风俗---树葬吧,本想拍摄下来,这时有人喊道:手机有信号啦!!!
没想太多,我们已忍受了8天没信号的日子,现在终于走出了大凉山,拿出手机,迅速拨出了一个常用号码:“老爸……我们穿越出来了……我想吃你做的排骨炖黄豆和海带……”。老父亲在那一头说:快“回来吧,儿子!”接着又一个号码拨出:“我穿越成功了,我能赶回去给儿子过生日。”
……休整片刻,队伍开始下山,下山的道路更是异常难走,太阳落山前,到达了一个小村,这里住着几户彝族人家。
这里已经有了农田
永宁镇街景,摄于穿越成功后的2002年10月9日。
徒步穿越的8名队员(天驿星正在给我们照相)
踩着凹凸不平的、也是我走过最艰难的下山路,一路狂奔,终于在晚上21:00点,下到山底的永宁乡,听着“突突突”的拖拉机声音,我感觉是那么亲切,我们又回到了现代文明的社会,我用对讲机与已到达的骑驴们联系,陆虎海象炒肝悍马已上到村边来迎接大部队,众驴们再次拥作一团,在他们引导下,走进了这里最好的格姆宾馆,洗澡、更衣、腐败、会餐……8人一口气吃光20道菜……

从脱离现代生活的原始大山走过,才知现在的世界是如此美好,珍爱你的生活吧,幸福其实一直就在你身边!


沙发 2020-11-2 16:48 评论 收起评论
弥勒佛 发表于 2020-11-19 14:09 | 显示全部楼层
难忘驴行 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板凳 2020-11-19 14:09 评论 收起评论
桂菲 发表于 2020-11-20 07: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记得仓央嘉措说过:“你要成为怎样的人,你期待怎样的世界,这一切都由你的心决定;人生是场修行,苦乐全在心境,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地板 2020-11-20 07:05 评论 收起评论
桂菲 发表于 2020-11-20 07:1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川西行才两次,希望早日把它变成N次
5# 2020-11-20 07:10 评论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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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菲 发表于 2020-11-20 07:1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着能出现几朵云彩,没想到红嘴黑鹎给足了面子
6# 2020-11-20 07:12 评论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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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陈) 发表于 2020-11-23 15:45 | 显示全部楼层
没落下一个字认真地读了这段”穿越“经历,身临其境,惊险刺激,当时若有DV  ,随时播放一生荣耀,壮举堪比黄(河)漂,长(江)漂啊
7# 2020-11-23 15:45 评论 收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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